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崇侯虎眼中闪过一道惊慌,随后整个表情都变得委屈起来。 他倒不是担心张自在夺自己的兵权: “殿下,莫不是嫌弃侯虎,想要疏远侯虎?!” ‘不,我是怕你又把我救了......’张自在对崇侯虎投以一个和煦的微笑: “侯爷误会了。” “只是我大军新败,苏护今夜恐会趁势劫营。” “可我军将士本就长途跋涉而来,加上新败,已经疲惫不堪,急需休整。” “此处道口,界面开阔,不便设防。” “所以,我建议我二人分兵,以成犄角之势。” 张自在看向旁边一座孤山: “侯爷,大军就由你来统领,再后退十里扎寨。” “而我率三千人,屯兵此山,此山独立于道旁,四面皆不相连,此乃天赐之险地。” 是的,当张自在第一眼看到这座山和这里的地形,他就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这丫,不就是街亭吗!? 而且,熟知封神故事的他,知道第一天,苏护的确来劫营了。 打劫! 劫什么? 解开我~! 我定要学那马谡,把自己给活活困死! 这一次,谁也阻止不了我! 他振奋道:“我驻此山可登高望远,敌军若犯,我可点燃烽火,提醒侯爷大军。” 崇侯虎深受感动,可是长期带兵的打仗的经验让它感觉到此山有十分不对劲的地方: “殿下,可若敌军堵住我袁军来路,围山殿下,该如何之好啊!?” “嗯?”张自在眉头一蹙。 ‘这崇侯虎,竟然还懂点兵法?’ ‘更不能让它留在身边了!’ 张自在冷哼一声: “侯爷真乃妇人之见!我跟随大王的时候,大王曾经说过,凭高视下,可势如破竹。若敌军到来,我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商时期还没人总结什么兵法,崇侯虎微微一愣,确实有被震撼道。 “凭高视下,可势如破竹!?” “不愧是大王,竟然有如此武略!?” 但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殿下,我也屡次随大王打仗,每到之处,大王尽意指教。我看此山,乃是绝地,若敌军断殿下水源,放火烧山,将士不战自乱矣!” “还是当道扎营,最为稳妥!” 张自在嗔怒起来: “侯爷,你莫非是在质疑本殿下么?” “大王曾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敌军截我水源,置我于死地,兵士岂不拼命死战,以一当百?” “我在质子旅随大王征战时,大王诸事尚且要问我,侯爷为何阻拦!?” “置之死地而后生!!?”崇侯虎被张自在这一套套兵法语录震撼的一愣一愣的。 “大王还说过这话!?不愧是大王!” ‘不!厉害不只是大王,大王征战时诸事尚且要问殿下,殿下更厉害!’ “听殿下一席话,胜打十年仗!侯虎受教了!!”崇侯虎终于被说服了。 张自在总算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崇侯虎不是王平,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要我说兵法是纣王说的,他就奉为圭臬,照单全收。’ ‘不然北境将士都是他的人,他咬死不愿意分兵,我还真没办法!?’ 崇侯虎随后退下,开始分兵。 “阿嚏!阿嚏!阿嚏!”远在朝歌,正在房中阅读奏折的帝辛连打了几个喷嚏。 “孤身体硬朗,百寒不侵,今儿个怎么感冒了?” “莫不是,在儿想孤了?” “也不知道,冀州战事打的怎么样了,真想亲自带兵去帮在儿啊......” 冀州郊外三十里,张自在和崇侯虎的大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远处的一个山头上,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注视着大军的动向。 “呵呵,考儿,我看这张自在与崇侯虎所率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绝非冀州军的对手。” “只可惜,苏全忠没能杀了张自在。” 姬昌粗布鹤发,蕴含笑意的眼中略带着一丝遗憾。 “不过,无妨。” “这张自在,竟然还屯兵孤山之上,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手中之鸭?” 伯邑考白衣无尘,丰神俊秀: “恭喜父亲。” “张自在与崇侯虎平叛不利,帝辛定还是会让父亲出兵相助。” “届时父亲只需一封书信,便可不费兵戈解决此事。” “仁德之名传遍天下,九州终归我西岐!!” “哈哈哈!”姬昌憨笑两声。 “众多兄弟中,最懂为父心意者,还是属你!” “不要着急,你去一封书信与崇州侯,告诉他此间战事。” 伯邑考眼眸一怔,甚是不解: “父亲,崇州侯崇黑虎乃是崇侯虎的胞弟。” “若让他知道崇侯虎有难,岂不会倾巢来救?” 姬昌老神在在: “你以为为何北海袁福通能如此顺利的联合七十二路诸侯造反?” “崇黑虎,早有反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