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夜幕低垂,月光稀薄,映射在紧绷的军帐之上,投下斑驳光影。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凝重而坚毅的脸庞。 “李儒,眼下局势紧迫,关东联军如狼似虎,步步紧逼,我军何去何从,实乃千钧一发之际,你意下如何?”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儒闻言,目光深邃,缓缓言道:“太师,时局虽险,然我军士气未散,斗志犹存。面对联军之锋芒,退则步步皆失,唯有坚守,方能寻得转机。” “虎牢关,乃洛阳之门户,亦是敌军难以逾越的天堑。我等须倾尽全力,誓死扞卫,以此地为依托,既可拖延敌军攻势,又能为后续筹谋争取宝贵时间,进退自如,方为上策。” 董卓闻言,眉头稍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微微颔首,声音更加坚定:“你所言极是,我夏凉军儿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虎牢关,便是我们展示忠勇与决心的舞台。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务必同心协力,誓守此关,让关东联军知晓,我董卓麾下,无弱旅!” 李儒之策,恰似棋盘上的精妙布局,进退自如,虎牢关巍然屹立,成为他们坚不可摧的壁垒,进可挥师南下,退则固若金汤。 董卓轻抚腰间那柄闪烁着寒光的七星宝刀,眼神深邃,似在思量着未知的风云变幻。而李儒,其面容之上,一抹冷冽杀意悄然浮现,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太师,攘外必先安内,此乃古训。如今,虽蔡邕、皇甫嵩等刘耀羽翼已远离洛阳,但朝中暗流涌动,不可忽视。特别是那袁绍之叔,袁隗,其人威望隆盛,若我等稍有松懈,他必能借势而动,联络群臣,内外勾结,届时,局势恐将急转直下,于我等大为不利。” 李儒的话语,字字珠玑,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董卓也是深知,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每一步都需谨小慎微,方能确保立于不败之地。而眼前,正是清除内患,巩固根基的关键时刻。 “唔,此言甚合吾意!”董卓目光微转,深邃地瞥了吕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吾儿奉先听旨,为父今日特封你为温侯,赐食邑五千户,以示嘉赏。即刻起,你需率领精锐,趁着夜色深沉,悄然围困袁隗府邸,执行雷霆手段,以绝后患!” “孩儿遵命,定不负义父厚望!”吕布闻言,眼中精光闪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一挥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方天画戟,仿佛已看见胜利的曙光,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了营帐,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董卓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深知吕布勇猛无双,却也贪婪成性,自己虽能以高官厚禄驾驭之,但关东群雄中,谁又能保证没有同样手段,诱使这柄双刃剑反戈一击? 如今只要他的手上沾了袁隗一家的血,那就是和袁绍结成了死仇!从此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随西凉军,再无别的选择。 董卓的声音浑厚而决绝,他猛然抽出那把镶嵌着宝石、寒光凛冽的宝刀,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决战前夕的肃杀之气。 “明日拂晓,务必整饬全军,集合洛阳十五万精锐之师,直指虎牢关!” 其麾下的诸位将军也是连忙起身回应:“谨遵太师之命!” …… 数日之后,刘耀身先士卒,引领着一支士气如虹的联军铁骑,浩浩荡荡地抵达了虎牢关前,于那巍峨关隘之下扎营布阵 此刻,汇聚自四面八方的十八路诸侯,共铸成一支近三十万人的磅礴大军,其势之盛,宛若江河奔腾,不可阻挡。行军路上,战旗猎猎,遮天蔽日,马蹄声与将士们的呼喝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天地间。 然而,若细品这联军的军容,其内在却藏着几分参差。远看,人潮汹涌,黑云压城,尽显雄浑壮阔;近观,则不难发现,其中不乏队伍松散,纪律不严之态,宛如街头巷尾偶然聚拢的群殴之徒,少了些正规军的严谨与肃穆。 就好像是一群小混混相约去打群架一样,不过也有少数人的军容十分整齐,就比如公孙瓒、刘耀。 同样两人所率领的部队,也是联军内真正有战斗力的存在。 白马义从和玄甲重骑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最关键的是,他们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的敌人都是边疆的草原民族可不是中原地区的土匪盗寇那些散兵游勇。 其次就是袁绍、曹操、袁术麾下的兵马,虽也经过精心雕琢,铠甲鲜明,战阵有序,却似乎总少了那么一股子灵动与决绝。他们的士兵,如同精心雕琢的兵马俑,威严有余而灵动不足,尤其是将领们,虽各有千秋,但在战略眼光与临阵指挥上,似乎总差了那临门一脚的精准与果敢。 说不好听的,刘耀这率领的根本就不是一支健全的队伍,反而是像联合几个村去打群架一样。 联军很多人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有的拿着一把破伤风之刃,身披的战甲更是无从谈起,他们宛如风中残烛,在这浩瀚的战场之上,除了作为敌方箭雨下的人肉盾牌,为敌寇增添战功簿上的数字外,似乎只剩下消耗粮秣的命运。 反观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虽人数上不占压倒性优势,但那股自骨子里透出的野性与彪悍,却足以让任何对手心生畏惧。一旦战鼓擂响,铁蹄踏破尘土,那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盛宴。 刘耀的心里非常的清楚。 董卓此刻的退却,不过是连番受挫后的一时震慑,是他被联军这看似浩大的声势所蒙蔽的假象。 现在并州军其他的军团,正在北方快速集结,他们正在等候郭嘉的号令,短时间内肯定是无法前来增援刘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