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万寿节当日回来过一趟,龙萱便急忙去奉天楼寻他,但听闻她要孕痋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但他也没想到这是用在龙冕身上的。 “此孕痋多用于断袖无嗣者,公主能自行孕子,何须孕痋?且孕痋的母痋孕子后必须催产,否则会无底线吸收母体精血,甚至被腹中孩子吸干,因着这个所以才把孕痋列为禁忌。” 其实还是因为有些断袖会专门抓来无辜女子为他们孕育子嗣,残害性命,虽说母痋男子亦可用,但他们不愿意用男子之身孕育子嗣。 “国师,这母痋孕子时间可与普通怀胎生子时间相似?” “约莫着要短上一个月,常人十月怀胎,母痋九月即是足月。” 国师又嘱咐了一些细节,才将孕痋给了她。 三条极小的痋虫在盒子里,母痋泛着淡淡的粉色,两条子痋泛着浅蓝色,龙萱跑回荷清宫,将两条子痋给了皇甫连。 “这子痋需得从脐中进入,你别被皇兄发现了端倪。” 皇甫连拿着子痋离去,但母痋需从女子宫腔进入,龙萱狠狠心,用指尖将母痋送入体内。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有些痴迷地笑了两声,“皇兄…阿萱也可以,你看,阿萱也可以…” 这是皇兄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皇甫连晚上再去的时候龙冕已经在等着他,对他上清冽的眸子,皇甫连难免心虚,“今日倒稀奇,你竟然没睡。” “东西拿来。”四目相对,龙冕伸手停滞在半空,“这是我的师父,我的南胤,你以为你们的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可萱公主已经将母痋用了。” “皇甫连!”他站起身双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她疯了你也跟着脑子不清醒?” “阿冕,这是个好东西,若你早早告诉我,我亦可以用母痋生一个我们俩的子嗣。”皇甫连握住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将人拉进怀里。 “阿冕,我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真的很爱你。”有了孩子,龙冕是不是会更喜欢他,会真正地爱上自己? “你看你也疯了。” 龙冕推不开他,但还是没有用内力伤了他,他纵容这人埋在他颈边细吻,直至衣衫被剥落他也只是握住了那只要将子痋放入他脐中的手,“若你用子痋,现在便是我们恩断义绝之时。” “阿冕,你何苦至此?” “那是我妹妹,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但她心甘情愿。” 龙冕再没有说什么,他感受到皇甫连将子痋送入他的肚脐,双手垂落在身侧,任凭皇甫连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阿冕,这次过后,我们就会有孩子…” 龙冕偏过头闭上了眼睛,不予回应,皇甫连心中一恸,但仍是俯下身去吻他紧闭的双唇。 身下整个人都在抗拒,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即使自己对皇甫连的感情在慢慢变深,他也无法接受这么荒谬的事情。 疼爱了多年的妹妹对自己有别的心思,还要做这样的事情,他接受不了。 只做一次,龙冕就爬起来自己去了后殿,不管皇甫连如何哄他都一副木然的表情,套上寝衣后他才看向皇甫连,“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滚,现在马上,滚出孤的东宫,不要再来。” “阿冕!”皇甫连还未朝他走过去,他便已经将剑抽出来指向他。 “我让你滚。” 但皇甫连已经不似以往那般,他向前走了一步,正好剑尖抵在他心口,“我不会放弃你,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说完这句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剑已经刺入他心口一分,鲜血涌出吓到了龙冕,他慌忙扔掉剑,羽睫都在颤抖,“你疯了,真的疯了…” “我是疯了,从木屋你问我以身相许之后我就疯了,明明是你先主动,为何现在又要退缩?”他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又将人抱进怀里,“阿冕,为何你不能爱我几分?” 即使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仍能感受到这人的心不在焉,他们像是只为了解决需求的嫖客一般,来者不拒,却也只是皮肉往来。 龙冕平日里半句情话不讲,半分心意不愿透露,皇甫连觉得自己对于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亦或者是他的利用对象。 但总比一个陌路人好得多。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给你包扎。” “这不重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龙冕感觉到他的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浸透了自己身前的衣服,那股心疼的感觉不会作假,自己对他的纵容何尝不是在一点点接受他? “你包扎了伤口,我就爱你。” 皇甫连的眸子睁大,眨了几下后又迅速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你没听见就算了。” “听见了,我马上包扎伤口。”皇甫连直接从龙冕的寝衣上撕下一个长条包扎伤口,龙冕叹了口气,从药匣里拿了金疮药给他敷上,刚系好结就又被人抱了个结实。 “阿冕,我好高兴。” 龙冕顺势趴在他肩头,神色有些无奈,“你高兴的太早了,三日后你就要回大熙,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时。” “万国来朝定在了腊月,如今是七月,还有五个月,孩子降生要八个多月,也就是来年三月左右,你可一定得来大熙看孩子出生。”一想到要分别这么久,皇甫连就越发难受。 “这无缘无故的,我去大熙做什么?” “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找个最合适的理由,但刚刚你也太不配合了,我要再来几次。” “你还受着伤…” 剩下的话被打断,只不过是皮肉伤的皇甫连根本不影响他的建设大业。 龙冕被他的痴缠彻底打败,身心交给了身上这个人,说不上至死不渝,但比自己曾经以为的情爱要深刻许多。 至少他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被一个男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