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莫愁的剑快要刺中何沅君的那一刻,一道强大的气息突然降临。只见一位身着袈裟、宝相庄严的高僧脚踏虚空而来,此人正是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大喝一声:“住手!”其声音犹如洪钟大吕,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震得在场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李莫愁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得身形一顿,但心中的杀意仍未消退,她怒视着一灯大师,吼道:“臭和尚,少管闲事!”说着,便再次挺剑刺向何沅君。 一灯大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何沅君身前,伸出手掌轻轻一挥,一股柔和但却强大无比的内力涌出,直接将李莫愁震退数步。 李莫愁踉跄着站稳脚跟,心中又惊又怒。她深知一灯大师武功高强,自己绝非其对手,但此刻仇恨已经蒙蔽了她的心智,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再次出手。 一灯大师面色慈悲,缓缓说道:“女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恨,方能解脱。” 李莫愁咬牙切齿道:“解脱?我心中的恨如何能解?今日谁也别想阻拦我!”说罢,她再次运起全身功力,朝着何沅君扑去。 李莫愁状若疯癫,不管不顾地再次向何沅君攻去,手中长剑挥舞,剑式凌厉凶狠。 然而,她的武功与一灯大师相比,实在是差得太多了。一灯大师只是轻轻侧身,便轻松避开了李莫愁的锋芒。李莫愁连番进攻,招式越发狠辣,但在一灯大师眼中,却尽是破绽。 一灯大师始终面色平和,他出手回击时处处留手,只是以巧妙的招式化解李莫愁的攻击,并不伤她分毫。只见他衣袖轻拂,一股柔和的内力推送而出,便将李莫愁的剑势引向一旁。 李莫愁只觉自己的每一招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她愈发急躁,剑法也渐渐失去了章法。 一灯大师见状,轻叹一声说道:“女施主,莫要再执迷不悟,贫僧不愿伤你。” 说罢,他双掌合十,周身散发出一股祥和的内力气场,将李莫愁笼罩其中。李莫愁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此时的李莫愁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汗珠,但心中的仇恨仍未消减半分。 李莫愁深知自己与一灯大师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再怎么拼命也是徒劳。她紧握着剑柄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泛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陆展元和何沅君,那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僵持了片刻,李莫愁终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疲惫而微微颤抖。 “今日算我李莫愁栽了,但这笔账我记下了!”李莫愁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满是愤恨。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陆展元一眼,转身欲走。可刚迈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陆展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留恋,但最终都被决绝所取代。 李莫愁刚转身离去,一灯大师双目微凝,瞬间运起深厚内力。只见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自他掌心发出,朝着李莫愁席卷而去,强行将她拉了回来。 李莫愁被这股力量束缚,挣脱不得,被迫回到原地。她怒视着一灯大师,喊道:“臭和尚,你这是何意?” 一灯大师神色庄重,缓声道:“女施主,你心中仇恨太深,若任由你这般下去,终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贫僧与你订下十年之约,这十年,你需静心思考,化解心中仇恨。若十年后你仍想不明白,执迷不悟,贫僧便不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 李莫愁冷哼一声:“十年?十年又如何?我心中的恨,岂是时间能消磨的?” 一灯大师悲悯地看着她,说道:“女施主,仇恨只会让你痛苦一生。这十年,是给你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望你好自为之。” 李莫愁沉默不语,脸上依旧满是倔强与不甘,但在一灯大师强大的气势压迫下,也未再反驳。 陆展元和何沅君在一旁看着,神情复杂。杨过也不禁为李莫愁的命运感到一丝唏嘘。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气氛凝重而又充满了未知。 此时杨过的心也疼得厉害,他望着李莫愁那充满绝望与愤恨的面容,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惜。 杨过深知李莫愁曾经也是个满怀柔情的女子,却被情所伤,以至于走到如今这般疯狂的地步。他仿佛能感受到李莫愁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那是一种被背叛、被伤害后的绝望呐喊。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李莫愁,眼中满是同情与不忍。杨过在心中暗暗叹息:“这世间的情,为何能将一个人折磨至此?李莫愁,她本不该如此啊。” 那种心疼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次次刺痛着杨过的内心。他多希望自己能够有力量去化解李莫愁心中的仇恨,让她重新找回曾经的温柔与善良。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并非易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莫愁在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奈和心疼交织在一起,让杨过的心情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