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文骏拿了葡萄酒和白酒过来,他先是回答了司南前面的问题:“有空就炒几个菜,都是要吃的,没什么可炫耀的。” 接着,他给南宫适倒上了白酒,然后转头问司南:“喝点吧?白的还是红的?” 司南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我不会喝酒。” 南宫遥见状,替司南做了选择:“那就葡萄酒吧,庆祝一下。” 于是,宫文骏又给四人都倒了葡萄酒。 南宫遥提着酒杯站起来:“来,今天算是喃喃的乔迁之喜,祝喃喃乔迁快乐,干杯!” 宫文骏也提着酒杯站了起来,与南宫遥一同举杯。 司南是有些尴尬,房子毕竟是人家的,反过来说祝自己乔迁之喜,她太不适应了,但她也知道,南宫遥一直在为自己不拘束而努力。 司南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南宫适也站了起来。 四人碰杯,司南抿了一口,声音略显生硬地说道:“谢谢大家。” 南宫遥低一个音度,像是在对司南说悄悄话:“喃喃,谢谢你,以后要辛苦你帮忙打理这里了。” 南宫遥的过度热情,反而让司南有些不适,其实,在刚刚看到南宫适走过来的那一刻,司南就已经萌生了要另外找房子的念头。 南宫适似乎看出她的心里所想。开玩笑,他辛苦设局让她住进来,岂能让她轻易退出去。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们这几天就要回国了,这里就麻烦你了。除了那六棵玉兰树不要动之外,其他的地方你随意折腾。” 宫文骏憋着笑,按他对南宫适的了解,这是他最为耐心的解释了,他再次感觉,南宫适对这女孩,终究是不一样。 “好,谢谢!”到了这份上,司南唯有应下了。 终于坐下来好好吃饭,司南松了一口气。她低头安静地吃着,不去理会南宫适和宫文骏两人的碰杯和交谈。 宫文骏熟练地掰开帝王蟹,将鲜嫩的肉挑出来放在碟子里,自然而然递给坐在隔壁的南宫遥。 南宫遥将蟹肉碟递,却转手递给司南。 司南一看,赶紧将蟹肉碟递回去,说道:“谢谢,我不吃蟹肉”。这是宫文骏给南宫遥专门挑的,自己吃算什么呢。只能借口说自己不吃蟹肉。 “你不吃蟹啊?那你多吃三文鱼。”南宫遥见司南刚有吃三文鱼,就拿着公筷夹了三文鱼放到她碗里。 “谢谢。”司南有些窘,她真不适应别人太多热情。 宫文骏不知道司南是否真的不吃蟹,但司南微囧,他突然有些理解。 二十多年来他只要跟南宫遥一起吃饭的话,都会给南宫遥剥虾蟹,自己这太习惯的行为,却忘了另外一个女孩的尴尬。他是不可能给司南剥蟹,可南宫适算怎么回事呢,不是对这女孩有意思吗?都将人诓到家里了,还不主动表现一下。他偷瞄南宫适一眼,却见南宫适自顾自地喝着酒。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自己夹喜欢的就好。”宫文骏给司南圆一下场。说完,宫文骏也暗暗勾了一下南宫遥的脚,摇了摇头。 南宫遥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再给司南夹菜。 司南也知道宫文骏是在为自己解围,心里感激。 还别说,宫文骏的厨艺真是一流,算是给这顿难熬的晚餐一些慰藉。 晚餐后,宫文骏收拾洗碗,司南和南宫遥也帮助收拾。南宫适则是大爷般躺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喝多了呢。 原本南宫遥还想跟司南多聊一会,但安德烈突然给她发来了信息,她看了一眼手机,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对司南说道:“喃喃,我外公家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说着,拿起外套准备出发,宫文骏陪她过去。 南宫遥走了之后,司南也回到了二楼的卧室。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汽车离开的声音,知道南宫适也走了。过了一会儿,她下楼确认大门已经关闭,然后才再次回到二楼卧室,之后再也没下楼。 第二天5点半,司南自然的生物钟醒来。此时圣彼得堡的天空还沉浸在一片深邃的蓝黑色之中,星辰点点,等待着第一缕阳光的点缀。 涅瓦河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银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市。河面上,偶尔会有几艘夜行的船只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悠长的水痕,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而昏黄的路灯下,司南穿着一身黑色加厚运动服,在寂静的河岸边跑步。她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拉长,寒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冷意。却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她的呼吸与心跳,与这寒夜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直到汗水在额头上凝结成珠,司南才返回别墅。随后,又在玉兰树下练拳。她的动作矫健有力,每一拳每一脚都透露着坚韧和毅力。 打完拳后,她回二楼卧室冲了个凉。室内暖气充足,她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吹干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舒适。然后她下楼到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昨天南宫遥给她添加了许多食材。但司南平时极少做饭,只是照常煮了两个水煮蛋,拿了一片面包,又惯例地抓了一把茶叶,直接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