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身份特殊,飞鱼没见过我相貌,当时他并未认出我。”徐长泽解释道。“飞鱼以前是皇族暗卫,不过今天就不再是了。” 他说的是水云遇见萧珠珠的那次,而也在告知飞鱼的姓名和身份。 至于扶摇,徐长泽以前早在皇宫见过她,也是因为萧珠珠。 而这边水云已经上手给飞鱼治伤了。 伤得不是一般的重,怎么说呢,遇见徐长泽时是伤,然后他的弟弟也是伤,最后到了徒弟还是伤。 就没有一个安全健康的。 “我又欠你一条命了。”徐长泽说道,看着她帮飞鱼治伤。 水云手上动作不停,她没有去追问徐长泽的身份,至于又欠一条命,她也无奈。 “欠不欠的,我并不在意,好好活着就行。”水云说道,她不在意这些东西,她要他们命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他回道。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我在意。 解决了飞鱼身上的致命问题后,水云便将一些药留下,让徐长泽给他该喂的喂,该抹的抹。 “至于毒,你那里还有洗衣丸吧,给他用,内服外用皆可。”临走前,水云留了这句话。 她要去另一个屋照顾扶摇。 “好,谢谢你。”徐长泽回道。 洗衣丸,当然有,不仅有,而且很多,它根本不像是药,更像是洗衣物的工具,水云当时扔给他一堆。 而后来到都城,他也曾要将洗衣丸还给水云,而她却不要,她说她还有许多,这东西不贵重,相反十分廉价。 廉价到水云可以批量生产。 虽然洗衣丸廉价,但创造它也不简单,而洗衣丸难的不是成本,也不是制造工艺,而能创造洗衣丸的技术。 而这对水云来说轻而易举,毕竟是她创造的东西,这所谓的洗衣丸技术已经完全成熟,不过是她顺手又洒下的种子。 徐长泽给飞鱼喂了药后,准备给他脱衣弄外伤。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徐长泽知道是谁,但却疑惑她刚去又复返。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水云拿着飞鱼掉落的绿梅。 她将绿梅递给他,道:“你徒弟的东西,是叫飞鱼吧,我想他醒来应该想看见它的。” 如今的南国虽然是春季,但这个时间段的都城也没有含苞未开的绿梅。 这绿梅还有一股凌霜雪韵,至少不是在都城摘的,都城现在可没雪。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北国的雪还没化完。 徐长泽接过绿梅,道:“他应该是想给扶摇姑娘的。” 水云看了看未完全绽放的花,道:“等他醒来,让他自己给。” 扶摇的饭,水云和徐长泽都没吃上。 但扶摇和飞鱼可能要吃上徐长泽做的饭了。 两个都要休息恢复元气,特别是扶摇。 在此期间,有小朋友们来找扶摇,这次除了谢谢她的零食,还有些是带伤来的。 水云替代扶摇帮忙处理了小朋友们的伤口,然后同扶摇一样哄了哄他们,就将他们都赶回家。 临近落日,两人该醒了。 “师父……”飞鱼醒来,就看见师父坐在不远处。 徐长泽看着醒过的飞鱼,随手倒了杯水喂给他喝。 “说说吧,遇到了什么,杀个人,不至于伤成这样。”徐长泽不追问他与扶摇的事。 现在两个人都是自由之身,都有他们自己想要的路,想走的路。 重要的是飞鱼怎么会伤成这样。 其实飞鱼的武学资质比黑衣更好,但对于飞鱼的武心成长缓慢,徐长泽却无能为力。飞鱼不明白自己的道在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的路通往何方。 而黑衣早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当南国守护者需要迭代继承时,徐长泽选择了与南国有共同道路的黑衣。 尽管如此,飞鱼不比黑衣,虽然没有直面与超武者战过,但如果去战杀黑衣所说的那位在北国边境的超武者,也不可能会伤成这样。 徐长泽对自己的徒弟有了解。 飞鱼自己会低估本身的潜力,应该和他的心性有关。 而黑衣是实在担心飞鱼,毕竟在他看来飞鱼不仅年纪小,心性更简单。 所以当天他立即飞鸽传书给师父,希望师父能阻拦飞鱼,他怕飞鱼是因为师父选了他,以为自己被小瞧了,所以被刺激到了。 黑衣满心的愧疚,他拦不住飞鱼,又无法出皇宫暗助他。 叫飞鱼与他打,飞鱼又不干。 黑衣实在没法了。 徐长泽接到消息时,没有去截拦飞鱼,他知道飞鱼真正的实力,而一个人的成长,找到自己的路时,必须得自己走,不能是每时每刻被别人托举,这样的话,这个人是成长不了的。 在飞鱼未醒期间,黑衣的飞鸽传书来过一次。 上面写到飞鱼带回了两颗头颅,另外一颗黑衣和皇帝都不认识,借给飞鱼的须弥之物装了那位北国边境超武者的财物,但飞鱼都不拿,就把须弥之物里的绿梅全拿走。 得到自由之身后,都没与黑衣说几句话,着急的拿完绿梅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