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林听一边处理花颜的事,一边观察茶语楼情况。 花颜最近有好多外地人商人来找她谈代理的事情,但很多人都被门槛劝退。 能坚持下来的,只有五六个一级代理,他们是别的县城,或是州里的人。 林听跟他们签合约,以及订货,花颜从之前的白天干活,变成日日加班加点。 而茶语楼这边,自从玉米出现后,客人很多,甚至每日的预定,都写满了两个账本。 更有不远百里过来的富商,就只是为了了吃上一口玉米。 小福每日忙得头脚倒悬,看到林听过来,忍不住上前哭诉。 “林娘子,这玉米卖得太好了,那些女顾客还温和一点,男顾客简直就是抢啊。” 小福刚说完,一楼那里瞬间就吼了起来。 “那是我的,我先来的,这个先给我……” “凭什么给你,明明是我先付的银子,这一锅的最后一个就是我的。” 两个公子哥,说话的声音都不是本地人,两人为一个玉米,都快打起来了。 “本公子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吃上一口玉米,本公子不能给你,小二,把这个玉米先拿给本公子。” 另一个也抢着说道:“本公子也是。” 两人都僵持了,林听知道,有些人是特别爱美食,可以为一口美食,不远万里。 “林娘子你看,我又得先去忙了。” 小福现在是累并幸福着,不过林听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舞。 “小福,努力干,年底给你们包大红包。” 这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小福的精神瞬间亢奋起来。 “林娘子你放心,只要干不死,我就往死里干……” 说完他立马跑下楼去,处理顾客争吵的问题,他现在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问题。 每天看到账本的金额不断变化,也就是林听跟林琳最高兴的时候,光是玉米的收入,就是一笔很可观的银子。 不过也是因为玉米的出现,间接导致文竹县的酒楼生意变得萧条。 南兴楼的东家赵正阳,也是脑子嗡嗡的疼,他查过这个玉米。 原本是想知道林听去哪里进购来的,他也想发一笔财,可查到最后才知道,这居然是人家林听自己种的。 货源中断,他想要,也得不到啊。 没办法,想要酒楼生意回升,就只能来找林听了,不管怎么说,他和林听也还算是有些交情。 “林娘子,门口有一位自称都是南兴楼的东家,想要见你,叫小的来通报一声。” 南兴楼! 林听朝着来人道:“知道了,你叫赵老板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刚好也要回家了。” 白天林听和林琳两人都是在花颜和茶语楼之间跑,她大概也知道,赵正阳突然来找她是为什么。 刚从花颜的大门出来,林听就看到坐立不安的赵正阳。 她脸上挂起一抹笑意,朝着赵正阳走去。 “赵老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走走啊。” 看到林听,赵正阳还往她身后看了看。 “林娘子一个人,林大娘子呢,今日有空吗?我请你们一起喝一杯。” 林听一般晚上是不去酒局的,很多和她们合作的人都知道,但这次是赵正阳请,他的目的林听很清楚,而林听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姐姐还在忙,赵老板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赵正阳笑中带愁:“好,林娘子赏脸的话,我请你吃饭,不会占林娘子太长时间。” 林听是女子,不跟别人吃晚饭大家都理解,赵正阳跟她认识这么久,自然也懂她。 “好!” 两人回到南兴楼,里面的客人几乎是寥寥无几,林听被赵正阳带到楼上的包间。 “林听娘子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 南兴楼的菜品来回就那么几种,林听差不多都吃过了。 “随便来两样吧,就我们两个人,够吃就行。” 赵正阳点了平时林听经常点的那几道菜,以及他们的新品菜式,也都拿来给林听品尝。 “林娘子,想到当初,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和你姐姐还在摆摊卖绿豆汤,没想到短短时间,你们姐妹就成了文竹县的风云人物了。” 林听喝着南兴楼小二拿上来的茶,喝完放下茶杯道。 “赵老板邀请我来吃饭,不会是找我来叙旧的吧,要是叙旧的话,那我们可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叙旧? 那是不能的。 赵正阳略显尴尬的笑着:“林娘子,我是想跟你合作,听说你种了三十亩田的玉米,食物一但成熟,就会长得特别快。 你看啊,你们就两个茶语楼也消耗不太快吧,我是想跟林娘子你进购一些玉米,拿来研究做成菜的话,也能挽救一下生意,帮我一把。” 三十亩的玉米,确实有很多,而且赵正阳说的也不错,玉米要是太老的话,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赵老板想要玉米做成菜的话,你应该知道,这样会影响茶语楼的生意,我不能为了帮你,自己不赚银子吧?” 做生意,答应太快容易吃亏,尽管林听也想跟他合作。 赵正阳也知道,林听不会这么容易答应的,想要发财,就要有舍才有得。 “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林娘子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谈嘛。” 林听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考虑当中,直到菜都上了,林听抬手。 “赵老板,先吃饭吧,我饿了,可不跟你客气了。” 林听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却让赵正阳紧张的汗都冒出来,考虑这么久,林听也不给他个准话。 “林娘子……” “赵老板,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谈。” 赵正阳刚想问,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听给打断了。 一顿饭弄得赵正阳都吃不下几口,他内心想过很多结果,林听卖一根玉米就是一两银子。 这么贵,要是批量卖给自己的,价格必定会比这个低,而且她又不是卖不出去。 林听最让人恐惧的还是她的生意天赋,她能在短短时间内,就让整个文竹县,乃至隔壁的妇人女子离不开她的花颜。 要是她再开个酒楼,那他们真的就没有生存的余地了。 而且花颜缴的官税太高,连官府现在都向着她们。 在文竹县,简直是无人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