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应召入宫。 戌时去的,亥时才归。 两个人都被天子训的劈头盖脸。 太和门。 徐谕和徐炎两人失落的从宫中廊道行至于此。 徐谕率先忍不住开口:“老五你害我!” 本就一肚子气的徐炎闻言。 顿时就爆发了。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老子要害你会这么拐弯抹角的么?还不如直接揍你一顿来的痛快!” 徐炎本就是常待军中。 练就了一身的暴脾气。 当然了。 平时他也不会这般。 只是今日太过憋屈,背了黑锅。 齐国使团遭遇袭杀,杨威作为主犯,招认了是徐炎所指使。 人证有了,徐炎无法推脱责任。 黑锅只能默默背下。 结果就是被禁足府上,秋猎也去不成了。 不仅如此。 烽火营的调令也被收了回去。 之前只是革去了主将之职。 但徐炎手上还有调令,可调动兵马,领兵作战。 现在调令收回,他在烽火营便再无特权。 徐炎身为皇嗣,日后夺位最大的依仗,便是手中的兵权。 因为常年待在军中。 在朝中并无文臣支持徐炎。 支持他的大多都是军中武将。 可近些日子。 诸多事件让他手中的兵权被卸。 相当于徐炎被釜底抽薪,日后夺位成功的几率将微乎其微。 他不甘心。 他愤怒呀! 一旁的徐谕看着比自己身板壮硕的徐炎无能咆哮,甚至是忍不住要抽出腰间的宝剑。 徐谕有些惶恐。 “老五,你吃了亏我就没有吃亏么?二十庭杖对你来说那是挠痒痒,对我来说那是要命的!你没听父皇说么?说我在暗中使坏,破坏兄弟感情!怎么可能?” 徐谕心中何尝不委屈?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挨了二十庭杖。 不过好在过几日的秋猎之行并没有将他的名字剔除。 相比被收了调令的徐炎,他已经好很多了。 而天子这般做的原因。 不过是给世人一个说法。 齐国使团在武国境内遇袭,总要有人承担。 怪只怪杨威的供出来的是徐炎。 “废话少说,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偷着乐吧!哼!以后少来招惹我,否则我的剑,不认人!” 徐炎冷哼一声,上了马车,朝着王府行去。 徐谕注视着徐炎离开,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老四,真有你的,一石二鸟玩的好呀!” 自语嘀喃一声,徐谕也不甘心的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此时。 徐炎的马车内。 剑客李牧忍不住开口:“殿下,难道我们就这么忍了?” 连李牧都咽不下这口气。 徐炎咬牙:“还能如何?玩谋略,本王不是老四和老六的对手,但他们俩的心,是真脏!” 李牧叹息。 他是在为徐炎鸣不平。 “殿下,烽火营的调令被收回,主将之位又没了,这相当于整个烽火营这张王牌就没了,日后如何夺那大统之位呀?” 徐炎低着头,脸上的怒意依旧未消。 他心中在不断的思索。 良久。 他似乎下了一个决心,伸手摸了摸一直藏在袖口的那份图稿。 那份宁侯给他的图稿。 宁侯想让他趁着秋猎行大事,成霸业。 可那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现在徐炎心中虽然不甘。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 想到这里。 徐炎长长舒了口气。 “烽火营没了,本王还有其他的王牌,未到最后,底牌还不能亮出来,这夺位之路,往往充满了尔虞我诈,今日之事暂且记下,来日从他们身上加倍拿回来便是!” 说完这句话。 徐炎内心的愤怒也稍稍平复了几许。 马车行至王府。 刚下车,便见一人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走近一看。 竟是神医华启。 “华启见过五皇子殿下!” 华启拱手行礼。 徐炎冷漠目光一扫:“老四让你来的?” 华启笑道:“正是!四殿下还带了话。” “说!” 华启做出徐璋平时的姿态,学着他说道:“五弟这哑巴亏可还好吃?本王让华神医给你送了几副蜜饯甜甜嘴!” 华启说完。 朝着徐炎行礼,以示冒犯之歉意。 “五殿下,在下失礼了,刚才是四殿下的原话,这是给您送的蜜饯。 哦对了,还有一句话,四殿下也让在下转告,说让五殿下您尽早退出夺位之争,这次算是给您的警告,若执意要争,下场将会和三皇子殿下一般无二!” 徐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旁的李牧直接拔剑。 “放肆!信不信我砍了你!” 华启连忙躬身:“殿下,我也只是传话之人,若您执意要杀我,请便!” 徐炎切齿,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不能杀华启。 否则今夜,廷尉府便会来人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