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东说完,就发现薛长春呆呆地看着他,那副目光,仿佛就像是在看个二傻子一样。 这种目光太磕碜人了,吴云东眼神一冷:“咋地?你不信?” “对,我还真就不信。”出乎吴云东预料,薛长春竟然直接承认了。 不等吴云东说话,薛长春就撇了撇嘴,冷笑道:“吴董,你曾经的志向我听人说过,我也曾经调查过你的资料,发现这些年,你做的事情也正如你当初说的那样,的确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发展,做出了很多努力,但是……” 凡事就怕这个但是,可吴云东确实毫不介意,反而微笑着示意了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见他表情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薛长春不由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问道:“你的公司,没少赚钱吧?” “肯定没少赚啊!”吴云东耸了耸肩,轻笑着看了眼薛长春,说道:“如果没有那些企业赚钱,我会把你给的优惠条件,全都拒绝了吗?因为那些企业,就是我敢拒绝的底气。”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但是你赚了那么多钱,回报过社会什么了?是帮你的家乡修建了公路,还是把你赚的钱,分给了你的乡亲父老?” “我的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分给别人?”吴云东撇了撇嘴,不屑地问道:“你没听说过,升米恩斗米仇那句话?” “我自然听过,但你既然有这种想法,又为什么装圣人呢?” “我装圣人?”吴云东冷冷一笑,轻蔑地问道:“我有那个必要吗?刚才你问我为我的家乡做过什么慈善事业,这个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对我的家乡做过任何慈善。” “你自己的家乡,你都没有特意照顾,还敢说那样的大话?” “我那可不是吹牛逼!”吴云东冲着薛长春摆摆手,纠正道:“我是真那么想的,而且现在的我,也有能力有实力那么去做。” 发现薛长春若有所思,他又接着说道:“另外,我的家乡,也不需要我去做什么慈善。 因为我的厂子,已经给当地缴纳了足够的税款,我家乡当地的农民,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的,都能在我的厂子里赚到了钱。 更不用说,我工厂可不仅仅是让工人赚了钱,还带动了平禹当地的经济。 你说我们平禹当地人都有钱了,还需要我去做什么慈善吗?” “我……”薛长春张张嘴,又被吴云东问住了。 吴云东可没有说完,毕竟有钱不回家,犹如锦衣夜行。 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凭什么不能对别人说? 所以他接着说道:“还有,我敢说,我工厂里的工人,工资绝对是最高的。也正因为我的工厂存在,所以其他厂子的工人,也跟着拿到了高工资。 还有,我的产品在全国各地,基本上都设立了销售点,所带动起来的行业有多少?给当地或者沿路的饭店,创造了多少财源,你能确定有多少吗?” “我不能!” “其实我也不能,但是我能确定,因为我那些工厂的存在,能让买车的人不缺活干,开饭店的能有客人吃饭,宾馆旅店有人住宿,让他们都能挣到钱。这一点,你能否认吗?” “不能!”薛长春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吴云东不说这些,她还真就没算过这笔账,可细算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吴云东的存在,已经改变了这个国家很多。 更重要的,还是吴云东说回报社会的话,其实人家早就在做了。 别的不说,单单前几年的南方水灾,吴云东的慈善基金,就在新港回内地举办了慈善募捐,而且正东集团单单捐出的物资,都是用车皮来计算的。 就更别说钱了,单单捐款就是一亿五千万,就他一家的捐款数额,都快顶上其他企业十几家的捐款了。 还有这些年,正东慈善基金,一直都在偏远山区调查,单单去年援建的希望小学,好像都有了二百多所…… 这些还都是自己了解到的,自己了解不到的呢?就比如无可蓝的那艘航母,还有传言中,东洋国的净果神社八宫塔爆炸袭击,别人可都传说是他做的啊! 想到这些,薛长春是彻底无语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吴云东已经做了这么多啊。 这么说来,他不是在装圣人,其实人家做的,已经是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啊! “吴董,我错了!”认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薛长春不敢犹豫,更不敢让吴云东继续说下去了,急忙起身道歉:“是我孤陋寡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用给我戴高帽。”吴云东摆了摆手,兴致阑珊第三刀:“我跟你说这么多,并不是想买弄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的时候,我想做什么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到这话,薛长春立刻想起了耿家对吴云东的算计,立刻明白了吴云东的意思,当即说道:“吴董,我刚才说的话绝对算数,只要我一天不倒下,我就是你最忠诚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