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七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 “免礼。” “谢殿下。” “多谢殿下……” 商明诚见自家两位哥哥招待殿下,他偷偷的凑到自家夫人跟女儿们身边,将她们仔细打量一遍,没见到伤痕稍放下心,又不放心的询问道:“可有伤到?” 玉氏自来娇气,今日又确实被吓到,本来在女儿面前还能撑着,听到疼爱自己的夫君嘘寒问暖,心里一分的委屈变成了十分。 “相公~” 这一声喊的可把商明诚心疼坏了。 他也顾不得在意别人了,直接揽过自己夫人抱在怀中安抚:“娘子不怕,相公在呢,都是为夫不好,没有保护好娘子,娘子等着,我一会儿去大牢里将他们再痛打一顿给娘子出气。” 玉氏被相公逗笑了,他一个杀鸡都不敢看的文弱书生还敢去打人? 不过,被他抱了一会儿,安心多了。 抬眸刚要撒娇说什么,就见几个孩子都看着他们发笑,顿时不好意思的脸颊微红,推开他低头小声道:“妾身无碍,相公安心。” 见她好多了,商明诚心稍安,打算一会儿七皇子他们走了就带她先回去。 商赳赳看着三叔三婶那你侬我侬的黏糊样,再看看她爹那明明暗含担忧的眼神,却端着,鄙视之。 还好她娘也是个心大的,不然有三叔三婶这一对对比着,早就该跟她爹闹了。 在这个时期,她爹这种内敛的才是主流,三叔那种外放的宠妻好男人,少之又少。 承恩侯与两位皇子一通寒暄,就请人进府。 七皇子心中有事,就应了下来,八皇子自然跟随。 而阿贵转身刚要跟自家侯爷为逍遥公子请功,就发现逍遥公子不知何时走了。 他问了问周围的兄弟,也没人发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言进城时还在一起的。 阿贵心中可惜又敬佩:逍遥公子就是这样不慕名利,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 义逍遥若是知道他的迷弟这么推崇他,恐怕也会羞愧,毕竟他走之前捡了人家小姐的一件物品,没有物归原主,反而偷偷放入袖中藏了起来。 画枝扶着小姐随夫人进门,眼睛尖的发现自家小姐发间的杏花银钗丢了一只。 “小姐,您的发钗掉了一只,想必是在车上,奴婢一会儿去找回来。” 商赳赳微顿摸着发间,嘴角微勾,然后漫不经心道:“不用了,马车已经走了,还不知是不是落在那里呢,反正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丢了就丢了。” 画枝见小姐不在意,也只道声“不知便宜哪个勤快人了”就不在意了。 反正她家小姐这种银钗买的很多,也不是特制的,没有身份象征。 却不知,那“勤快人”正在拿着银钗反思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那位小姐造成困扰,纠结要不要给人还回去,懊恼自己差点忘记这是京城不是江湖,行为颇为放肆了。 但回忆着刚刚银钗主人的那双水眸,他可耻的把钗子又握紧了几分。 …… 承恩侯带着两位皇子去了前院招待,侯夫人则带着女眷回了她的院子,方便太医统一诊脉。 先是三位夫人看诊,最后结论具是“脉象虚浮,巴拉巴拉……” 一句话就是“吓着了”。 过后统一开安神汤方子,喝两副就好了。 然后是小姐们诊脉。 出乎意料,大家闺秀的商淑月心理素质很好,都不用开药,睡一觉即可。 看侯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对大女儿的表现甚是满意。 轮到商以柔,大家这才发现她面色苍白,和以往精力充沛的样子大相径庭。 虽然不喜这个庶女最近的行迹,但刚刚也算共患难了一把,侯夫人难得怜惜她。 温和道:“以柔快过来,让太医好好瞧瞧。” 不明所以的商以柔:??? 太医看诊片刻,道:“这位小姐身子有些虚弱,再加上受到惊吓,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卧床修养,好好补补。” 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想,只觉正常,毕竟她之前还生了一场病。 但作为亲眼目睹小姐面对匪徒如何胆大的诚意表示疑惑:小姐什么时候被吓到了? 那不成在自己面前的小姐其实是在硬撑? 实际上心里吓坏了? 呜呜呜~小姐一定是为了不让诚意担忧! 诚意不解到诚意感动,仅仅需要一个脑补的时间。 最后所有人看诊完毕,喜提几顿汤药,各回各院。 七皇子回到自己住所,打发了八皇子就立刻招来随行心腹龚太医。 “她,怎么样?” 龚太医偷瞄了上首的主子一眼,眼中闪过好奇八卦,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话:“三小姐身子有些劳累,气血不足,还有些受到惊吓,属下已经开了方子,交代侯府的人三小姐修养的注意事项。” 云哲听了心下难受又饱含歉意,但也无法,他没有正大光明照顾她的名义,只能道:“过几天我会再派你去侯府复诊,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