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带着女妭飞进了一条直井一般的洞道,那根白发依旧飞在上方照明。通道石壁上是一道一道竖着的沟壑,女妭道:“这洞好奇怪,就像人工凿出来的一般。” 封渊语气有些感慨:“这是我用冰腐蚀出来的通道。” “上次到这里救你,我是从上边下来的。你腕上的玉镯里有我注入的纯阴灵气,我能感应到你的位置。” “但我那时法力不足,不能穿越岩浆,一靠近熔岩脉,它就凝固成了石头。我只好用冰向下腐蚀,我那时候的速度还没有犼兽打洞快,简直急死了。” 女妭向上望着不知有多远的洞穴,说不出的心疼,握着封渊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封渊感觉到了,一把把她揽在怀中:“你终于来到了我怀中,我是不是很幸运?” 女妭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是我幸运……” 封渊抱得她更紧,把她兜在胸前往上飞起,速度很快,不久又停在了空中。他往下一挥衣袖,来时的通道就灌满了冰。 女妭疑惑道:“你不会把整个地下洞窟都又冻上了吧?” 封渊知她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只冰封了垂直的洞穴。犼兽和幽呼可以在熔岩脉之下活动,他们也可以从其他出口到地面去。 令邱山已经是鲵龙族地盘,犼兽和地龙们最好和他们不交集。” 女妭闻言思索道:“对,万兽图谱上说鲵龙是喜阴凉的兽,犼犼、幽呼属于火系兽,他们如果见了面,不免会有伤亡的。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是不是快到地面了?” 封渊看向洞顶:“是的。” 女妭也往上看去,照明的白发停在洞顶,上面竟然是石壁。女妭疑惑道:“没有路了?” 封渊转过脸来:“上次我离开时用火山石封了往下的孔洞,隔开了地下阴冰。那时地下阴冰太多了,以免外面的湖水温度太低,鲵龙无法生存。” “现在,只有这垂直通道里的少部分阴冰,不会对地上湖泊造成冰冻了,反而会适度滋养水脉,更适合鲵龙族生存。” 封渊揽着她腰解释得很详细,女妭望着他红润的薄唇开开合合,黑眸柔情似水,她心旌摇曳,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并没有记得十分真切。他和她脸对脸离得太近了,每当这时她总是迷糊。 他揽紧了她,看她眼神有些迷蒙,以为她一路行来有些累了,又道:“献献你抱紧我,我破了这石壁,我们要换走水路了,我抱着你走就不累了。” 女妭搂紧了他的脖子,封渊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往上抛出了一缕真气,瞬间冻碎了洞顶。 女妭只觉身体一沉,周围温度骤降,再睁开眼时已是在水中,周围是一个广阔的水域。封渊正牵着她的手在对她笑。 他指了一个方向,道:“走那边。”就带着她迅速游向了一个洞口,周围的水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没有任何阻力。 女妭却抓紧了他的手晃了晃,封渊赶紧停下面向她,就见她脸庞溢满惊喜:“封渊封渊!我刚才听到你说话啦!”随即恍了一恍,更激动了:“我也能在水下说话啦!” 她本就是偏温柔优雅的性格,高贵的仪态是发自内里的,即使很兴奋也只是两只手都握着幽灼的手摇了摇,笑得灿烂。 封渊被她艳光四射的笑颜恍得一阵心悸,直接把她揉进怀里:“太好了,我们可以边走边聊天了!” 女妭脸埋在他怀里,感慨道:“封渊,我们越来越能参与到彼此的世界了。你看,我现在在水中和在陆地没有多大差别,能呼吸,能听说。” 她的白发好像也很激动,飘飘洒洒在四周舞动,宛若游龙一般。 封渊双眼都亮晶晶的:“献献我好欢喜!这说明我们越共同修炼,越能适应彼此,我感觉我每天都在变化呢,你也大概也是如此。” 女妭有些疑惑地内察了一下自身,三魂七魄皆和以前有所不同,她喃喃道:“以前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封渊直接单臂抱着女妭,掌着她的腰,一点也不要她使力,一个旋转,舞出了一朵花儿来,迅速游到了一个巨大洞口,道:“我们走这条路,边走边聊。” 又道:“这条水道是狸力族挖掘的,通往南禺山佐水。从南禺山西部六百里处开始到这里,有一千里。” 女妭停下来观察着这个洞口,大约得十几尺高,二十几尺宽,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狸力真是厉害的兽兽,这工程大的很。你那时就是从这条水道来找我的?” 封渊:“嗯,是的。那个时候我还不能到陆地上去,所以临时造了一条通往这里的水道。当时我在普通水脉不能聚形,化作水形正好把你包着回来,没让别人看到你。” 说着就紧了紧怀抱:“我现在可以在这里聚形了,还可以去陆地了。献献,你就是我的自由。” 见他只说自己的自由,不提救她的艰辛,女妭心底触动:“封渊,你很好,谢谢你……” 封渊一点都不客气:“我要献献谢我一个亲亲。” 女妭的感动立刻没了,嗔他一眼:“挟恩图报!” 封渊笑着点头:“嗯嗯!” 女妭瞪他:“你还承认了!?” 封渊又点头:“我就是挟恩图报,不,挟恩索吻。” 女妭伸出柔软的手指去捏他的脸颊:“我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封渊唇角一勾,一个矮身把自己的脸颊凑到了她唇上,还磨了磨:“献献你用唇量一量它有多厚。” 女妭顺势在他面颊上“啵”了一声,轻笑道:“和你家床褥子一样厚!”刚说完就想捂嘴:这比喻不大好…… 就见封渊一脸惊奇的样子:这还能发出声来?!他俩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同一个点上。他随即就在女妭面颊上“啵啵”吸了两下,学得挺快。 女妭满脸红晕,就拿眼神嗔他,封渊最受不了这个,一手就掌住了她小巧的的后脑,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里里外外地吮起来。 女妭几乎招架不住,只觉电流从唇瓣儿辐射到了全身,一阵阵地发晕,软在了他怀里,忘了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