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平山郡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这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苏家家主苏信的书房里。苏信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中带着几分儒雅之气。他正神情专注地在书案前练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老爷,出事了!”管家苏荃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慌张从门外传来。 苏信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说道:“进来!” 苏荃推开门,快步走进书房。 苏信不慌不忙,放下笔,道:“苏荃,提醒你多少次了,办事情不要冒冒失失,莫急,莫急,遇事要平心静气。” 苏荃年约四十,身材中等,此刻脸上满是慌乱之色道:“老爷,煤矿上出了事!” 苏信一听,脸色骤变,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荃喘着粗气,回道:“老范说是昨晚发生的事。” 苏信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质问道:“你是老范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昨晚不告诉我?” 苏荃连忙解释道:“矿洞出事是昨晚半夜的事情,老范昨晚一直在矿上忙活救人,所以今早才来禀告的。” 苏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你去库房多支点钱,不要吝啬钱财,伤亡人员一定要抚恤好,不能让那些家属吃亏!还有,给我好好查查矿洞是怎么出事的?” 苏荃连忙点头应道:“是。” 苏信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苏荃不敢耽搁,立刻退出去,急匆匆向库房跑去。 与此同时,林逸正和几个捕快一起在街上巡查。林逸身姿矫健,剑眉星目,目光中透着敏锐和警觉。他一直在暗中查探剩下的四位银牌捕快,想要找出内奸,可惜一无所获,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突然,旁边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吗?苏家矿洞出事了!” 另一个面相敦厚的汉子闻言,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快跟俺说说呗!” 那瘦削汉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是矿洞塌了,死了好多人呢!” 一个正在旁边的大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叫道:“啊,矿洞塌了啊,我家男人就在矿上做工,不会也出事吧!不行,我要赶紧去苏家问问。”说着,便慌慌张张地准备离开。 一个中年人道:“好好的矿,怎么会塌了呢?” 那个瘦削汉子得意地说道:“要说这矿是怎么塌的,巧了!这我还刚好知道那矿是怎么塌的!” 周围百姓一听,都起了兴趣,忙围住他,等待下文。 那个瘦削汉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的一个兄弟就在矿上做工,昨天晚上,可是挖了好半天,才把遇难人的尸体全挖出来,有十几个呢!” 周围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死了十几个人,这可是大事件啊! 那瘦削汉子接着道:“还有那矿洞里支撑的柱子,当初运的时候,苏家说是实木的,用上十几年都不会坏!结果怎么着?我那兄弟今早把那柱子挖出来时,手一用力,那柱子就掉渣,都是不经用的朽木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听了,疑惑道:“不是说那苏家一向大方,乐善好施吗?” 旁边一个中年人立刻反驳道:“正所谓无奸不商,他苏家能做到咱们平山郡第一首富,背地里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啊!” “是极是极。”周围百姓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说不定是为了省钱,用了劣质的材料。”一个面容沧桑的老者摇着头,叹息着说道,“这苏家平日里看着风光,没想到竟干出这种昧良心的事儿。” “也有可能是监管不力。”一个年轻的后生皱着眉头,一脸的愤懑,“这么大的矿,若能认真监管,怎会出这等惨事?” “这苏家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可怜那些死去的矿工,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没了,让他们的家人可怎么活啊!” “唉,这苏家怕是要遭报应的。”一个妇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老天有眼,可不能放过这些作恶的人。” “就是就是,赚了那么多钱,却不顾矿工的死活,简直丧尽天良!”众人纷纷指责苏家的不是,言辞激烈,群情激愤。 林逸身怀武功,五感早就远胜常人,虽站在一边,却将百姓们的议论尽收耳中。他听到百姓们对苏家矿洞坍塌之事的议论,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苏家,那不是雪楠家吗?这苏家矿洞坍塌之事,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想着想着,林逸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中满是疑惑。 林逸听到百姓的议论,心中疑窦丛生,当即决定立马回去找谢捕头,询问苏家矿难之事。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脚下步伐如风,匆匆离开了人群。 林逸一路疾行,身形如风,很快便来到了谢捕头的房间。只见谢捕头正端坐在桌前,眉头紧锁,认真翻阅着一些卷宗。 林逸站定,拱手行礼后,急切地问道:“谢捕头,苏家矿难之事,您听说了吗?” 谢捕头放下手中的卷宗,缓缓抬起头看向林逸,神色严肃地说道:“林逸啊,苏家的事情,昨夜矿难发生后,就有人去了郡尉府报案,我自然也是知晓的。” 林逸好奇问道:“谢大人,那苏家矿难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谢捕头语气微微有些气愤,道:“那苏家矿洞偷工减料,证据确凿,用朽木代替实木做撑柱,酿成了这一起矿难,虽不能确定主使者是谁?不过苏家家主肯定是要负一定责任的。”他的语气沉重,表情严肃。 林逸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紧追问道:“那这个案子是哪位捕快负责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谢捕头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个案子不归咱们神捕司管,而是归郡尉府那边管。” 林逸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郡尉府管?”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