大家跑了十多里路,估计敌人追不上来了,这才停住马,拓跋晃哈哈大笑:“这位小师傅好计策呀,真是神机妙算,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眼尖,看到杨小瓜吩咐了杨勇几句,这才发生了之后的闹剧,心中明白是杨小瓜的安排,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好笑,所以才这么说。 拓跋嫣然微笑接话:“晃弟(皇弟?)有所不知,我师兄神机妙算在我之上,只是平时懒的动心,今天害怕你遇到危险,这才。。。” “嫣然姐姐这话是啥意思呀,怎么害怕我怕遇到危险,你们就不怕吗?”拓跋晃虽然身份不一般,但是毕竟是少年心性,颇为不服气的样子。 “无量天尊,元公子身系天下安危,身份贵重,轻易涉险自是不妥,我们自然要尽力保你平安。”汉钟离接过话头。 “啊?道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晃就是个普通衙内,没什么特殊的,无需另眼相看的。”拓跋晃有点慌。 “好啦,不要争执这些没用的,元公子,你是衙内也好贵人也好平民也罢都无所谓的,关键是现在白龙鱼服,有人要对付咱们,如果在这里磨蹭久了,那一票人追上来咱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杨小瓜很不耐烦的说。 “那依道兄看该当如何?”拓跋晃也不矫情,直截了当问杨小瓜。 “我们躲来躲去的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势众的,在野外随时都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以我之见,咱们顺着大路疾行,这里离运城不远,我们趁着敌人没追上来进城,反正他们不敢带着大队人马进城,除非是想造反,我们进了城再商量办法也不迟。”杨小瓜和拓跋嫣然商量了几句然后说。 “好,就这么办。”拓跋晃当机立断,“无敌叔叔,咱们出发吧。 “诺!”那个虬髯大汉抱拳行礼,一声唿哨,大家再次启程前往运城,这一路上快马加鞭跑了一个多时辰,因为一人多骑,也不担心战马累垮,很快就来到运城,运城倒是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颇为繁华,一点都没有盗匪出没的痕迹。 拓跋晃和杨小瓜对视一眼,心中雪亮,这追杀的都是正规军队无疑了。大家进城,找了家大客店住下,洗漱已毕,就聚在一起,叫了酒菜,边吃边聊。人生四大铁,同过窗扛过枪分过赃,虽然没有真正打仗,可是一起从敌人堆里逃出来,这自然也算生死之交扛过枪了,说起话来就少了很多遮遮掩掩,互相开始坦诚了不少。 “来来来,”拓跋晃端起酒杯,对着汉钟离和杨小瓜,“钟离道长,纯阳师兄,请满饮此杯,多亏了几位帮忙,我们才脱离险境,只是不知道那位大兄是否已安然。” “元公子客气了,”杨小瓜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心中颇为受用,安抚他说,“我家杨勇师兄本就是陇西人,少年时逃难到了山东,故而对此地路途颇为熟悉,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相信很快就会和咱们汇合。” “哦,那就好”拓跋晃长出了一口气,他年龄不大,所以没那么多城府,再加上是草原民族,习惯了直截了当,听了杨小瓜的话,情绪安定了一些。“那依照师兄的想法,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呀?” 一听这话,杨小瓜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元公子,恕我直言,我们萍水相逢,互相不了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坦诚相告,这一次到底是要去哪里,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公子不利的,只有知己知彼,咱们才能集思广益,讨论应对之法。” “这个嘛,”拓跋晃眼神有些闪烁,沉吟了许久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家父是朝中的大员(皇帝果然很大),前日得到线报,说秦州刺史耶律豹勾结朝中的某个贵人,私蓄甲兵,屠戮百姓,意图不轨,就派我去巡查一下,看看是真是假。” “哦,怪不得了”杨小瓜恍然大悟状,“你去查人家,人家肯定害怕事情败露,那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只好让你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师兄这话说的倒是很形象,如果今天没有杨勇师兄,我们这几个人还真的有可能”,拓跋晃苦笑。本来以为是一次游山玩水,谁知道刚出来就遇到截杀,这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其实也好办,”那个无敌叔叔说“既然一出门就给人家截杀,说明这些罪名都是真的,我们回去直接禀明,下旨额下指令抓了那个耶律豹问罪就是了。”他是宫廷侍卫头子,心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想到哪里就说打哪里。 “唉,要是那样就好了,”拓跋晃叹了口气,“第一我们没证据说这是耶律豹的人要刺杀我,第二,万一是举报的人打算栽赃陷害耶律豹,故意派兵吓唬我们呢?朝里这帮大佬以前这种事情也没少干。” “是呀,元公子说的很对,所以为今之计一个是要保证元公子的安全,另外也要抓到对方的尾巴,求得证据才行。” “可是,怎么才能这样两全其美呢?”拓跋晃很惆怅。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元额弟弟肯不肯?”拓跋嫣然闪动着乌溜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颇为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