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陆先生道歉。” 钟罡风连忙朝大金链胖子和红发青年瞪眼催促道。 两人走到陆风面前,低着头,极不情愿的异口同声道:“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原谅。” 陆风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们,手指轻轻敲着柜台上的玻璃,“如果刚才我得罪了你们,没有人替我出面,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 胖子和红发青年一呆。 钟罡风与张文彬同样一愣。 陆风这意思,分明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胖子他们几个人。 “陆先生……” 钟罡风大急。 他原以为有自己出面斡旋,事情已经基本十拿九稳,肯定会很轻松揭过。 没想到陆风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丝毫不给他面子,还准备对老黑手下兴师问罪。 他的努力全白费了。 草他个狗日的dj! “陆先生,您的意思是?” 钟罡风压下心中不满,试探的看着陆风。 “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他们几个得罪了我,连你们董事长都亲自发话了,你就只打算让他们给我说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们林董?” 陆风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半点喜怒。 但钟罡风却从中听出了一抹冷酷之意。 “陆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罡风急忙摇头否认,正想继续辩解,视线看到陆风那平静如水,却又锐利如刀的犀利眼神,心头蓦然一颤,一股森冷寒气从他脚底直冲脑门。 心中涌起一种不详预感:陆风不打算善罢甘休,不仅胖子几人难逃罪责,恐怕连他也要遭殃! 只是他想不通,他什么都没干,最多就是想办法稍微保了一下老黑的几个手下而已,陆风为何会把他也当成针对目标。 “陆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徇私。” 钟罡风见情况不妙,连忙忐忑不已的向陆风躬身致歉。 “已经晚了。” 陆风把玩着手里刚买的手机,语气幽幽道。 随后朝周妍溪招招手:“走了。” “哦。” 周妍溪乖巧答应一声,小跑几步上前,十分自然的牵住陆风宽厚有力的手掌。 张文彬和大金链胖子几人满头雾水,不知道陆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 唯有钟罡风脸色发白。 陆风没有当场责难他,分明是要秋后算账,准备到林董那里告他黑状。 他的事业将就此到头。 “陆先生,您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引起更大冲突,还请您理解我的心意。” 钟罡风慌忙追上陆风,手足无措解释道。 “我这人素来只给别人一次机会,你错过了就不能怪我,你也不必再纠缠我,我决定的事,从不会随意改变。” 陆风丢下最后一句通牒,带着周妍溪上了商场五楼的电梯。 “完了。” 钟罡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面如死灰,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 一个年纪轻轻的和尚,突然脚踏方步,出现在钟罡风面前,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施主,我观你面相发涩,恐有大难临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的事,你一个和尚管不了,别烦我。” 钟罡风有气无力从地上爬起,失魂落魄的摆摆手,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佛祖解救的就是众生之苦,你不说,怎知贫僧帮不了你?” 年轻和尚不急不躁,含笑道。 “你一个出家人,难道还能管世俗的事?” 钟罡风面色迟疑,觉得跟和尚求助没太大意义,又怕对方万一真能帮助自己呢。 “出世即入世,救世人便是救自己,施主不妨和贫僧说说。” 和尚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我的职业生涯可能要不保了。” 钟罡风咬咬牙,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当即将方才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简单,施主只需这般,这般,在那般那般,即可大灾化小灾,虽然依旧难逃问责,但保住职位却是可以的。” 年轻和尚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凑到钟罡风身前低声说了一番。 钟罡风原本黯然的眼神渐渐明亮,激动着年轻和尚手臂道,“大师果然妙法高深,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这是我身上仅有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师务必收下。” 说着,钟罡风手忙脚乱在兜里一番找,从钱包里掏出三千多块钱,一股脑塞进和尚手里。 “贫僧只讲佛缘,不为化缘,能为施主化厄解灾已经足以,施主不必如此。” “阿弥陀佛。” 年轻和尚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微微一笑转身大踏步离去。 “多谢大师。” 钟罡风犹自感激的不停向年轻和尚背影道谢。 “钟总,你这是做什么呢。” 大金链胖子带着红发青年,和几个小弟走过来,纳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