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乾安帝命令的下达,一众皇子公主也得知了自己要到钦天监学习的消息,一时间,宫廷之中犹如被投入了巨石的湖水,议论纷纷,掀起层层波澜,各人反应不一。 三皇子站在庭院中,那庭院里繁花似锦,却也难掩他此刻凝重的神色。他剑眉紧蹙,犹如两道锋利的剑刃,眼神中满是疑惑,仿佛那幽深的潭水被投入了迷雾。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焦虑,喃喃自语道:“父皇此举究竟是何深意?” 身旁的谋士一袭青衫,手持折扇,轻轻摇曳。他听闻三皇子的低语,轻摇折扇的动作微微一顿,思索片刻后道:“殿下,此事恐怕不简单,或许陛下是在考验诸位皇子公主。钦天监虽超然世外,但其势力不可小觑,若是哪位皇子能得钦天监支持,怕是……”谋士的眼神深邃,透着精明与谨慎。 三皇子闻言,微微仰头,望着天空,喃喃道:“唉,又是免不了一番暗中算计啊,真是多事之秋!”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忧虑。剑眉之下,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和沧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和争斗。他轻轻叹了口气,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九公主的闺房内,脂粉香气弥漫。九公主则坐在梳妆台边,她身着绫罗绸缎,珠翠环绕。对着镜子撇嘴,一脸的不屑一顾,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满是不耐烦。她将手中的珠花随意一扔,珠花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娇嗔道:“哼,去钦天监哪有待在自己府上逍遥快活来得自在,本公主可不想去受那份苦。”她的贴身丫鬟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公主,可这是陛下的旨意,违抗不得呀。”丫鬟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唯恐惹得公主不快。 而五皇子的书房中,书籍堆满了书架。五皇子则满脸兴奋,脚步匆匆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毯都被踩出了浅浅的痕迹。他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对身边的书童激动说道:“钦天监一向神秘,如今能进入其中学习,机会难得,我定要好好把握。要是能得监正老大人看重,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书童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对自家主子的期待。 养心殿中,乾安帝躺在躺椅上,整个人如同霜打的秋叶,显得萎靡不振。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那皱起的纹路仿佛深刻的沟壑。 他一只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手指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神情疲惫不堪,脸上的倦意如霾,脸色略显苍白。眼角的皱纹纵横交错,仿佛又深了几分,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帝王的忧愁。 老太监轻手轻脚地缓缓走近,他的脚步如同猫行,几乎听不到声响。声音轻柔地说道:“陛下,七皇子家的忠伯来了!” 乾安帝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那光芒如闪电般划过黑暗,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紧紧地盯着老太监,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锋利,仿佛能将老太监刺穿。厉声道:“那老家伙怎么来了?谁让他来的?” 老太监被这目光盯得心中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急忙下跪,额头触地,声音颤抖着低头道:“老奴窃以为,看守豫州鼎一事,忠伯是最好的人选!所以老奴自作主张,就召了忠伯进宫,还望陛下明鉴!” 乾安帝听闻,脸上的怒色稍敛,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透出了一丝微弱的阳光,但神色依然严肃。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起来吧,你为何如此认为?” 老太监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腰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躬着身子回道:“陛下,忠伯为人忠厚老实,且对皇室忠心耿耿。他武艺高强,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由他看守豫州鼎,定能万无一失。” 乾安帝沉思片刻,眼神飘忽不定,再次开口道:“你这老货,说的都是些混账话!也罢,先让忠伯过来,朕要亲自见见他。至于你自作主张的事情,稍后朕再找你算账!” 老太监连忙应道:“是,陛下,老奴这就去传忠伯进来。”说罢,匆匆退了出去,那背影带着几分仓惶,仿佛急于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不多时,忠伯跟着老太监走进了养心殿。忠伯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实而稳重。他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脸上带着恭敬之色,那神情庄重而肃穆。 他见到乾安帝,立即跪地行礼道:“草民李忠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乾安帝上下打量了一番忠伯,目光锐利如鹰,缓缓说道:“忠伯,你可知朕为何派人唤你前来吗?” 忠伯抬起头,眼神清澈如水,毫无杂质,道:“回陛下,草民并不知晓,但使陛下有任何吩咐,草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养心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