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你们干什么呢?”乌管事娘里娘气的声音,并没有因为雨声大而有所减弱,反而在这滂沱大雨中显得尤为刺耳。 他一边催促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小旗,脸上的焦虑之色与倾盆的雨水相映成趣。 相比之下士卒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他们踩着泥泞不堪的土地,拼命地搭建起帐篷。 士卒们手忙脚乱地从背包中取出帐篷布和支架,但在狂风暴雨的侵袭下,帐篷布像一片片湿漉漉的鱼鳞,难以展开。 他们的手指在冰冷的雨水中僵硬,支架在风中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千鹤道长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眉头紧锁。 这时,千鹤道长突然发现身旁棺材上的墨斗线开始化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墨斗线的变化,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它预示着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更加糟糕。 终于,帐篷搭好了。士卒们松了一口气,向乌管事报告。 千鹤道长上前,请求乌管事:“乌管事,先让棺材避雨吧。” 乌管事摇了摇头,说:“不行。” 千鹤道长试图解释:“等会就……”话还没说完,就被乌管事打断:“等会行,现在不行。”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然后,乌管事谄媚地转向阿哥,说:“71阿哥,帐篷已经建好了,咱们进营吧。” 阿哥点点头,表示同意。乌管事继续说:“那您做好轿子,起轿,进营。” 于是,阿哥安稳地坐上了轿子,士卒们抬起轿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帐篷。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让阿哥到。 乌管事紧随其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谄媚和讨好。他知道,只要能让阿哥满意,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且他对阿哥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帐篷内部已经被士卒们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阿哥坐在轿子上,被士卒们抬进了帐篷。乌管事紧随其后,也进入了帐篷。 千鹤道长看到墨斗线已经化干净了,原本如同夜色般深邃的绳索,其色泽已被无情的暴雨冲刷得几近透明。 尽管帐篷的遮挡延缓了这一过程,但任谁都能瞧出,若非有这片临时的庇护,那些墨线早已彻底融入了倾盆的雨水之中。 正当千鹤道长心头一紧,忧心忡忡地考虑下一步行动时,他瞥见了不远处刚搭起的新帐篷,宛若沙漠中的绿洲,令其眼前一亮。他立刻指挥着身旁忙碌的士卒们,动作必须迅速而有力:“快,把棺材推进帐篷里!快!” 士卒们听从命令,东南西北四人也赶忙前去帮忙拉紧帐篷的绳索,确保新搭建的栖身之所坚固可靠。四名负责推动棺材的士卒齐心协力,用尽全身之力,将那笨重的棺材缓缓推向帐篷。 就在他们努力作业之际,一阵更为猛烈的风刮来,连带着人头上的斗篷也被狂风夺走,飞向无边的暗夜。 紧接着,出人意料地,雨势突然减弱,逐渐止息。 然而,众人并未因此放松下来,仍旧继续他们的任务,因为他们知道,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让人不得不时刻提防。 恰在这一系列紧张且急迫的动作进行之际,一道刺目的闪电陡然划破天际,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直击棺材上方。 东南西北四人凭着身体的的本能,瞬间做出反应,敏捷地闪避开来。 而那四名推棺的士卒却因为猝不及防,未能及时逃避,结果被电流席卷,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看着这幕的一个士卒的脸色在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恐惧和震惊。、 刚才要是他也在推棺材,死的不就是他吗? 千鹤道长急忙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向那四名不幸的士卒。 他们在电击之下,躯体如同被火焰吞噬,一片焦黑,衣衫褴褛,皮肤上散发着一股焦糊的气味。他蹲下身子,细致地检查着他们的鼻息和脉搏,却再也找不到生命的迹象。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无奈,心中默念了一句超度的经文,为他们的灵魂祈福。 乌管事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忍不住好奇地从帐篷里探出头来。他的目光刚一接触到棺材上的绳索,便见到那些绳子在不可见的力量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撑断。 这一幕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连忙缩回头,躲回了帐篷的阴影之中。 而此时,千鹤道长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那具不安分的僵尸上。僵尸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故,开始用力推动棺材盖,企图挣脱束缚。 它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力量之大令人震惊,棺材盖随之吱嘎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打开。 千鹤道长的眉头紧锁,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极为危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下达了命令:“快去拿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