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在徐家院子里,大人小孩二十来桌。 女人忙着后厨,理论上是不能上桌的,但以徐霞为首的那批在拐卖媳妇上立了大功的本村女人也能坐在桌上和周围的人侃天说地。 她们以此和普通女人划清界限,证明自己高人一等。 叶云归出入前院后厨,招呼了不少人。 不少人拉着他喝酒划拳,叶云归嫌恶,随便扯了个借口避开了。 村长笑道:“强子这小子,以往有酒跑得最凶,如今娶了媳妇,行事也稳重了。” 他大笑着,抬手要去拍叶云归的肩膀。 叶云归眼疾手快,扯出几张纸怼到村长脸上。 “叔,你牙缝里有榨菜。” “哦哦哦。” 村长赶忙接过纸张。 趁他手忙脚乱的时候,叶云归转身去了下一桌。 村子里没有城里讲究,婚礼开始前就上了菜,大家一边吃一边数着时候,闹着要看新娘子,晚上还要闹洞房。 很快,婚礼开始,徐强也从房间被拖出来。 他穿着大红褂子,目光呆滞,活脱脱的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他手脚都被锁住,走路时能听见绳索摩擦布料的声音,一步一咿呀,像是催命的诅咒。 直到他被押着上了台阶,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眸子里有了神色。 只是望着下面的人毫不掩饰对他的戏谑与嘲弄的神情,又被他们那一道道像是看畜生一样的目光扫射,徐强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随之崩塌。 “放开我!” “我不是女人啊!” “我是徐强,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四叔,你救救我!我之前还借了钱给你!我是徐强的呀!” 他绝望地呐喊,可下面的人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漠。 叶云归早就给村子里的人打好了预防针,说他在自己这里套了不少话,随时想着逃跑。 再加上如今他用的是林希的外表,活脱脱的一副女人模样,怎么可能会是徐强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呢? “啪!” 徐霞没有忍住,两步过去狠狠地抽了徐强一个耳光。 “臭婊子!这可是强哥的大喜日子,你再给我折腾,我把你舌头给割了。” 徐强被打懵了,这一巴掌唤醒了他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痛苦。 他不敢再反抗,因为他晓得,徐霞完全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失去舌头不像是失去手脚,就算是人不能说话,也可以干活。 所以很多时候惩罚那些逃跑的、不听话的女人,除了将腿打断以外,还会把她们的舌头割掉。 不能说话,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她们逃跑,或者找着机会报警。 虽然在这种地方报警也没用就是了。 徐强发疯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一个笑话,他们看着这出好戏,催促着婚礼继续。 突然,人群中传来“砰”得一声闷响以及凳子倒地产生得摩擦音。 “糟了!”有人惊呼,“徐二家的媳妇倒了!” 只是喊话的人还没说完,更多的倒地声接二连三地传来。 周围的人脸色巨变,一个个相继察觉腹中剧痛,随后瘫倒在地。 徐强下意识地看向叶云归,那人没有半点惊讶,眼中尽是快意。 “砰——” 徐强腿一软,跌坐在地。 叶云归爽快地看着村子里的人哀嚎挣扎,他们扭动身躯,像极了旱厕里的活蛆。 她和徐强交换容貌外,除了让徐强得到应有的报应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林希的敌人不只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贩子,远在海市,还有两个主谋正在逍遥快活。 时间紧迫,叶云归并不想和人贩子周旋示弱再施以巧计。 既然能用直接简便的办法,又何必避近求远呢? 这些人,多活一天都是天道的失误。 为了保证这群人全部都吃到毒药,她可是连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筷子都用药水浸泡过。 “啊!好痛啊!救命!” “哎呦,哎哟,医生,我要医生,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团子看着他们,好奇地问:“主人,这些人会不会是因为污秽的气运之种才变成这样的啊?” “并不是。”叶云归盯着满地乱爬的村民,声音中充斥着嫌恶,“污秽扭曲世界,但同样也得维护世界的基本运转。所谓气运加成和厄运加成,只是外在buff,本质上并不会影响人的本性。善良的人会因为气运的加持让世界更好,而恶人拥有气运,则会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污秽便是以挑选气运之子的方式达到侵蚀世界的方式。” “可以说,污秽是恶,这些人也是绝对的坏种。他们不是因为污秽才变成这样,相反,污秽还保护了他们。因为他们和气运之子的利益息息相关,因此警方几乎无法作用到他们身上。如果没有污秽,以他们嚣张跋扈、毫不掩饰的作风,早就被警察盯上了。” 这也是叶云归报复手段极其毒辣的原因。 这些人,本质上是一群蛆虫,因为污秽的侵袭才摇身一变成了世界核心,干尽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