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在许莫问的悉心指点之下,已然将“金雁功”修炼到大成之境。 她生性灵动活泼,身形敏捷如燕,张敬超根本无法触及她的衣角。 “哪里来的妖女?身法竟如此诡异!”张敬超怒喝道。 “有本事别躲,停下来与本座大战三百回合。”张敬超接着叫嚷。 “这般避而不战,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张敬超已然气得咬牙切齿,他明知眼前这美艳女子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又对她毫无办法。 “本姑娘可不是妖女,也非英雄好汉。” 阿朱一边躲避着张敬超的攻击,一边出言挑衅,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本姑娘只是我家大人的贴身丫鬟罢了。” “亏你还是嵩山派的前辈高人,连本姑娘这个小小丫鬟都打不过。” “依本姑娘看,你也别练什么武功了,干脆回家种地去吧!” 张敬超恼羞成怒,下手愈发狠辣,可依旧碰不到阿朱的衣角。 如此消耗下去,他必败于阿朱之手。 另一侧,林平之再度挡住赵四海,双方陷入激烈鏖战。 赵四海同样郁闷不已,他的修为明明高出林平之一大截,可他的嵩山剑法却被林平之那套诡异至极的刀法克制得死死的,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作为抓捕刘正风家眷的负责人,赵四海全程留意着战局。 见许莫问等人和己方高手纷纷交上手,只余刘正风的弟子守卫着刘氏、刘菁、曲非烟等人,赵四海不禁喜上眉梢。 “狄修,别管我们,快带着一众师兄弟重新杀进内宅。” “只要抓住刘正风的父母妻儿,我们定能克敌制胜。” 狄修猛然醒悟,嵩山派此番前来的师兄弟皆是门中精英,修为最差的也有后天五品之境。 然而刘正风座下的衡山派弟子,多数在后三品和后天五品之间,绝非嵩山派弟子的对手。 狄修当即放弃围攻许莫问等人,径直杀向刘菁和曲非烟。 实力低微的刘菁等人看着飞掠而来的嵩山派高手,顿时脸色大变。 曲非烟虽有些害怕,但俏丽的小脸上满是镇定。 只见她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牢牢地将刘菁护在身后。 “刘姐姐莫怕,非非纵然一死,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分毫。” 刘菁见曲非烟一个小丫头竟如此勇敢,顿时心生愧疚,亦是握紧了手中长剑,准备殊死抵抗。 许莫问早已察觉曲非烟和刘菁这边的情况,自然不会让狄修的企图得逞。 只见他再次抛出手中的绣春刀,直射狄修后背。 在真气的灌注下,许莫问的绣春刀泛起血红色微光,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如临大敌的刘菁和曲非烟瞪大了眼睛,正当她们打算放手一搏之际,眼前凶神恶煞的嵩山派高手胸口突然出现一个血洞。 两女只觉得有一道红色流光闪过,“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 曲非烟和刘菁连忙回头,只见一柄带血的绣春刀已然没入柱子之中。 两女震撼极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刀主人那张帅脸。 “敢有踏入内宅者,杀无赦!” 许莫问一声怒吼,一众嵩山派弟子竟再无一人敢上前。 刘菁和曲非烟连忙回过头来,看向许莫问所在之处,眼中尽是灼热。 “许莫问,你乃一介刀客,如今刀已不在手,又凭何与我争锋?” 封不平全然未将嵩山派亲传弟子之死放在心上,见许莫问手中无刀,顿时狂喜难抑。 “你究竟是何等眼拙,竟对本官腰间的‘寒月宝刀’视而不见?” 许莫问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寒月宝刀”。 封不平不禁老脸泛红,只因他着实未瞧见许莫问竟腰挎双刀。 “许莫问,休得逞口舌之强!” “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封某人耗费十余年光阴,自创的剑宗绝学‘一百零八十式狂风更快剑’。” 封不平言罢,终于出手。剑势如风,发出阵阵呼啸之声,一剑快过一剑,一剑强过一剑。 狂躁的剑气掀起阵阵罡风,刮得身旁正在交战之人脸上、手上疼痛难耐。 庞大的气场瞬间将许莫问笼罩其中,一时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许莫问,纳命来!” 封不平一声怒喝,一百零八十道剑气誓要将许莫问斩成肉酱。 “此剑法的确极为绚丽,且快至极致。” “可惜徒有其表,剑至而气未至。” “就凭这般剑法也妄图伤到本官?简直是白日做梦。” 许莫问一边向后急退,一边蓄积力量。 “对付你这等之人,何须动用‘寒月宝刀’?” “看本官血战八方!” 许莫问终于不再后退,只见他以手为刀,瞬间劈出。 汹涌澎湃的“赤血真气”刹那间凝成一道高达四十米的血红色刀芒,径直斩向封不平。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招式都不过是华而不实。 封不平拼尽全力凝聚的一百零八道剑气,瞬间湮灭。 只听“噗嗤”一声,封不平的右臂被血红色刀芒齐肩斩断,鲜血喷涌而出。 “啊……” 封不平惨叫一声,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练十数年的剑法,竟如此轻易就被破掉,还废了一条手臂。 “这……这不可能……” 此时的封不平已然斗志全无,纵身一跃,逃往空中。 “想跑?问过本官了吗?” 许莫问身形一闪,脚踏虚空而来,不过片刻,已然来到封不平身后。 只见他抬手便是一掌,径直拍在封不平后背。 “咔嚓”一声,脊椎骨断裂之声骤然响起。 封不平白眼一翻,心脏瞬间炸裂,如死狗一般,坠落在地。 与此同时,宁中则手中长剑飘忽不定,围着成不忧的身周一阵疾刺,已然封锁成不忧的所有退路。 宁中则手中长剑猛地一挺,一道金色剑芒如闪电般直刺成不忧心口,势若奔雷。 成不忧仓皇回剑格挡,不料长剑却应声断为两截。 宁中则手中长剑急转,顺势架在成不忧脖子处。 “我输了!” “难道剑宗当真比不上气宗吗?” 成不忧仰天长啸,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