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麟走后,郡守问到:“韩将军何以如此?”“此子刚才几式,非是一般拳招,而是与古籍有载的锻体之法相通,就是不知教他的人是什么来路,我不便当众问询。”“锻体之法?何解?”“古籍有载,以身为炉,四肢之火燃内息,外练筋骨,内修心肺,成之可使身心强大如铁。” “真有这么厉害?”“当真,古有魏武卒,后有陷阵营,再到后来的玄甲军,都是这样练成的,可惜古籍不全,现在是练不成了。” “那你说这孩子如何了?”“需要再观察,先前看他走姿气质,似比寻常这个年纪的少年成熟很多,且明显内息悠长,身形重威,想来是从小练到大的,难怪教的人说至少一人就能保一乡之安,如今古籍三五寻常大人不是他对手。” “果真如此?那岂不是不能错过的人才。”“慢来,一来他非本地人,二来教他的人来历不显,我们还是先打探清楚情况再见他。”郡守冷静了一下,说到:“那这样,你先派哨骑打探下卧牛山,我去查那少年的生平过往,早日确定,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郡守府因林麟开始动了起来,林麟神魂远眺全都看在眼里,如今也算有了交集,以后就好办了。接下来几天林麟就好像真的是魏易的管家一样,书院府衙,街坊四邻,全都打点的整整齐齐,这一片都知道了,新住来的魏举人家风极正。 也给主角埋了一个坑,要知道名声有时是好处,但一旦有错漏之举,名声也会一举反噬,以林麟对魏易的了解和原主的记忆,魏易的为人处事,现在的好名声,日后必成他的软肋。 又过几日郡守府来人,招林麟前去。林麟到时,并未被带到大堂,而是被带到一处僻静小厅,只有郡守和驻军都督二人在此。“林麟,年十四,隆安县戚乡人,父母十四年前迁居此处,家中独子,可对?” “正是草民,不知郡守大人招我前来何事?”“卧牛山已经探明,他们分派人手与临江支流处,欲掘堤以淹附近三乡里,而后下山掠夺,你提前上告,有功与民,现赏赐纹银五十两,另可赐你郡城之户籍,你领赏吧。”,“草民叩谢”。 说完林麟便故意准备告退,旁边驻军都督急了,说到:“慢着,你四岁之时从老兵习武,如今十年了,你自觉你功夫如何?”,“这草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附近乡里是没人同龄少年是我一合之敌,也就是身体好,所以两年前我就跟着二叔一起四处走货,也打过几个乡匪,但草民真不知自己武艺如何。” “那就对了,以你的身体,寻常三五个大人是无法制服你的,你可知教你的人是谁?”,“那不清楚,那老兵没提,本来他是讨口水喝,我爹娘看他风尘仆仆,而且年纪不小,就留他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他说什么一饭之恩不能不报,忠诚之士不能使平民百姓受罪,非要报答我爹娘,我爹娘不要,他没法,就留了七日,说是没别的好东西,就教我一身能抗家的武艺。” 驻军都督不禁思索,查过记录,那段时间唯有一批驻守皇陵的先皇麾下镇北军因年龄退伍,但这些人一般都会在皇陵老死,只有少数会选择还乡。 看来是了,先皇急症薨逝,如今皇上上位匆忙,所以像镇北军这种开国老牌军队有些说不清的底牌,不然能横压边关数十年,直到先皇去了,也没什么老人在了,这才换了防。皇上也未必清楚其中关窍,看来这少年是得了别人真传了。 当下便开口道:“你所习武艺,那老兵许你外传吗?”“这应该可以,他曾说他命不久矣,有了传承人就安心了,还说要是以后我愿意,要一代代帮他传下去。” “好!不愧是国之勇士!”郡守感慨道:“现下有一事,需与你说明,你所学并非是普通拳脚,而是古而有之的锻体之法,这对于我朝军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利器,你愿意传与军中吗?” “草民既学与军旅中人,自然愿意教与他们,但草民书读得少,写不出来,只能全套练下来给大人们看,然后大人们再自己整理,不知可行否?”驻军都督道:“这无碍,尚且不急,此事非一日之功,待我与大人去书京师,告知皇上商量个章程,再让你教授,你先教我一遍,让我有实际可以上书。”“是。” 随后几日,林麟便开启了居所和驻军所两点一线的生活。当下皇朝非文强武弱,驻军所士兵并非是一盘散沙,都督学习七日之后,与林麟商议,便决定将所有在职将军校尉都集中起来先学,以便日后军中推广。 起初这些军将们对于一个十四岁少年嗤之以鼻,直到所有人都试过之后,无一人能与之单打独斗,便真心实意开始学习。林麟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强者就该得到该有的尊重,这与他多年苦修历练的心境相吻合,不经意间神魂竟然有一丝拓展。 军营生活了两月,魏易也快来郡城了,林麟准备回家了。驻军将领们很是喜欢这个小伙子,听说他竟然只是别人家一帮工,纷纷想帮他离开,被林麟以同乡之谊拒绝了,言说毕竟是因为别人才能来这郡城,不能忘恩负义,于是商定若十六岁时愿意身入军伍,一定帮忙。都督大手一挥送了一堆好东西后,林麟千恩万谢回家准备去接魏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