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看台你说脏话了。”钦佳丽对着邵敏芝说。 “我,我没有吧。”邵敏芝一脸尴尬。 “有,我听到了,你跟着国安球迷一起在喊SB。”钦佳丽解释。 “那,那是身不由己,气氛烘托到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喊了,不喊几句脏话还看什么足球。”走在旁边的韩希宇不以为意。 “所以球场上这么多人在骂脏话,上次看球还不觉得,认为仅仅是素质问题,其实真的深入其中,被环境感染之后,原来有时候也是不由自主。”邵敏芝后知后觉的说。 上次大家一起看球,因为国安球迷在球场上骂脏话,大家还对国安球迷有些小意见,认为没有素质,但今天自己融入角色之后,跟着全场观众一起在骂,这才知道有时候是被环境感染,导致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情绪无法控制,其实不单单是素质问题。 比赛结束之后,大家在一旁等待,因为夏浩洋去更衣室慰问球员跟教练。 为国家队让道的联赛重新恢复,但本场比赛国安得势不得分,面对争冠球队申花,国安全场超过20脚射门但只打进一球,对方5脚射门却也打进一球,在球员跟球迷都不甘心的情况下握手言和。 国安主帅里卡多通过翻译向俱乐部新任主席夏浩洋提意见,我们需要买一个前锋,一个真正的中锋。 俱乐部本来有一名出色的年轻中锋,国脚,还是自己青年队培养,但被夏浩洋以权谋私赶出了球队。 而一名年龄略长一些的中锋本场比赛又有些伤病,无法坚持全场,而外籍前锋或许是因为联赛停赛太久,又缺乏状态;导致现在球队缺乏能摧城拔寨的射手。 原本表示本赛季不作投入的夏浩洋很清楚,这是自己的锅,因为黄宁玉这么一名国脚级球员是被自己要求停训停赛停薪的,现在球队缺人自己不投入肯定不行。 于是向国安主帅里卡多表示:“我会尽快为球队买一名中锋,相信我。” 在听到俱乐部翻译的话之后,主帅里卡多拿出了一张草稿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翻译表示:“这是主帅考察好了的前锋人选,在他们几个中选一个就行。” 夏浩洋一看都是洋文,甚至不确定是英文还是西班牙文,反正不认识。 但夏浩洋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他对翻译表示:“俱乐部管理层会研究讨论前锋人选,也会尽快落实,具体买谁,我们会有自己的选择,但我们也会充分尊重教练你的意见。”说完夏浩洋就离开了。写着球员名字的纸条依旧在翻译手上。 而国安教练摊开双手表示不理解夏浩洋的话。 或许在国安洋帅里卡多的眼里,你是首富,但你是外行,我作为俱乐部最了解球员的主教练,也是球队战术的制定者,我是最了解球队需求的人,我提供的几名球员就是最符合我需求的球员,你作为老板出钱买人就行了,还需要研究什么?你又能研究出什么来? 但在夏浩洋眼里却不是这样。 你是教练,你最了解球队是事实,所以你根据你的战术需求提出你需要的球员类型,也就是你需要的球员特点,比如速度快、比如身材高大擅长头球等等,你作为教练只有建议权,而且建议的不应该是球员名字而是球员特点跟类型。 俱乐部的管理层根据教练的战术风格跟要求的球员类型去选择适合俱乐部需要的球员,比如给出个3-5人的列表,然后教练在俱乐部给出的列表中选择他认为最中意的球员。 这才最符合俱乐部的利益。 这其中的区别在哪里呢?一个是教练自己提供球员名单,俱乐部去根据教练提供的球员名单去买球员; 另外一个是教练提供要求,俱乐部负责整理教练需要的球员名单,然后教练在俱乐部提供的球员名单里要求俱乐部买谁。 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但其实差别很大,在夏浩洋心目中后者的做法才是一家职业俱乐部的行为,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能限制主教练权利过大,或者说限制某些舞弊肮脏的私下交易跟裙带关系。 夏浩洋对足球不专业,但懂得最基本的管理手段。 夏浩洋对这件事很上心,当天就跟俱乐部执行总裁马总打电话沟通需要买前锋的事情,然后让马总联系张璐老师等其他专业人士提供一份适合教练战术要求的中锋人选,而且夏浩洋要求的是国产球员。 主教练或许是对国内球员的不信任,想要买外援,但夏浩洋深知本土球员才是根本,不是说不应该买外援,而是要买就买高水平,明显强于国内球员的外援,那种水平一般般的还不如直接用本土。 周六比赛之后夏浩洋交代下去的事情,周一上午马总就提供了一份适合转会的球员名单,名单上只有4人,都是国内中锋的佼佼者,有30岁的成熟老将,也有20多岁需要比赛磨砺的年轻人。 看着四个名字,夏浩洋对其中一个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百合拉木。 百合拉木是华国西域人,维吾尔族,这次国家队打泰国的比赛中,虽然国家队整体表现一般,但百合拉木打进了扳平一球。 或许在某些媒体人眼里,在国家队需要更多进球的时刻,你进球了也不应该去庆祝,而是应该抱头回去继续努力进第二球,甚至对庆祝进球的百合拉木给予了批评。 但在夏浩洋眼里这纯属吹毛求疵。 这场球是这名20多岁的孩子第一次国家队出场,也是第一次国家队进球,而且在他进球之前整个球队的氛围又是如此的压抑,他的庆祝其实也是一种压力的宣泄,他释放一下压力,宣泄一下情绪就这么难以理解么?就应该对这么20多岁的孩子这么高的要求么? 百合拉木并不是成熟且经验丰富的老国脚,是不是你作为一名解说员,你的要求本身过于苛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