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矿洞口休息良久。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人们身上,驱散了些许被困多时的阴霾,大家或坐或躺,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放松。 中间,林逸和苏雪楠带着谢宣,三人轻手轻脚地往地下遗迹的方向走去。林逸在前带路,步伐沉稳而谨慎;苏雪楠紧跟其后,目光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谢宣则神色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进入遗迹,昏暗的光线中,那传说中的豫州鼎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鼎身雕刻着粗犷而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谢宣看到豫州鼎的瞬间,不禁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缓缓走近,脚步轻缓而又带着敬畏,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触摸着鼎身,感受着那冰冷且厚重的质感。他的脸上满是肃穆,仿佛在与久远的历史对话,倾听着来自岁月深处的低语。 直到这一刻,谢宣才相信林逸所言非虚,之前的怀疑和揣测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良久,三人沉默着离开遗迹。出了矿洞,谢捕头的满脸严肃,神色凝重地嘱咐林逸和苏雪楠千万不要声张此事。他的目光坚定而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泄露半分,以免招来祸端。” 林逸和苏雪楠郑重点头应下,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表情庄重而坚毅。 随后,三人回到众人休息之处,在众人面前,谢宣又恢复了往日的豪迈神情,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说道:“出发!”然后就带着一众人手向山下走去。队伍蜿蜒前行,如一条长龙在山间游动。偶尔的交谈声在山间回荡,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回城路上,林逸与谢宣并肩而行,他微微侧头,神色中带着疑惑与关切,询问谢大人为什么会带人来矿洞,平山郡里情况怎么样了? 谢宣听到林逸的询问,眉头微微皱起,两条浓眉拧在了一起,沉声道:“自林逸你离开后,我就一直亲自盯着郡尉府。”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些紧张的时刻。 “那几日,我日夜守在郡尉府外,一刻也不敢松懈。却发现郑郡尉一直待在书房没有露面,我当时就察觉不妙。”谢宣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显露,脸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于是,我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郡尉府。那府中守卫森严,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卫兵,好不容易才靠近郑郡尉的书房。” 谢宣说到此处,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继续道:“可当我进入书房,却发现郑郡尉早已人去楼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恼之色,眉头皱得更深了,牙齿紧咬。 “我心急如焚,赶忙抓了一直给郑郡尉送饭的小厮问话,经过一番审讯,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郑郡尉吩咐好的,他早就不在郡尉府了。”谢宣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愤怒与急切。 “我心知不妙,赶忙联系了郡守府,由郡守宋大人出面节制郡尉府,将郡尉府暂时封禁。”谢宣的语气中带着果断与坚决,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宋大人听闻此事,也是雷霆大怒,当即下令封锁郡尉府,不许任何人进出。” “再经过一番搜查审讯后,我才得知郑郡尉早就带人躲到平山矿洞去了。”谢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所以我才带人来矿洞,就是为了抓捕魔教之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到此处,谢宣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叹息充满了失落与不甘:“可惜,还是让郑飞豪和风无影这两条大鱼溜走了!”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手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周围的捕快们听到这里,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郑郡尉真是狡猾,居然提前跑了。”小段一脸愤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跺了跺脚说道。 “是啊,让他跑了,以后必定是个大麻烦。”老王忧心忡忡,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不住地摇头叹息。 “不过好在谢捕头英明,及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马通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竖起大拇指说道。 林逸听着谢宣的讲述,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谢大人,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郑飞豪和风无影一日不除,必定后患无穷。” 谢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城,再做打算。” 回到平山郡城,林逸顾不上一路的疲惫,立马向谢大人请求先把苏雪楠送回苏府。他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双手抱拳行礼说道:“谢大人,此次历经艰险,苏姑娘受惊不小,恳请大人准许我先送她回苏府。”林逸的声音略带沙哑,充满了诚恳和急切。 谢宣看着林逸那诚恳而急切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谢宣很爽快地准许了林逸的请求。他大手一挥,说道:“去吧,不过要切记,一定要尽快回神捕司,朝廷上面派来的巡查之人可能马上就会到。”谢宣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林逸郑重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随后,他转身向着苏雪楠温和地说道:“雪楠,我送你回府吧!” 她微微点头,看着林逸,说道:“有劳林大哥了。”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带着兴奋与疲惫。她那白皙的脸庞略显憔悴,却依然难掩清丽之姿。 此时的苏府,自从小姐失踪后,就一直沉浸在一片哀愁之中。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忧虑。府内隐隐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和沉重的叹息声,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书房里,苏信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身姿挺拔却略显憔悴。他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楠儿的消息,楠儿到底怎么样了?”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 苏夫人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身着素雅的衣裙,头上的发饰简单却不失端庄。此刻她也是眼角含泪,面容悲慽,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泪水浸湿。“老爷,要是楠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