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去世之前,曾经留了一封遗诏,让他继承皇位。 母妃与父皇同一天去世,中毒身亡。 这一切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幸好小洵知道聪明,没有意气用事,没有擅自去调查,只是勤学苦练,努力增长本事,才得以护住自己。 帝玄意刚上位,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边塞人,他几番拒绝之后终于同意了。 陆九畹进府之后,果然他身边要清净了不少。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在走。 除了陆九畹。 从她性格大变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不在他的预想范围之内了。 他很肯定,她不是陆九畹。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也许她体内有两个灵魂,曾经的她被如今的她取代。也曾听说过有人受伤之后,就会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是他更倾向于前者,他更愿意相信,她是另一个灵魂。 他对她的不再厌恶。 可是警惕从来不断。 除非事成之后。 一面防备她,一面又把她纳入自己的范围之内,对她好,娇纵她,忍不住亲近她。 他矛盾。 但是他能分得清。 孰轻孰重。 皇位,报仇和她,一样都不能少。 帝江眼里闪过坚定和藐视。 就算最后拿不到遗诏。 这三样,他也同样要拿到。 …… 回到王府,径直前往云舒院。 刚到门口,便问,“喝了吗?” 白桃讷讷地张嘴。 王妃悄悄把药倒进鱼池里,被自己撞见了,还叮嘱自己不许跟王爷说。 王妃说少喝一天也没事,今天就当给放个假。 所以,她现在是说还是…… “没喝,王妃把药倒进鱼池里了。” 王妃,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您千万别怪奴婢啊。 “重新备药。” 白桃立马机灵地道:“王爷,药一直备着的,就等您回来。” “端过来。” “是。” 进屋。 陆九畹正埋头写东西。 本来疲倦的身体,在见到她的时候,突然就得到了一丝放松。 心有了归落的地方。 陆九畹听到时候身后有声音,也没回头,专心做自己的。 低头看她写的,‘女人,别惹火,不然就要你亲自灭,到时候不许喊累。’ 帝江:…… “今天喝药了没有?” 陆九畹头也不抬,“喝了。” 笔都不停一下,继续写,‘男人咬牙切齿,一双眼睛赤红,掐着女人的腰狠狠地说:“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帝江:…… “鱼死没有?” “没有。” 陆九畹笔尖顿了一下。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这句话,现在本王送给你。” 白桃正端着药进来,帝江淡淡地瞥着她的头顶。 陆九畹闻到一股药味儿,转头看到白珠像一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端着药,埋着头不敢看她。 “喝药。” 白桃鼓起勇气将药端到王妃面前,手往前送了送。 陆九畹叹息,嘀咕一句,“叛徒。” 白桃委屈。 她是王爷的人。 所以不是叛徒。 帝江一直盯着她。 陆九畹深呼吸,端过碗,泄气,再深呼吸,然后埋头咕噜咕噜喝完。 ‘砰’地将碗放下。 像是很疲劳一般,喘着粗气,擦了擦嘴。 破碎又坚韧地说:“好了,喝完了,行了吧。” 帝江眸中含着淡淡笑意,“嗯,很好。” “走吧,别打扰我创作。” 帝江仿若未闻,从她的桌上取了一本书,拿到一旁看了起来。 陆九畹停下来,看向他。 “你怎么还不走?” 帝江一动不动,悠闲地翻着书,“本王在自己家里,还要去哪?” 自从叫她喝药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全然冷淡了。 一来就赶他走。 陆九畹没见过他死乞白赖的样子,不屑地笑了声,继续埋头写作。 直到疲倦,才打着哈欠上床。 帝江还坐在那里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看美女看上瘾了。 半晌,他终于放下书,走到床边看了眼,起身出去。 陆九畹困倦中惊讶了一下。 竟然真的走了? 睡梦中,身体被人抱住,温热的气息打在额头。 帝江一手放在她的脖子后,一手扣在她的腰间。 本来只是想抱着她睡觉。 只是最近可能被她拒绝狠了。 怀中的柔软格外诱人,忍不住到处抚摸,穿入轻薄的衣衫,掐揉。 她仍然在沉睡,眉头微蹙,嘴唇微微开启,轻轻吐纳气息,如绽放的兰花在夜里散发着幽甜的清淡香气。 心中的躁意还是不得缓解。 他低头,吻住甜软的唇瓣。 湿热的吻落在身上。 陆九畹被弄醒,眯缝着睁开眼。 对上‘正人君子’一双在黑夜里亮亮的眼眸。 他在看她。 “醒了,正好。” “好什么?”陆九畹半醒不醒懵懵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