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南宫红颜的美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除却不可思议之外,同时也出现了愧疚和自责的情绪。 “天策王他~竟为朕做了这么多?” 仙楚帝国建朝至今四十八年,在两代帝王呕心沥血下,才勉强将国力挤进第一梯队,成为西洲第六霸主。 而到了她南宫红颜这里,又因天策王替她坐镇南陲,为她抵御十六疆,让仙楚不受十六疆的滋扰,才能全心全意的发展仙楚工农商业十年,迎来腾飞。 而天策王洛阳更是不负所望,镇守南陲十年,不仅让仙楚在这十年间丝毫未曾受到十六疆的侵犯。甚至到今日彻底打到十六疆的疆王全数低头,俯首称臣。 今日的仙楚,才算是真正不负盛名的西洲六大霸主之一。 但说到短板,仙楚依旧还有一块。 西洲终究是一个修士为尊的天下,高境界修士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除却建国时日尚短,底蕴欠缺的仙楚之外,另外五大帝国国土之内,无一不是宗门林立,修士如繁星璀璨。 在西洲,一个国家的兴盛,离不开顶尖宗门的支持。 而底蕴缺乏的仙楚,最缺乏的就是修士力量的支持。 因为修士力量的不足,让仙楚在建立国祚之后的年月间,屡屡受到邻国的侵犯和挑衅,多次面临亡国局面。 南陲十六疆,于仙楚而言,更是威胁性不亚于任何一家环视敌国的巨大威胁,只要十六疆的威胁存在一日,仙楚便随时都有亡国的风险。 夹缝求生,便是仙楚建朝一直以来的真实写照。 而这一切的困境,在天策王从军之后的十四年间悄然发生的改变。 退东魏,败炎韩联军,拒龙秦,这一仗又一仗,打出了仙楚人骨子里的血性和傲气。 一句‘犯我仙楚者,虽远必诛!’让整个西洲都看清楚,仙楚从不懦弱! 而今,天策王洛阳历经十年,不止守住了南陲十年不受十六疆的侵害,更是将十六疆打到惧怕,打到俯首,彻底抹除掉仙楚最大的威胁。 甚至在班师回朝的时候,还为她这位女帝,准备了这份天大的礼物。 来自十六疆内,一百二十一家宗门的效忠。 仙楚若得这些宗门效忠,只需优待二十年,全力培养修士力量。二十年后的仙楚,必将成为真正的西洲之首,傲视天下! 思绪间,南宫红颜心神震荡,趔趄不稳,险些跌下了龙椅。 “陛下,天策王还未走远。您若现在收回旨意,还来得及!” 苏牧令见南宫红颜意识到错误,着急开口劝解。 陈博,赖文襄虽未说话,但也是一副老眸期待的模样,希望南宫红颜能弥补这个巨大的错误决心,挽留天策王。 朝堂所有官员都不愿承认如今仙楚的盛况,功劳全在天策王一人身上。但又都不能不承认。 然而,南宫红颜从失态中走出,纤纤玉手仅握着这份十六疆一百二十一家宗门效忠的文书,心中的愧疚渐渐消弭。幽然眸光中绽放着凉薄,“朝令夕改,又岂是帝王作风。至于这十六疆宗门的效忠,朕心里会感谢天策王的。” 苏牧令:“…” 陈博:“…” 赖文襄:“…” 三位老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耻! 苏牧令掷地有声,“陛下,十六疆内这一百二十一家宗门效忠仙楚之事,皆是天策王促成。等到陛下剥夺天策王王位,贬为罪民的旨意公告天下后,这些宗门效忠之事,恐要生变!” “变?” 南宫红颜自负不羁的大笑起来,“十六疆的疆王皆已为朕俯首,十六疆内的宗门效忠朕乃是顺应天命之举。天策王做好这件事,不过是锦上添花。朕换一个人,一样能促成此事。” “洛阳从军四年时间,虽大胜无数。但这其中有大半的战役乃是父皇御驾亲征,身先士卒。功劳最大者是父皇,然后是我仙楚将士,最后才是他。” “即便是打败十六疆此战,功劳也在我仙楚儿郎,而不在洛阳一人。他之所以功成名就,不过是占了时势的便宜。即便朕换一个人站在他的位置,成就也不会比他低!” “三位莫不是以为,仙楚能有今日之繁荣,都是他天策王一人之功劳吧?” 难道不是? 然而,不待苏牧令三人反驳,南宫红颜便继续侃侃: “天策王洛阳只是一个人,而且还只是一个身患九阳绝脉的短命之人。他的地位和名望是皇家赏赐,朕能赐予,也能剥夺。洛阳犯下如此大罪,死十次百次也不足惜。没有杀他,已经是朕仁慈。” 陈博和赖文襄对视一眼,俱是露出苦笑。 就您这番话传出去,就怕伏天龙甲和南陲军不反都要反了。 仙楚两代帝王都是能上马作战,下马治国的文武全才,可也没谁带着仙楚打出过一场多漂亮的战绩来。 强调将士功劳这没错,可将士也不能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排兵布阵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