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夫人爱礼佛,这是我去庙里求的玉观音,不知合不合夫人心意。”姜采苓很快回过神来从莲心手上拿起另一个盒子对李氏说道。 李氏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但面上却推脱道,“这如何使得?” “当然使得,只要夫人喜欢就好。” 姜采苓不由分说将东西放到李氏手里。 接着她转头看向张翠芝,从锦盒中拿出一支金镶玉簪说道,“这是给你的。” “我也有?”张翠芝意外道。 姜采苓闻言笑意更盛道,“自然,大家都有。” 张翠芝摸着手里的簪子笑得合不拢嘴。 姜采苓将带的东西一一分发,最后才走向谢婉清拿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白玉镯道,“这玉镯质地温润,乃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我觉得跟姐姐十分相称,还望姐姐莫嫌弃。” 谢婉清抬眼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这镯子确实不凡,姜夫人破费了,只是你既刚死了丈夫又身怀六甲,想来日子应当过得拮据,我怎好收你如此贵重的礼,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姜采苓闻言脸色一僵,随即面露委屈道,“姐姐,我说过你我以姐妹相称就好,你却还是对我如此见外,现在连礼也不肯收,可是嫌弃我的身份?或者是不欢迎我?” “若如此,那我走便是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这时季怀川起身挡住她的去路,皱眉道,“采苓,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你走。” 他说着神色冷然地看向依然端端稳坐的谢婉清,语气冰冷道,“谢婉清,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这就是你谢家家传的待客之道?” 谢婉清闻言冷笑道,“是侯爷说她身世凄惨,但我见她送的礼都是价值不菲之物,所以担忧她身无旁物,虽说以后她住在侯府,吃穿用度自有人招呼,可总归要有些自己的体己钱才好,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侯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季怀川闻言顿时哑口无言,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可谢婉清的话提醒了在场的人什么,几道疑惑的目光朝姜采苓看去。 姜采苓顿时脸色涨红道,“我......我祖上也是做些买卖的,虽然家道中落但也还是存了些东西,这些都是我用嫁妆买的,想来姐姐出身富贵,自然看不上我这些小玩意,是妹妹唐突了。” 张翠芝这时在姜采苓和季怀川之间扫视了一眼,眼神微眯,随即勾唇看向谢婉清嗔怪道,“大嫂也真是的,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拂了人家的意呢?” “婉清!”李氏这时也重重喊了谢婉清的名字,眼神中带着警告。 谢婉清淡淡扫过朝她看来的几人,平静的目光在张翠芝身上停留了片刻,张翠芝得意地对上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忽然背上爬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她想深究谢婉清的目光时,却见她移开视线朝姜采苓看去,忽然开口道,“不是我不想收妹妹的礼,而是我不能收。” 此话一出季怀川皱眉看向她道,“谢婉清,适可而止。” 而姜采苓则是一脸无措地看着谢婉清。 谢婉清看向神色愠怒的季怀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侯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说不能收是因为她手里的镯子被麝香浸泡已久,麝香可是对女子生育有害之物,我若收了这镯子我是戴还是不戴呢。” “什么?有麝香?” 这时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姜采苓手中的镯子。 姜采苓脸色一变,拿着镯子的手紧了紧。 季怀川这时挡在她身前拧眉看向谢婉清,“谢婉清,你不想收不收就是,何必编这么个瞎话,你看都没看过怎么知道那镯子上有麝香?” 这时姜采苓也声音抽泣道,“姐姐,这礼你看不上那我就再去准备别的东西。” 谢婉清闻言冷笑道,“我从未说过我看不上妹妹的礼,妹妹何必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呢,你难道就不怕这麝香吗?还是你早知道这镯子染了麝香?”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姐姐的话实在无厘头,这好好的镯子怎么会有麝香呢?莫不是姐姐只是随意猜测?毕竟我也未曾听侯爷提起姐姐你还会懂药理。”姜采苓仿佛认定了什么,话语中底气越来越足。 老夫人闻言有些犹疑地看向谢婉清,一时也不知该信谁。 谢婉清闻言勾唇道,“妹妹有所不知,这麝香不仅是药材,更是一种香料,我未出阁时调香师父就教我识别过麝香,所以对它的味道格外熟悉,妹妹既然不信,那就请府医过来一看便知。” “不知老夫人以为如何?”不等姜采苓回应她直接看向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深以为然道,“这麝香确实该慎重,姜夫人又身怀六甲,实在大意不得,确实该让府医来看看。” “来人,去请府医。” 姜采苓闻言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恰巧这时季怀川也转头望向她说道,“让府医看看又也无妨,若是里面没有什么麝香,我看这镯子你戴着就很好,也不必给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准备什么礼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