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逸正如往常一般,在演阵台上修炼柔云剑法。只见他身姿矫健,剑随身转,招式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全无生稚之色。 突然,一个守门弟子急匆匆地来到林逸面前,气喘吁吁地道:“林逸师兄,有你的信。” 林逸手中剑势一收,面露疑惑之色,道:“哦,有人给我寄信,会是谁呢?” 守门弟子双手将信递给林逸,林逸接过信,迅速拆开来看,原来是马通的信。他的脸色随着阅读渐渐变得凝重,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林逸看完信,在原地驻足良久,心中暗想:“看来是到了下山的时候了。” 随后,林逸转身去找二师兄谢云。 谢云乃是武当二师兄,名列武当七子之中,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一切。谢云最是擅长剑法,其剑法之高超,在武当派内也是屈指可数。 平日里,谢云师兄经常会在演阵台练剑。他总是一袭白衣飘飘,手持长剑,身姿潇洒如仙。每当他练剑之时,众多师弟们都会围在一旁观看,他也从不藏私,常常指点师弟们剑法的精妙之处。林逸也有几次幸运地受到谢云师兄的指点,每每都能茅塞顿开,受益良多。 这一日,林逸找到谢云时,谢云不出意外正在练剑。只见他身形如风,剑势凌厉无比,剑意锋锐似要刺破苍穹。那剑法却并不是印象中武当剑法的沉稳大气,而是多了几分凌厉与决绝,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林逸深知武林中人最忌练武之时在旁偷窥,便不敢贸然靠近。他站得远远的,先是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然后高声道:“谢师兄,师弟林逸有事求见。”他的脸上满是尊敬与期待,眼神专注地望着谢云,身子站得笔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谢云听到林逸的声音,手中长剑猛地一收,刹那间,那个令人心悸的凌厉剑意便如潮水般消失不见。 林逸见谢云停止练剑,走上前几步,面带敬佩之色,抱拳道:“几日不见,师兄的剑法又有精进,只是师弟远观之下,师兄刚才演练的剑法似乎不是武当剑法。”林逸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惊叹,紧紧盯着谢云手中的剑。 谢云微微一笑,将剑收入剑鞘,神色从容道:“师弟好眼力,为兄刚才所练确实不是武当剑法,而是师兄自创的一门剑法。”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自信与欣慰。 林逸闻言,嘴巴微张,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不禁倒退一步,再次抱拳,大声道:“想不到师兄剑法造诣如此深厚,竟能自创剑法,真不愧是我武当弟子中剑法第一人。”林逸的脸上满是崇拜与敬仰。 谢云摆了摆手,神色谦逊,道:“这剑法不过是草创而已,尚未完善,只有廖廖几招罢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剑法更高境界的追求和思考。 他朗声道:“林逸师弟,你今日来,可是剑法上有什么不解之事?” 林逸快步走上前来,神色焦急又坚定,抱拳道:“师兄,师弟这次来找师兄,并非为了练剑,是想下山。”说着,林逸从怀中掏出马通的来信,展开信纸,将其中内容详细说了一遍,道:“师兄,如今平山郡再出大案,马通师兄请我前去相助,师弟我责无旁贷,希望师兄能准我下山。”林逸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诚恳。 谢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师弟想下山也可以,不过师弟要能胜过胖师弟,才能下山,此乃我武当惯例,师弟也应当遵循此例。” 林逸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抱拳道:“多谢师兄告知,我这就去找胖师兄。”说罢,林逸拜别谢云,转身快步来到武当前路上。 他在路边的草丛里仔细搜索,目光急切而专注。不一会,便见一处草丛里,一个胖道人正躺在草坪上。那胖道人身着宽松的道袍,肚子高高鼓起,将道袍撑得紧绷。他面色红润,脸上肥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呼噜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香。 林逸轻手轻脚地走到胖道人面前,弯下腰轻声喊道:“胖师兄,醒一醒。”连着喊了几声,可胖道人依旧鼾声如雷,那呼噜声震得周围的草叶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林逸无奈,随即拔出一根细长的狗尾草,小心翼翼地伸到胖道人鼻子下,轻轻地挠来挠去。 “阿嚏”,这一招果然奏效,胖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整个身子都跟着猛地一震,登时便醒了过来。 胖道人揉了揉鼻子,睡眼惺忪,脸上带着微微的怒色,吼道:“谁啊?道爷我睡得正香呢,谁那么没有眼力见,打扰道爷我睡觉?” 林逸连忙赔笑道:“师兄,是我啊,林逸。” 胖道人定睛一看,见是林逸,脸上的怒色瞬间消散,又恢复了往常那弥勒佛般的笑脸,乐呵呵地道:“原来是林逸师弟啊,你找师兄我有什么事啊?” 林逸深吸一口气,一脸坚定地道:“师兄,我想下山。” 胖道人听到“下山”二字,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大,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神色严肃地道:“师弟,我武当乃江湖正道魁首,门下弟子行走江湖,不免要遇到奸邪之徒,未免门下弟子实力不足,所以我武当会常设一位出山弟子,门下弟子只有打赢了出山弟子,才能有下山的资格。最近几年的出山弟子,就是你胖师兄我了。”胖道人说着,目光紧紧盯着林逸,接着道:“师弟,你可想好了。要是挑战失败,下次挑战可要到一个月之后了。” 林逸目光坚决,毫不犹豫地道:“师兄,我想尽快下山,还请师兄成全。” 胖道人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既如此,师弟就随我道演阵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