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持着噬魂枪挽了一个枪花,随后抬起手朝涂君房勾了勾手指。 “来吧,不是一直惦记你心魔爷爷我呢吗?” 涂君房瞥了一眼项霄,嘴角含笑。 “别急,地方太小,一起打施展不开,不如你随我去另一边?” 涂君房打的算盘一直在心魔身上,此时想要换个战场,就是防止必要时刻项霄会出手救援。 虽然和丁嶋安接触不多,但他对丁嶋安也算了解。 真要是他对项霄有了威胁,已经见猎心喜的丁嶋安怕是会出手阻拦。 他如此明显的意图,自然瞒不过项霄和心魔,但心魔却是不惧。 “成啊,那就陪你换个地方。” 说着,心魔率先朝着后方更远处的树林飞去,涂君房紧随其后,两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等他们离开后,项霄看着丁嶋安,心里的压力却是一点都没减少。 项家族内曾做过一个实验,内容是同类型或者互补类型的异能碰撞在一起时,是要变成全新的异术,还是只能作为组合技。 结果却是二者皆可。 有的人修习了多种异术后,异术确实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从而演变出一种全新的异术。 而有的人修习多种异术后,却没有任何变化,只能当个组合技来使用。 成与不成,和修习者的天赋并没有直接关系,反而更像是某种不可控的巧合所引起的升华。 眼前的丁嶋安,习得百家艺,天资天赋又极高,关于他的情报又太少,项霄无法确定丁嶋安是否也领悟了那种升华后的手段。 即便是没有,仅凭他自身的实力,哪怕只是用最常见的手段,项霄也不认为自己能是他的对手。 就在项霄与丁嶋安对峙的时候,碧游村中的火光却是越来越亮。 都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至于这火从何来,还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夜深人静处,杀人放火时。 我们呆萌又机智的宝儿姐,悄咪咪地摸进一间又一间民宅,等她再出来时,手上就会拖着一个或两个被迷晕的人。 门外停着她钟爱的板车,上面已经放满了这次要安全运送的‘货物’。 为了保证这些村民的安全,又为了不引起大的动静,冯宝宝可谓是辛苦至极。 当她再次将熟睡中的男女迷晕后放到板车上时,身后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所作所为。 仇让还以为暗处的自己并没有被发现,殊不知冯宝宝对于炁的感应超乎常人。 冯宝宝哼着小曲,在安静的村路上骑着板车,并不结实的板车在寂静的夜空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哎哟我去,白天喝太多了…天儿都这么黑了?” 张老板迷迷糊糊的从自己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白天贪杯酒醉,以至于喝到昏睡,直到此时才醒来。 看着已经漆黑的天色,他也是一脸感慨。 不用理会那些凡尘俗事,在这山野之中自在的日子,真好。 清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让宿醉的他清醒过来。 刚转头,就看见冯宝宝正骑着板车朝他这边而来。 “宝儿姑娘?” 借着月色,依稀辨认出是谁,他倒是也没有多想,还乐呵呵的询问道: “宝儿姑娘,这大晚上的,你这倒腾什么呢?” 冯宝宝淡定自若。 “货。” “货?哈哈哈,你这姑娘真逗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张老板看着冯宝宝的脸,心里感慨着青春,也感慨着自由。 忽而,就见冯宝宝朝他招了招手。 “叫我?” 大晚上搞的这么神秘,张老板没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 不等他有所反应,冯宝宝手里的铁器就已经敲在他脑壳上,直接将他敲晕过去,随后装货上车。 张老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是货物的一部分。 仇让一路跟着冯宝宝来到离村子较远的村口,看着她把昏迷过去的村民们一个个搬下车,堆放在村口的大树下。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刚刚还拖着村民走到树后的冯宝宝,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铁器直取他后脑。 仇让抽身躲过,冯宝宝得势不饶人,趁势追击,势大力沉的攻击一下又一下打在仇让身上。 仇让被偷袭,不得已落入下风,被冯宝宝追着打。 正交手,仇让忽然注意到冯宝宝拿在手里的铁器不见了踪影,立刻意识到不妙。 再抬眼,那铁器正不偏不倚的朝他额头砸落。 仇让慌忙抬手抵挡,却正中冯宝宝下怀,猛的一脚踢在仇让胸口。 吃了闷亏,仇让却不退后,倒是迎难而上,以快攻对快攻。 冯宝宝围着仇让左躲右闪,终是躲闪不及。 仇让重重的一拳抽在冯宝宝架起的双臂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被一击打退,冯宝宝抽身就走。 打退了冯宝宝,仇让脸上浮现轻蔑的冷笑。 “小丫头片子,以为我是炼器师想贴身相搏吗? 告诉你,炼器,是爷的天赋,但近身,却也是爷的爱好!” 仇让一边说着,身体摆起武学架势,看着功底倒还真就不错。 耀武扬威结束,仇让撩起衣摆,狞笑着说道: “哼!让你再尝尝…尝尝……” 手伸向后腰,可却抓了个空。 “我如意呢?我如意哪去了?!” 仇让慌忙的在身上和地上寻找着自己精心炼制的鎏金如意。 那慌乱的模样,哪里还有刚刚耀武扬威的半点风采。 冯宝宝从身后拿出鎏金如意,放在眼前端详起来,甚至想要用自身的炁去引动鎏金如意。 鎏金如意对冯宝宝的炁没有任何反应,冯宝宝疑惑的看向仇让。 她心里想不明白,明明仇让就是这么用的,炁的流动方式也没错,怎么自己就用不了? “呃…姐,你看这事儿是不是这样?反正你也用不了,还我吧?……” 仇让心虚的看着冯宝宝,试探性的伸出手,期盼着冯宝宝这个呆货能够脑袋一抽,把鎏金如意还给自己。 然而,冯宝宝脑袋是有点儿瓜,但人家瓜是瓜,又不是傻,怎么会还给他,立刻把鎏金如意如同宝贝似的抱进怀里,防贼般看着仇让。 她那模样,就仿佛是怕仇让这个‘贼’来偷‘自己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