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问话音刚落,内堂之中走出一名身着锦衣、身姿高挑、外形明媚、风韵楚楚、笑靥如花的绝美女子。 “小女子江玉燕,拜见许千户,拜见诸位大人!” 江玉燕盈盈一礼,灵动的空气刘海外加人畜无害的笑颜,瞬间吸引许莫问和无情四女的目光。 许莫问微微有些惊讶,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江玉燕之美,完全不逊于无情和柳生飘絮几女。 若不是他知晓剧情,绝对无法将她和日后那个杀人不眨眼,杀穿整个江湖和朝堂,差点登基为帝的大反派联系在一起。 柳生飘絮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江玉燕,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面容,不知不觉中便想到自己。 她也是善于伪装之人,深知善于伪装的女子有多可怕。 而且直觉告诉柳生飘絮,眼前这个不通武功的柔弱女子,比起她来,还要可怕和危险。 对于美艳的事物,人们天生抱有友善和亲近之意。 无情、刘菁、岳灵珊三女未能免俗,纷纷对江玉燕报以微笑。 “江大侠,你这是在糊弄本官吗?”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江大侠只有江玉凤一个女儿吧?” “这位江玉燕是怎么回事?莫非江大侠想要抗旨不遵不成?” “欺君罔上,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你们江家之人是活得不耐烦吗?还不快把江大小姐请出来!” 许莫问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江玉燕,故作严肃的说道。 江别鹤吓得脸色铁青,连忙站出来解释:“许千户有所不知,别鹤共有两个女儿,长女名为江玉凤,次女便是眼前的江玉燕。” “玉燕她流落在外,也是最近几月才与别鹤相认。” “别鹤本想风风光光的为玉燕办个认亲宴,可是她性子比较淡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正因如此,很多江湖朋友,并不知晓别鹤其实有两个女儿,也并不知晓玉燕的存在。” “别鹤句句属实,许千户神通广大,此事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许莫问眯了眯眼睛,江玉凤之所以没有露面,十有八九已经丧命在江玉燕手中。 看来自己只要不过多的干预,剧情总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 只怕此时此刻的江玉燕,已然完成黑化,并且帮助江别鹤得到“六壬神骰”中的《移花接木》,而且偷偷修炼了这门武功。 很明显,江玉燕的开挂人生已经开始,而许莫问是那个随时可以将其清除的“杀毒软件”! 江玉燕并不是个安分的女人,而且极其容易噬主。 是否斩断江玉燕的崛起之路,成为许莫问的纠结所在。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许莫问终于下定决心,还是继续最先的设想,下一盘谋划天下的大棋。 念及于此,许莫问神色有所缓和,已然做出最终被江玉燕说服的决定。 江别鹤说到此处,见许莫问神色有缓和,赶忙添油加醋的说道: “非是别鹤不愿交出玉凤,就算是将两个女儿都送进宫中,别鹤也是求之不得。” “怎奈那移花宫的花无缺到江府行凶,小女江玉凤已经被他杀害。” 听到此处,许莫问的神情忽然再度严肃起来。 “据本官所知,花无缺此刻正在关外,他如何能够在江府行凶?” “江大侠,你莫不是把江玉凤藏起来,不准备让他进宫吧?” “来人,给我搜,务必要把江大小姐找出来!” 许莫问大手一挥,门外的锦衣卫连忙领命,当即便要对江府展开大搜查。 江别鹤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此时此刻,江刘氏的尸体还在卧房中没来得及收拾。 若是被许莫问堂而皇之的搜出来,何须许莫问等人动手,曹正淳和刘喜便会把江家屠个干干净净。 江别鹤连忙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江玉燕,毕竟江玉燕才是始作俑者。 江玉燕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许莫问。 她从未想过,世间竟然有比花无缺还要英俊的男子,而且如此年轻便身居高位。 可是一番观察下来,许莫问的态度和性格,前前后后,判若两人,她根本无法将其看透。 江刘氏的尸体肯定不能被发现,这是毋庸置疑的。 江玉燕灵机一动,绣口一吐,随即编造起故事。 “千户大人,能不能听小女子一言,暂时先不要搜查江府?”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江玉燕弱弱的说道,语气竟然和柳生飘絮有几分相似。 许莫问摆了摆手,令一众锦衣卫停下来,目光随即落在江玉燕身上。 “家丑不可外扬?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玉燕姑娘,你且说来,若是能够让本官信服,此事便就此揭过。” “若是不能够让本官信服,今日江家,鸡犬不留!” 许莫问说罢,气势陡然上升,冰冷的目光扫过江玉燕,令其冷汗直冒。 不过在江玉燕的脸上,许莫问并没有看到惧怕和胆怯,反而看到灼热和向往。 江玉燕心中早已经住下花无缺,这种灼热和向往,自然不是垂涎许莫问的美色,而是来自于对权利和实力的渴望。 在许莫问冰冷的目光下,江玉燕凄然一笑,柔弱无助的接续说道: “其实姐姐并非移花宫的花无缺所杀,而是被父亲大人一掌劈死!” 江玉燕语出惊人,差点就把江别鹤给吓尿了,“大人,小女信口开河,你莫要相信她……” “有点意思!”许莫问嘴角上扬,英俊的脸庞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江别鹤不要说话。 “玉燕姑娘尽管畅所欲言,有本官在此,你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不知江大侠为何要一掌劈死江大小姐?” “要知道,她可是陛下钦点的妃子,这可是诛灭全族的罪过!” “玉燕姑娘尽量编的完美一些,如若不然,本官腰间的绣春刀,可就要落在你洁白如玉的脖颈上。” 江玉燕长吁一口气,心中亦是一阵胆寒! 难怪整个苏州府的人都谈“许”色变,此人简直深不可测,而且无法揣摩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