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隆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被维克托带来的人紧紧围在了中间。 面对佐隆长久来的上位者气势,维克托感到有些惧怕,但随着内心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很快又重新硬气了起来。 “喂!老匹夫!看什么看!给老子老实点!”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佐隆蓦然问道。 “好处?” 维克托嘲讽一笑。 “我这些年来为天刃任劳任怨,可天刃给又我带来了什么?与其继续为天刃效力,还不如和利美克人合作,到时你这最高军团长的位子就是我的!” 佐隆闻言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小子,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平时记得多吃点饭,像你这么虚,学人家噶腰子都没多点力气。” “再加把劲,得深深进入我的身体才行!” 什么??? 维克托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佐隆是在说自己手里的刀子,继而恼羞成怒。 “老匹夫!你找死!” 刀把被攥得嘎吱作响,拼尽全力向佐隆的后腰里送,然而他却惊骇的发现无论他怎样用力刀子都纹丝不动。 居然用肌肉夹住了刀刃,这是什么怪物! “呵忒!” 佐隆随地吐了口痰,一个大巴掌将维克托扇飞糊在了墙上。 叛变的士兵见状立即上前,却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强压着趴倒在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维克托被扇得七荤八素,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不待他恢复清醒,佐隆已经抓着他的脑瓜盖把重新他拎了起来,并失望的摇了摇头。 “唉…原以为你怎么也能勉强算条大鱼,谁知原来就是个被丝鲁姆格忽悠得找不着北的脑残。” “哼,浪费感情。” 这时,探听到异常的警备队员终于姗姗来迟。 “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等我有空再做处理。” 佐隆随手把维克托扔到了警备队长的脚下,吩咐完毕后转身快步离去。 当他经过一处转角时,迎面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这人,正是丝鲁姆格! 周围的空气霎时间仿佛都变得紧绷起来。 “为什么。” 佐隆脚步顿住,沉声问道。 “呵呵…还真是巧啊,你和老罗死前一样,都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丝鲁姆格说着,脸上扬起一抹病态的笑容。 佐隆定定的注视了丝鲁姆格的眼睛几秒,随即心中了然,语气肯定的开口。 “赫勒尼尔狂信徒…” “别叫得那么难听,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可以称我为神教徒。” 丝鲁姆格大大方方的承认,摆了摆手道。 “佐隆,我知道你信念坚定,不是个容易动摇的存在。” “所以,我不会试图去说服你,那样只会白白玷污吾神的威名。” “珍惜你眼前的光景吧,毕竟这可是你任职的最后一天了,就让我领教领教如今的你还有几分能耐!” 说罢,丝鲁姆格抬起一只手臂,整只手臂顿时有如黄金浇筑。 “如你所愿!” 佐隆低吼一声,同样抬起一只手臂,氤氲的土黄色光芒覆盖其上。 下一秒,两只恐怖的拳头悍然相撞! 刺耳的音爆自两人的交战中心扩散开来,周围所有建筑物的玻璃都被震成了粉末。 数分钟后,天刃总部大厦的某处突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人们听见响动,不约而同的朝那里望去,就见一道人影从缺口里面被扔了出来。 丝鲁姆格狼狈的爬起身,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佐隆从缺口一跃而下,落在了他面前的不远处。 “那个人好像是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吧!他怎么和首领打起来了?” “小声点,怕是出大事了啊…” 丝鲁姆格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随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脸上也不见任何沮丧之色。 “咳咳…果然不是你的对手呢。” “不过,接下来要陪你继续演出的可不是我呢,我就暂且先行一步,有缘再见。” 眼看丝鲁姆格即将逃走,佐隆却依旧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一杆长矛突然破空开来贯穿了丝鲁姆格的腰身! “啊!!!” 丝鲁姆格惨叫一声,被长矛狠狠地钉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他暴虐的嘶吼着,将长矛从自己身体中拔了出来,艰难的翻了个身面朝上望向天空,同时也看清了来人。 “归寂…原来是你。” “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引你离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归寂伸手一招唤回了自己的武器,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堵在了丝鲁姆格逃生的方向。 漆黑的双尖长矛上没有任何的花纹雕琢,正如它的主人一般,朴实无华的表面下隐藏着致命的锋芒。 “丝鲁姆格,你败了。” 佐隆眼皮微垂,淡淡的说道。 “我败了?” 丝鲁姆格躺在地上摇了摇头不可置否。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笑得愈发丧心病狂,笑得让人背脊发冷。 “佐隆!你太天真了!” “好好迎接我送给你、送给天刃、送给人类的大礼吧,今日即是毁灭的降临!” 随着丝鲁姆格的话音落下,天刃总部上方的天空开始出现阵阵诡异的波纹。 “警报!检测到剧烈空间波动!” “警报!检测到剧烈空间波动…” 怎么回事? 佐隆猛地抬头望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无言的恐慌霎时间在天刃总部弥漫开来。 ~~~ 无殇一路紧赶慢赶,马不停蹄的奔袭,心头酝酿着一股强烈的的不安。 终于,当他能够远远的望见天刃总部清晰的轮廓后,才终于放松了少许,步子也随之慢了下来。 然而这时,天空竟突然撕开了一条骇人的口子!就像是被某种利器割裂了一般。 无殇瞳孔紧缩,连忙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口子越撕越大,恍若灭世,令人窒息。 阿瓦隆和阿基里兄弟终于也追了上来,看着远方天际的景象浑身颤抖,脸上的惊惧和难以置信比之无殇更甚。 一艘遮天蔽日的战舰随即从那口子中缓缓行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