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跟着那手下,一路上可没闲着。他一会儿瞅瞅这边的舱壁,敲敲打打,嘴里还念叨着:“这板子看着不结实,要是刮大风可别给吹散架咯。”一会儿又跑到另一边,对着船上的绳索拉拉扯扯,吓得那手下连连惊呼:“周大侠,您小心点,这可使不得!” 路过一个拐角,周伯通瞧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非得停下来仔细端详一番,还评头论足起来:“这画得什么呀,歪歪扭扭,还没我老顽童画得好。”说完,竟伸出手在画上比划着,好像要修改一番。 那手下急得直冒汗,不停催促道:“周大侠,主人还等着您呢,咱们快走吧。” 周伯通却不为所动,又看到旁边摆放的一个花瓶,拿起来左看右看,突然作势要往地上摔,吓得那手下赶紧伸手去抢:“周大侠,这可是主人心爱的物件,您可别乱来!” 周伯通见状,哈哈大笑,把花瓶往那手下怀里一塞,说道:“瞧把你紧张的,我就逗逗你。” 就这样,周伯通一路上是又蹦又跳,东摸西碰,把那手下折腾得够呛,好不容易才来到欧阳锋所在之处。 周伯通跟着那手下七拐八绕地来到欧阳锋所在的房间,刚一进门,欧阳锋就说道:“周伯通,随我去甲板上说话,那里敞亮些。” 周伯通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欧阳锋,嘴里嘟囔着:“去甲板?老毒物,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欧阳锋冷哼一声:“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周伯通撇撇嘴:“去就去,谁怕谁!” 于是,欧阳锋在前,周伯通在后,欧阳克也紧跟其后,再加上一众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甲板走去。 一路上,周伯通左顾右盼,时不时还冲旁边的手下做个鬼脸,逗得那些手下想笑又不敢笑。 登上甲板,海风呼呼地吹着,欧阳锋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海面。周伯通则是满不在乎地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地伸伸胳膊踢踢腿。 欧阳克站在欧阳锋身旁,眼神警惕地盯着周伯通。而那些手下则分站在四周,严阵以待。 欧阳锋转过头,目光落在周伯通身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周伯通,来,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周伯通斜着眼看了看那椅子,却没有立刻行动,反而笑嘻嘻地说道:“老毒物,我可不敢坐,谁知道你这椅子有没有机关陷阱。” 欧阳锋脸色一沉,说道:“周伯通,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欧阳锋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周伯通挠了挠头,嘴里嘀咕着:“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君子。”不过,他还是慢悠悠地走到椅子旁,先是用手这里摸摸,那里拍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屁股只沾了一点点椅子边,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的模样。 欧阳锋看着周伯通这副谨慎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顽童,真是多疑。” 周伯通哼了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老毒物,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 欧阳锋目光紧紧盯着周伯通,缓缓开口道:“周伯通,你可还记得,曾经在那危急关头,是我出手帮了你一把,才让你免遭劫难。当时你亲口答应过我,日后我若有求于你,你定会应承。” 周伯通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有这回事?我怎么记得不太清楚了。” 欧阳锋脸色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周伯通,你莫要耍赖。想当时你身陷绝境,若不是我欧阳锋出手相助,你焉能活到今日?” 周伯通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哎呀,老毒物,就算有,那你说说,你到底想要我干啥?” 欧阳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我要你将那《九阴真经》的心法传授于我。” 周伯通一听,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老毒物,你休想打《九阴真经》的主意。” 欧阳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说道:“周伯通,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难道你要食言?” 周伯通急得在甲板上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锋见周伯通这般模样,趁热打铁继续灌输道:“周伯通,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我欧阳锋向来言出必行,若不是真心看重你,又岂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如今我只求这一个要求,你若不应,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忘恩负义?” 周伯通停下脚步,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嘴里嘀咕着:“哎呀,老毒物,你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若应了你,那可是违背了江湖道义;可若不应,又好像真成了那不讲信用之人。” 欧阳锋步步紧逼,说道:“周伯通,你好好想想,我不过是求一门武功心法,又不是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况且,以我的武功造诣,若能习得《九阴真经》,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届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