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发出一声惊呼,转头却发现自己这茶水是自己安排的丫鬟泼的,宁知意惊道: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来管教下人是门高深的学问,母亲得好好进修一下了。” “清儿说笑了,你什么时候换了丫鬟,这丫鬟怎么毛手毛脚的。” 执秋不卑不亢的回道:“如果奴婢不动手,这热茶就要泼到公子和夫人身上了,奴婢是尉迟府的下人,保护主子是分内的职责。” 韩氏不说话了,都表明是尉迟府的丫鬟了,她这个相府的夫人,总不能当着尉迟怀英的面执意要惩罚相府的丫鬟吧。 她起身要去更衣,而相老爷摆摆手,表示就这样吧,他不去更衣了。 心中的直觉告诉他,不必更衣,一会儿还有更大的“暴风雨”在等着他。 在等待韩氏更衣的这段时间,相以珠只觉得腹中在翻江倒海,尤其是下腹部,有一股气体在横冲直撞。 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去内室更衣,但相以珠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只要她一动,下腹部的那股气体就要透体而出! 她只能夹紧双腿,默默坐在凳子上,放空思绪。 从韩氏走后,整个膳厅就静了下来,相老爷想跟宁知意套套近乎,没话找话道: “宁...,清儿今日举动略微有点豪迈啊,不错不错,刚好跟你妹妹形成反差,她是个最懂礼知法的姑娘,你们姐妹二人一动一静,不错,非常的不错。” 宁知意不明白相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静观其变,没有轻易开口,而就在相老爷话落的一瞬间,“吱”的一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相老爷扭头震惊的看向相以珠,这可真是他的好女儿,非得打你爹的脸是不是? 相以珠羞的满脸通红,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屁股了! “女儿,你没事吧?” 相老爷说话声音有点奇怪,他是闭着气说话的,也不知道女儿吃了什么东西,放的屁特别的臭。 “不好,有毒气攻击,快捂住鼻子!”宁知意出言提醒尉迟怀英,这句话更是宛如利剑直直的刺入相以珠的胸口! 她胸闷气短、悲愤欲死! 韩氏刚换衣服就听心腹汇报相以珠在膳厅大出洋相的事情,来不及过多思考急匆匆的往膳厅赶去。 “老爷,珠儿发生什么事了?” 相老爷在拼命憋气,天知道这屁怎么这么臭! 他是个老父亲,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快要被女儿的屁给臭晕了,只能拼命闭气,装作自己什么都没闻到的样子。 现在韩氏跟他说话,可一想到开口说话就会闻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他就不想开口。 但是相老爷不知道的是相以珠放的第一个屁的臭味儿,早已经散开了,现在说话是最安全的时候。 “娘!”相以珠眼泪汪汪的看向韩氏,她又快要憋不住了。 这可怎么办啊,在其他人面前放屁也就罢了,怎么能在尉迟哥哥面前做出这样不雅的事情呢。 “乖啊,不怕不怕,娘来了,告诉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不要害怕,你爹也在这里呢,咱们请你爹替你做主。” 刚才丫鬟刚说到小姐在膳厅出了不好的事情,没等丫鬟说完,韩氏便急匆匆赶来,压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憋气憋到脸通红的相老爷一脑门问号,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妻子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什么情况都没了解,直接说有人欺负珠儿,这不是空口污蔑人么。 还有人欺负珠儿? 说反了吧,是珠儿放屁欺负他们! 看自己不说话是不行了,只能道:“没有人欺负珠儿。” 韩氏一个字都不信,语气哀怨道:“没有人欺负珠儿的话,她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老爷你的心该不会偏到没边了吧?” “不是,你怎么就不信呢,真是珠儿自己的原因。” 韩氏现在就是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状态,认准人是有人在欺负相以珠,这个有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可能,珠儿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哭泣......” “噗——” 这时一个超长气音打断了韩氏的话,相老爷闭嘴闭气一气呵成。 闻到一股难言味道的韩氏:“呕!好臭!” 这是她下意识最真实的反应,拿出帕子捂住鼻子后,对上了相以珠通红的泪眼。 “哇,娘,你也嫌弃我,我不活了!” “噗嗤!” “噗——” 相以珠情绪激动之下,放松了对括约肌的约束,更加令人震惊的屁声响彻了整个膳厅。 放完这一阵儿的惊天大屁后,她再也没有颜面留在厅里,捂着脸跑了出去。 “哎,珠儿,你等等娘啊。” 韩氏母女俩相继离开,在相以珠放上一个屁的时候,宁知意和尉迟怀英二人就已经默默退出了膳厅,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二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最后整个膳厅只留下相老爷一个主子,在换气的空隙不小心嗅到了空气中的恶臭,臭的他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挥了两下手让小厮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