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当年是陆风背叛家族在先,老家主要执行族规家法,我身为陆家一员,自然鼎力支持老家主,难道我这也有错?” “莫非你还想怪老家主当年也做错了?” 陆天基夷然不惧,毫不客气的震声驳斥道,还搬出了老家主,给陆天鸿施加压力。 “你……” 陆天鸿果然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当即讥诮冷笑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众人皆知,无非是怕有陆风压着,你那宝贝儿子陆绎就永无出头之日。” “可笑的是,废柴终究是废柴,就算没有陆风,你那儿子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整整十年了,还连武道大门都无法踏入,要之何用。” 陆天鸿衣袖一甩,虾仁猪心道。 陆天基心底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顿时面色臊红,又羞又怒,正要反驳。 “够了,这里是议事大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都给我老实坐好。” 黑发老者锐利目光横扫针尖对麦芒的二人,声若洪钟,呵斥道。 “老四,说说你的意见。” 黑发老者看向自己的四弟。 “哼,陆风只不过是我们陆家的弃子,却妄想和宗族作对,那我们就将他抓回来,清理门户。 到时只要好好审问一番,便能知晓其中来龙去脉,大家还何必在这里费心神的猜来猜去。” 向来脾气火爆的地中海老头,陆家排名第四的族老陆沧山,扯着大嗓门道。 “老四,把你的臭脾气改一改。” “陆风只是一个大武师,自然不足为虑。” “但我担心的是,他背后是否有其它势力暗中扶持,否则他一个大武师,何来的胆子敢与陆家作对。 倘若我们贸然对他动手,很可能就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 黑发老者沉声道。 他相信这世界上有真正的天才,如曾经的陆风,和陆星月。 但却不相信,一个人在被抽除武骨,废了气脉和修为,濒临死亡之后,还能在短短十年时间里由一个废物重新崛起,成为新的天才。 这背后若是没有其他力量插手,他是万万不信的。 “二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小兔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爬到我们头顶上拉屎,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陆家威名何在?” “别忘了,天翔和战龙第五战队现在还在那个叛徒手里呢。” 陆沧山极为不满的抗诉道。 “急什么,现在这事我们暂时做不了主,等请示过老家主之后,再说不迟。” “至于天翔和第五战队,先派人去和陆风谈一谈,看他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当然,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打探清楚他背后有没有人暗中扶持,这才是最关键的。” “天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平安无事把他们带回来,今晚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黑发老者声音落下,背负双手,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二哥,你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陆沧山继续不满抗议,觉得二哥太过谨慎,按他的脾气,直接派人把陆风抓回来便是,哪有那么麻烦。 “你懂个屁。” 黑发老者忍不住恼火呵斥一声。 他只是族老,暂未代管家族事务,并无权利和资格调动陆家更多的隐秘资源。 尤其今晚这事涉及到了陆风,他只能向老家主汇报后,由老家主定夺。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得到陆风的消息后,他心里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只要他敢随便乱动,便会将陆家带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我去?” 陆天鸿站在原地,拧眉自语。 二大爷这分明是把烫手芋头丢给自己。 以陆家曾经对陆风的所作所为,陆风铁定对陆家恨之入骨,这谈判哪有那么好谈的。 自己这一去,恐怕会很难。 要么陆风坚决不肯放人,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提出各种过分要求。 “但愿陆风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不会太过刁难我。” “或许当初,我们就真的不该贸然废了他……” 陆天鸿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此时。 陆家庄园外,无人的黑暗角落里。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跟班,正笑容谄媚的看着眼前的一个大男孩。 “陆家小少爷,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您肯帮忙,这卡里一千八百万便就是您的了。” 雷翼晃着手里的银行卡,朝陆绎蛊惑道。 “他跟徐富年认识,你就拿区区一千八百万打发我?当我是叫花子?” 陆绎皱眉,冷冷道。 “那就再加两千万,只要您能帮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并帮我将无忧传媒拿回来,我立马将剩下的两千万双手奉上。” 雷翼马上信誓旦旦补充道。 “才三千八百万?” 陆绎面露鄙夷,伸出一根手指,神态傲然道,“少于一个亿,免谈。” 草,这陆家的人心真他妈黑,连一个小屁孩都敢随便张口要一个亿,踏马的,当老子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雷翼心里忍不住暗自破口大骂,要不是看在对方姓陆,自己又有求于人,他真想一板砖拍死这个狗日的小屁孩。 “好,一个亿就一个亿。” 雷翼强忍肉疼道。 “把他资料给我,等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叫人通知你。” 陆绎老神在在,颐指气使道。 以陆家的名头,要收拾个把人,小菜一碟。 哪怕对方是徐富年都没用,更别说对方只是徐富年的一个朋友而已。 “好,那就麻烦小陆少爷了。” “这就是那对奸夫银妇的照片。” 雷翼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陆风与周妍溪的照片递给陆绎。 心中大喜之时,亦暗暗发狠,虽然用一个亿买陆风和周妍溪的命,价格有点高,但只要能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他在所不惜。 陆少?徐富年? 哼,敢在我面前猖狂嚣张,老子这次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