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余枫和姜梦柔夫妇二人又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在外头等候的管家,只知道自家老爷进去一趟,出来就汗流浃背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船上没什么乐子的时候,突然又爆了件大事儿——船上走水了! “来人啊!来人啊!” “走水了,走水了!快醒醒!” “天呐!好大的火!” 明月半夜被惊醒,瞬间坐起身来,身旁的枝枝和桃桃也跟着张开了眼,“外头什么情况?” “奴婢去看看”枝枝披上外衣打开窗户往外看,“小姐,外头走水了,好似是最底下那层。” 桃桃迅速的给明月换上衣服,若有什么变动也好赶紧逃。 这时,姜梦柔听到他们的声音推门进来,“明月,怎么醒了?”她摸了摸女儿的脸,“被外头吵醒了?” 明月点点头,疑惑着娘亲怎么如此淡定。 “你爹早就下去看了,现在都没传消息回来,想来是没什么大事,现在大声喊叫的应当是些凑热闹的人,”姜梦柔抱着被子裹住明月,带她来到窗边,“你瞧,下头已经围了许多人了,这火也快熄灭了。” 明月深深舒了口气,还以为要出事儿了呢。 “娘亲~我睡不着了,想出去看看~”明月撒娇道。 “我也想去,我也想去!”刚听到外头的动静,就跑来明月房间想看看妹妹这里的情况的明皓兄弟来也来了。 姜梦柔考虑到,这种情况让他们睡估计也是睡不着的,到时候抓心挠肝的,估计到天明都睡不着,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那好吧。” 两人欢呼!至于明阳则是浅笑着看着两个活力满满、没有被走水吓到的弟弟和妹妹。 “不过,要跟紧娘的脚步,娘在哪,你们就在哪。” 三人点头如捣蒜! 考虑到深更半夜的低温,明月被迫穿上了白日里三倍的厚衣服,裹成了大丸子,不过能出去凑凑热闹,这都是小事儿。 他们一行人来到三楼甲板上,刚巧能俯视全局,而且大多数人都堆在二楼,没什么跟他们抢最佳观景区。 明月抱着汤婆子,蹲在栏杆前往下望去,一层的右侧边,看着像是厨房/柴房的位置。火势已被控制,只是那滚滚黑烟不断的往外冒。 余枫原本正在熬夜写折子,却听闻柴房失火,他立刻就往下冲,毕竟那对母子就关在这里。 好在,两人并未受伤,只是余枫的妹妹不断的叫喊着,有人纵火,而孙耀祖则始终一言不发,目空无物地瘫坐在地上。 “儿子,儿子,你说话啊!你不也看见了那个贱人!”孙母(余枫之妹,孙耀祖娘亲)用力晃动着孙耀祖的肩膀。 许是听到“那个贱人”这句,孙耀祖怒目圆瞪,“那个贱人!春桃那个贱人,她想放火烧死我!” “舅舅,不,不,余大人,求求你,快将那女人抓过来!”孙耀祖一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态度,此时言辞恳切的跪在余枫面前。 余枫瞧着周围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便打算就在此地解决此事。 “你倒是将今夜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不得不说,余枫认真判起案来的样子,再没有文弱书生的风范,反倒多了几分威严。 孙耀祖和他娘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舅舅/哥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高官,什么是天子忠臣,他们被吓得一激灵。 “我,我,我今日正和娘靠在墙根歇息,睡到一半,有人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春桃!” “我还以为她是来救我的,可没想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她让那男的打了我一顿!临走前还从隔壁厨房弄了把火,扔到柴房里。” “然后他们就跑了,然后…就是这样了。” 余枫点点头,不算太糊涂,还是能把事情讲清楚的。“这春桃是谁?” “春桃?春桃就是我…我那相好的,我花了五十两把她从老鸨手上给救了出来,免了她日后被千人骑万人骂,她竟还不知道知恩图报!反倒还想置我于死地!” “你可知道她住在哪?” 孙耀祖恨得牙痒痒,他是典型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玩弄女人怎么了,可我不允许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就在我原先的屋子里,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男人搅和在一起吧!” 余枫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到孙耀祖原先的房中搜寻,还有不少八卦的人跟上去。 明月一家在高高的三楼,对于底下发生的事儿一览无余,她的目光随着余枫的手下移到二楼。 整个船舱内的房间呈一个回字样,孙耀祖的房间,正巧就在明月所在位置的对面,一眼就可以看到。 此时,余枫的手下是一位年轻的小哥,他正俯耳在门上听着,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推门的动作僵住了。 身后的人可不管这些,兴奋的不行,冲进屋子里,果然有两个赤条条交叠的身影,映在床幔上。他们似乎忘我到没发现屋内的动静。 看戏的人可没什么好心,巴不得事情闹的多大呢,有人一把揭开了床幔,将两人抓了出来,“你俩倒是玩的高兴,老子大晚上的被你俩造的孽给弄的睡不着!给老子出来吧!” “嘭”两具白花花身子,摔在地上。 有人捂住眼睛,直喊辣眼,有人眼睛一瞬不眨,生怕自己少看一寸春光。 春桃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啊啊啊啊———”抽出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那男的面上还是痴迷的样子,不像是什么正常的样子,倒和那用药之人有些相似。 周围都是男人,忍不住嗤笑,“罢了罢了,人家不想穿衣服,咱还是给他裹起来吧,可不能污了外头小姑娘小妇人什么的眼!” “哈哈哈哈,是啊,兄弟们,找个东西裹起来吧。” 至于刚开头的小哥,则有些羞涩的躲在墙角,被汉子一抓一激灵,“咋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