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脸色铁青,手中倚天剑微微颤抖。 “许莫问,你休要猖狂!” “今日之事,贫尼绝不会善罢甘休。” 灭绝师太一边说道,一边对刘正风和宁中则怒目而视: “刘正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魔教妖女!” “待到诸位江湖同道赶到,贫尼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灭绝师太说罢,当即命令静玄带着几名峨眉弟子,前往前院和客院,通知方正大师和宋远桥等人。 刘正风看了看许莫问,并未阻止静玄等人报信,而是按照许莫问的计划,将责任全都推给了他。 只不过刘正风选择了添油加醋,再度“坑”了许莫问一把。 “灭绝师太,你这便是冤枉刘某人了!” “这位小姑娘乃是许莫问总旗最小的夫人,她是跟着许莫问总旗和其他几位夫人,一起到的刘府。” “诸位若是不说,刘某人就是想破脑袋,恐怕也不会知晓,她就是曲非烟!” “许总旗啊许总旗,不是刘某人说你,你怎么能这么风流呢!” “这一回,你可害苦了我!” 刘正风说罢,全场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许莫问和她身边的几位绝世佳人。 “好你个刘正风,竟然又给许莫问这花心大萝卜送女人!而且还是曲洋的孙女!” “本座本来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一马的。” “如今没有本座点头,就凭你们也想退出江湖?简直是痴心妄想!” “倘若不让你们吃些苦头,本座何以服众!” “许莫问是吧?心中暗爽是吧?本座定要好生调教你一番!” 屋顶之上,东方不败目露寒光,口中念念有词。 院子里,王语嫣和阿朱气恼不已,早知道刘正风是这样的人,她们就不该让许莫问住进刘府。 曲非烟紧紧拉着刘菁的手,脸上爬满了红霞。 刘菁还只是谈婚论嫁而已,怎么到了她这里,就直接变夫人了? 不过聪明伶俐的曲非烟,瞬间明白了刘正风的用意。 此乃保全她和刘家最直接的办法,但是成功与否,就要看许莫问的态度了! 刘菁轻轻的拍了拍曲非烟的后背,以示安慰。 两人关系极好,而且曾经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也算是一语成谶了。 许莫问瞪大了眼睛,饶有深意的瞪了刘正风两眼。 硬把刘菁往自己怀里塞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把曲洋的孙女也往自己怀里塞。 既然这么喜欢做媒人,金盆洗手以后,干脆不要做官了,做媒人多好!反正专业对口! “刘参将却是妄言了!” “本官身为锦衣卫,虽然身处江湖之中,却游离于江湖之外。” “正道也好,魔教也罢!只要是本官喜欢的女人,本官皆可娶得。” “她们跟了本官以后,便都是本官的夫人,本官自然要护她们周全。” “本官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你们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不对付,又岂会告知你们非非的真实身份。” 许莫问一边说道,一边转身面向了灭绝师太和定逸师太等人。 “此事的确与刘参将没有任何关系,诸位若是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服气的地方,尽管来找本官!” “只要诸位能够胜过本官手中的寒月宝刀,本官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永远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许莫问说罢,扫视着灭绝师太,后者冷哼一声,暂未想到反驳许莫问的说辞。 反倒是定逸师太看着宁中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宁中则的变化太大了,变得有些令她不敢相认。 “宁师妹,你为何要护着这魔教妖女?难道你不知与魔教勾结的后果吗?” 宁中则淡然一笑,当即柔声说道: “定逸师姐,曲非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修为也仅仅只有后天四品。” “请恕师妹斗胆,敢问定逸师姐一句,曲非烟这小丫头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曲洋的孙女,我们便要将她残忍的杀害吗?” “我等身为正道人士,岂能做那滥杀无辜之事!” 听完宁中则的讲述,定逸师太看了看躲在许莫问身后的曲非烟,一时间陷入沉默。 “宁中则,枉你还是华山一派的掌门夫人!竟然为魔教妖女开脱。” “你究竟收了许莫问和这魔教妖女什么好处?竟然如此偏袒他们!” 灭绝师太怒目圆睁,“刚刚若不是贫尼大意,你与那魔教妖女,早已经身首异处。” “识相的便给贫尼滚到一边去,否则贫尼连你也一并斩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面对灭绝师太三番五次的挑衅,宁中则终于勃然大怒。 “灭绝老尼,你不过是仗着倚天之利罢了,真当我宁中则怕了你不成?” “有种的放马过来,咱们既诀胜负,也诀生死!” 灭绝师太正欲动手之际,却见许莫问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在灭绝师太惊讶的目光中,许莫问手中寒月宝刀,陡然出鞘。 刹那间,天地间响起一阵急促的刀鸣之音,仿佛要撕裂虚空一般。 一道血红色的刀芒,带着无尽的杀意,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斩向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心中骇然至极,她万没料到许莫问竟然会出手偷袭,而且这一击竟然是如此凌厉的杀招。 只见许莫问手中的寒月宝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那血红色的刀芒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杀意弥漫,令人胆寒。 灭绝师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瞬间将峨眉九阳功催动到极致,倚天剑在她的真气灌注下,闪耀着璀璨的金光。 眼看刀芒已至,灭绝师太慌忙提剑格挡,倚天剑与寒月宝刀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灭绝师太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手臂一阵剧痛,几乎要失去知觉。 尽管她拼命想要稳住身形,但还是被许莫问这霸道的一击劈飞出去,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接连砸穿两堵坚硬的墙壁,最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