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运灾区粮食的事情解决了,永康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也泄散了。 目送李子鱼离开,永康拿出两支玉簪。 “来,拿着,每人一支。” 乌银顿珠撇撇嘴,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女人嘛!总得打扮打扮。” 永康一笑,就把两支玉簪,向二人分别递了过去。 “奴婢谢过殿下!” 春芬一脸欣喜,接过玉簪就直接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之前,她发髻上,是别着一支削尖了的竹棍儿。 有了这支玉雕的簪子,一下子就像皇子府上的奴婢装束。 乌银顿珠倒是不怎么稀罕这些,但这是九皇子亲自给她买的,这就让她的心里,有了另一种滋味。 “奴婢冒昧一问,殿下完婚之后,是真要开赴雁门关?” 这一问,不禁让永康再看乌银顿珠一眼。 “圣上降过旨,本殿下完婚之后,定要开赴雁门关前线,圣上已经亲口封本殿下为征虏大将军,这可不是儿戏!” 乌银顿珠闻言,并没有表示出过多惊奇,撇撇嘴又道:“殿下到了那边,是真要造反不成?” 看来,乌银顿珠在意的,是永康造不造反的这茬。 “就是造反,也不可能归顺北凉!” 永康是谁? 一下子就揣摩到乌银顿珠的心思上。 “就凭殿下这些兵力,如果不借助我北凉大军,造反之举,岂不是笑话?” 乌银顿珠一脸的不屑,神情里尽是轻蔑。 卧槽! 你懂个逑! 我放出造反的风,那是给逃离皇城创造条件。 至于真到了那边,该如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永康心里一阵不快,目光扫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扫了乌银顿珠一遍,坏坏说道:“办法不止一个,路多的是,就看如何走了……” 这话,只有春芬懂。 她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乌银顿珠结实后翘的臀部,神情玩味地抿嘴一笑。 …… 半个时辰之后,眼泪婆娑,羞愤交加的乌银顿珠走出寝室,她这才知道,满足永康野心的路子,还真的不止一条…… 对于永康开赴雁门关的事,她是又渴盼,却又害怕。 她渴盼的是,哪怕是把她作为筹码和人质,从此她就可以踏上家乡的故土,回到一望无垠的草原,可以喝奶茶吃手把肉。 还可以骑着马,由着自己的性子,和以往一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但她又怕,怕九皇子一旦到了关外,肯定不会迁就父皇的条件,两军开战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她看得出来,这是个表面示弱,但心不服输的主,阴着呢! 无论谁胜谁败,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要九皇子活着,像草原男人那样统领着一个部落,而她,就可以在毡帐中给他生一堆儿女,看着他们在草地上打滚、撒欢、骑马,射箭。 就在这时,门口的侍卫来报,三皇子和五皇子、六皇子来了。 这三个鳖孙,这时候来干什么? “有请!” 永康一脸狐疑,只有让他们进来。 话刚落,寝殿外就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九弟,这明天才是大婚的日子,你该不会,和丫头们先熟悉洞房的事吧?” 听声音,这是三皇子永乐,永远是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九弟精于演算,这洞房的事,还真该学学了,上次在彩云阁,他就被那么多楼凤给吓跑了!” 是六皇子永哲,没错,就是他,张口闭口不离青楼,府上宫女成群,妻妾更是不少,就是挡不住他逛青楼的热忱。 “九弟说不定在数银子呢!明天大婚,他可得包些回礼的红包!” 最后说话的,只有是五皇子永恒了,这鳖孙是个财奴,眼睛里只有钱。 鸟人! 嘴里就没个人话,就是放屁,也没憋着好屁来。 等永康穿好了鞋子,府上的人已经把三位皇子领到客殿。 “三哥,五哥,六哥你们来啦!” 永康一脚还没踏进客殿,就拱手行礼。 “行了,别那么多礼,你明天新婚大喜,哥哥们过来转转,看看有何帮忙的地方?” 三皇子永乐,大手一摆,让永康不要来这些俗礼。 帮忙? 呸! 黄鼠狼进宅,准没好事,还帮忙? “那能让哥哥们辛苦,内务府都办得差不多了,哥哥们能光临寒舍,就是给小九我天大的面子,这事都齐备了,要说还有啥欠缺的?小弟我就是缺钱!” 说着,永康两手一摊。 “哈哈!” 六皇子永哲一阵大笑,指着永康摇头道:“比你六哥我还会叫唤,父皇赏你那么多,乔迁新居又收礼也不少,还哭个屁的穷,你以为,哥哥们这次是来找你借钱的?” “唉!” 永康闻言,偏着脑袋叹息一声,又道:“一家不知一家的事啊!父皇是赏了一些,搬迁新房,礼品也收了一些,但哪经得天天住往外掏腾啊?” “行了,别饿死鬼叫坟,半夜哭穷,别说那些,就上次竞猎,赢了哥哥们的那些,都足够娶两房媳妇了的,再说,你这婚事,都是宫里采办,又没让你出一两银子,上次在彩云阁,你还半路跑了,又没掏一两银子给彩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