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各异的三人,每人牵着一匹马,走在一起,就有些夺人眼球了。 阮紫走着走着,看了看总是与她对上视线的百姓,靠近阮赳赳小声的问道: “小姐,我怎么感觉他们的目光都关注在小紫儿身上呢?难道……” 说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咬着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紫儿今日甚美?” 然后自己又娇羞的捂着脸,“哎呀,这京中的人怎么比边关的那些人还不矜持?给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阮赳赳:“……” 她拍了拍阮紫的肩膀,肯定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今日你就是这条街最美的妞!自信的女人放光芒呀放光芒!” 然后哼着小调,牵着马继续溜达。 阮白斜眼看了一下阮紫,将阮紫看的一个机灵,赶紧收起自己的姿态,追上小姐,在她身边好好的注意着周围。 “公子,烦请你们让开,我们要回府了。” “别着急,告诉公子,你家小姐的名讳,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本公子只是好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抱歉,我家小姐并不想跟您交朋友,我们要赶紧回府,请让开。” 阮赳赳听见这个经典的对话,顿时眼睛铮亮,看着前面人有些多的地方,眼珠转了转。 “阮白,咱们先将马匹寄放在旁边的客栈里,这街上蛮有趣的,咱们好好逛逛。” 阮白时刻关注着自家小姐,怎么会没发现她的兴趣来源。 但小姐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命令,只要小姐没有危险,怎样都可以。 故而,她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将阮赳赳手上的缰绳拿过来,牵着去找了小二。 “嘿,我说,你家小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在这叭叭叭的,来人,把这个絮叨的丫鬟给本公子拎一边去!” 阮赳赳看着那边的情势已经到上手的地步了,她赶紧先走了过去。 再不过去,英雄救美的场景自己该错过了。 想着这个世界的武功背景还是很厉害的,不知道打起来,会不会很唯美? 阮赳赳凑到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 酒楼外面,一位穿着华贵,但依着阮赳赳上辈子进修过的医术一看身子就很虚的公子,笑眯眯的摇着扇子,指挥着自家两个下人将一个绿色衣服的小丫鬟架到旁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可是朝中为官的,你们……” 小丫鬟一边挣扎着,一边出口警告,企图恐吓到他们。 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公子堵了回去,他一脸的不耐烦。 “这话说得,这京中谁还没个爹在朝中为官似的,显摆什么?本公子的姐姐还在宫中为妃呢,本公子说了吗?嘁!” “哈哈哈哈哈,公子说的在理。” “我们公子说了吗?” 他的两个下人也仰头哈哈大笑,跟着自家公子一起嘲笑这个小丫鬟。 “你,你们……”小丫鬟被气的说不出什么。 毕竟在这一块牌匾掉下来,都能砸中一个官员的皇城,自家老爷的官职确实不大。 她只能焦急的看着那个浪荡子离着自家小姐越来越近。 阮赳赳眸子一转,习惯性的拿着自己的短刀匕首杵在下巴处思考事情。 她看着这位身穿淡紫色长裙,一直淡定不言语的小姐,“有点意思!” 这么淡定,想来也是有点自保的本事在身上的,看来这京中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无聊的每天看着这家争来那家斗! 可是很快,阮赳赳就被打脸了。 “姐姐?表哥你看,那是姐姐吧!” 只见这位刚刚还淡定的小姐看见对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瞬间眼睛一亮,眸中带着意料之中的神色,随后惊喜的看向他们,好像遇见他们是多么意外的一件事! “……”阮赳赳不开心了,她恹恹的翻了个白眼,“浪费我呼之欲出的好感!” 一看就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果然不出阮赳赳的所料,这女子看向过来的男子,那神色中的爱慕都快溢出来了。 但谁都看得出来,这男子分明是心悦她的这位妹妹,人家两情相悦。 “小姐,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阮紫她们安置好马匹,也跟着挤了进来。 阮赳赳无趣的耸耸肩,转身离开,“没意思,走了。” “哦。” 阮紫一看小姐不感兴趣,自己也瞬间不觉得好玩了,跟着转身继续逛街。 阮白一言不发的继续跟着两人。 三人继续土包子似的左顾右盼的四处看着,忽的,阮赳赳被一个小摊子吸引了过去。 “这京中小街的东西还是蛮有意思的!你们看这个,老伯,这是什么?” 她看着正在表演引线穿针的老伯问道。 那位老伯放下穿好的针线,看着面前明显是大家闺秀的小姐笑呵呵的解释:“这是糖线衣。” “糖线衣?” 阮赳赳和阮紫异口同声的跟着重复道。 “是的。”老伯将桌子旁边一个碗里的东西拿过来给她们看,“这里面就是我用祖传方式熬制出来的糖牵出来的糖线,用这些糖线染上各种能够食用的染料,再编织成样式不同的花衣,喏,就是我手上的这个了!” “哇!这个竟然是糖制成的糖线?好厉害呀!” 阮紫忍不住的开口赞叹。 阮赳赳也点点头,这绝对是绝技! “小姐,要不要选一个?”老伯看着她们喜欢,更是乐了。 “来一,不,来九个,一个样式九个颜色的那种。” 阮赳赳也想起了先于她们出发好几天的另外六个亲信。 她可是一位公平公正,不偏颇的主子! “谢谢小姐!我要紫色的!” 阮紫一听就知道这是给她们的,开心的不得了。 “小姐,我就……” 阮白刚要说话就被阮赳赳打断了。 “不行,咱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有一个,你也不例外。” 阮赳赳看着阮白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点也没有小女儿的心怎么行? 阮白顿了顿,看向老伯正在制作的糖衣,再次开口道:“可是小姐,这里面似乎没有白色糖线吧?” “!!!”阮赳赳被她的话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你在口出什么妄言?这就算是有白色,我还敢给你买是怎么的?白衣……你可是真敢要!选一个你喜欢的颜色就好。” 阮白:“……”她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