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悦薇的生命力完全消失殆尽,付天航面前,暴君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变化。 就像是一座正在经历岁月侵蚀的古老雕像,一点一点地开始分解。 细碎的光芒从暴君身体的各个缝隙中溢出,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逐渐黯淡、飘散。 付天航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知道,计划成功了! 六个引路人会汇集成原本的黑风山土地。 被分成六个区域的卫城,也会合为一体。 黑熊精即将出现! 此时,半个身子已经化成飞灰的暴君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仿佛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有意义吗?” 这简短的四个字,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话像是在询问付天航,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对自己漫长存在的一种质疑。 付天航正要转身离开,听到暴君的话,止住了脚步,满脸疑惑道:“什么?” 他不明白,暴君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说,假如开始和结局已经注定,那过程……还有意义吗?” 暴君的眼神空洞而又深邃,像是两个黑暗的旋涡,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付天航眉头紧锁,他现在满心都是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根本无暇思考这些看似深奥却又有些虚无缥缈的问题。 “意义?现在是要考虑意义的时候吗?”付天航心中暗自腹诽。 付天航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反抗了? 呵呵,笑话,不反抗的话,生命都会没有,要意义有什么用?” 暴君摇了摇头,他那逐渐消散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不懂,至少你现在不懂。 对你来说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危机,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轮回而已。 ‘因’‘果’已定,那过程便没了意义。 既然如此,为何不享受过程呢?” 付天航心中一动,他认为暴君口中的因果、轮回之类的,说的是之前在死亡游戏中牺牲的一批又一批被选中者。 那些无辜的生命,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消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又悲惨。 最终被所有人遗忘。 付天航眉头紧皱,他盯着暴君那正在消散的身影,冷哼一声:“享受过程? 你说得倒轻巧,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你们这些引路人而死? 你所谓的轮回,不过是一场血腥的灾难。”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暴君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竟有一丝苦涩,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回忆往昔的伤痛:“灾难?这不过是世间运行的法则罢了。 我们引路人也不过是这法则中的棋子,和你们并无不同。” “少在这里狡辩!”付天航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如果一切都是注定,那我们也要在这注定中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是反抗这所谓的法则。” 暴君的身体已经消散大半,可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像是穿越了时空的阻隔:“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么? 当然,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又如何?你少在这蛊惑人心。”付天航抡起铁棍,指向暴君。 那根铁棍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上面的祥云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流动着神秘的力量。 暴君在看到付天航铁棍上的祥云图案时,原本不屑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你没戴……” 然而,话还没说完,暴君便彻底消失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松,像是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 暴君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慨,付天航毫不在意。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击败黑熊精,复活元野和墨璃,然后从这可怕的死亡游戏中逃脱出去。 付天航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疲惫和杂念都排出体外,然后毅然转身朝着市中心走去。 …… 卫城,古城区。 一座豪华的会所内,灯光如昼,音乐震耳欲聋,五彩的灯光在舞池中疯狂地摇曳闪烁。 胖子庄木正惬意地坐在沙发的中央,他那肥硕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沙发。 他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女,她们就像两朵盛开的娇艳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美女们娇笑连连,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她们手中拿着名贵的美酒,轻轻递到庄木嘴边,眼神中满是讨好与妩媚。 庄木那肥硕的手在美女的腰间游走,粗糙的手指划过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享受着这奢华糜烂的氛围,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被这纸醉金迷的快乐所淹没,与他再无关联。 他时不时地随着音乐晃动着他那庞大的身躯,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一种笨拙而又放纵的姿态。 周围的美女们也在一旁欢呼起哄,她们的声音和音乐交织在一起,把这会所的氛围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