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倒是林霄多虑了,药园安静祥和,风平浪静,直到云潇潇确定完之后,依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这个传送阵应该是放入一千块上品灵石,这样就可以催动传送阵,从而让我们进入那个消失的宗门!” 云潇潇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千块上品灵石,一一放入传送阵上的凹槽当中。 凹槽光芒大作,高台开始隐隐颤抖,那些黯淡的符文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高台上的尘埃也被洗涤一空。 林霄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瞬他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霄再次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他已经被传送到了目的地了。 林霄抬起头,仰望着不远处巍峨高耸的山脉,而在山脉的入口,则是一个道韵自然的山门,其布局、用材都极其考究。 “灵宗……” 林霄看着山门上依稀可见的两个大字,微微一愣。 随后他看向云潇潇,问道:“潇潇姐,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吗?” “没错,我能感觉到,我的机缘正是藏在这灵宗之中。” 云潇潇看向巍峨的山脉,说道。 随后两人顺着一条石阶,不断的朝着山上走去。 两人的修为都不弱,登山的速度很快,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片片庄严、堂皇的建筑物,只不过这些建筑物上都蒙上了尘埃,显得华美不再,有些落寞的感觉。 林霄紧紧跟在云潇潇身后,云潇潇的速度很快,而且目的明确。 “中和殿。” 林霄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庄严的大殿,其上书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布满了蛛丝尘网。 “嘎吱!” 推开沉重的大门,林霄看见了大殿中的景象,在大殿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高大的石像,石像面容模糊,掐着道决,一股子道韵在石像周身流转。 石像的前面,放置着三个蒲团,蒲团上盘膝着三具骨架,看其模样,这些骨架生前或许正在修炼,面对死亡的危机时,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大殿的两侧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骨,这些修士有的修为低下,白骨已经不再有任何荧光,身上沾满了尘埃,而有的修为高深,即便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白骨表面依然干净亮丽,淡淡的荧光正在流转。 “在哪蒲团下面!” 云潇潇突然出声,她先将之前天渊池之主给予她的九妙本源竹交给林霄,叮嘱道:“林师弟,我待会可能顾及不到使用这些天材地宝,你到时候看情况给我使用!” “怎……” 林霄还来不及询问到底该如何给云潇潇使用的时候,对方就僵硬的来到了中间的那个蒲团,将白骨推倒,云潇潇从蒲团下面摸出了一颗绿色的珠子,握在手心之中。 随后林霄就目睹了,云潇潇和大殿的其他骨架一样,盘膝而坐,手中掐着道决,面色古井无波。 “这是什么情况?” 林霄眼皮子微微一跳,刚刚云潇潇给他的感觉很是古怪,像是有另外一个人操纵了对方一般。 “算了,我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看着潇潇姐了。” 林霄将戒指中的千年树心取出,来到云潇潇的不远处,紧紧的看着对方。 云潇潇此时的动作和大厅所供奉的那座高大石像,几乎如出一辙,同时云潇潇的身体表面,也有着道韵开始流转。 “这是在进行着什么传承交接仪式吗?” 林霄心中思索,他看向云潇潇手里的绿色珠子,这颗珠子正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被绿光所照,能感受到勃勃生机和一股宛如春意的感觉。 “这就是先天木灵体的钥匙吗?” 林霄若有所思,很快他就看到那颗绿色珠子的光芒变得黯淡下来,而云潇潇也皱起眉头,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 “我到底该怎么使用这两个天材地宝?” 林霄有些坐蜡,但没有办法,林霄只能拿着九妙本源竹和千年树心接近云潇潇。 甫一接近,林霄手中的九妙本源竹和千年树心便各自散发出一条丝线,正好和那颗绿色珠子链接起来。 两件天材地宝本身所蕴含的灵气开始迅速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原本已经黯淡的绿色珠子,此刻又开始散发出莹莹微光。 林霄将九妙本源竹和千年树心放到云潇潇面前,而他自己先是看了看云潇潇,确定了对方没有什么危险,而自己也的确没什么事可以做之后,便开始观察起这个大殿来。 眸光掠过那些白骨,林霄开始在大殿中四处走来走去,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些白骨上,都没有什么储物戒指之类的储物法宝。 “或许他们用的是我不知道的储物法宝?” 林霄微微摇头,他正准备迈开腿时,却发现旁边的一个蒲团下面,隐隐约约透出一角羊皮卷。 好奇之下,林霄小心翼翼的抽出羊皮纸,怕其风化,林霄用灵力小心翼翼的包裹着这张羊皮卷。 抽出来之后,林霄才发现这羊皮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几乎占满了整个羊皮卷。 …… “天元历,8991年,七月,天气晴朗,听师尊说,我们天元界三千年的一场大劫即将降临,我也不知道这三千年的一场大劫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准备去藏书阁看一看。” “天元历,8991年,七月,天气阴沉,我去藏书阁看了所谓的三千年大劫,结果发现,天元界每三千年都来一次的大劫,几乎会毁灭整个天元界,只有少部分生灵才能苟延残喘,所以我能活下来吗?” “天元历,8992年,九月,小雪,我们这里下雪了,灵宗的师兄也离开了好多,听这些师兄说,他们都是要去阻止那场三千年大劫的,可是这无神无象的大劫,到底该怎么阻止?我真的不懂……” “天元历,8992年,十二月,大雪伴随着怪异的雷霆,灵宗现在的师兄们越来越少了,我有时候走上半天也见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