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一直在那里惨叫,一时半刻也爬不起来。 她幼时意外受伤,为了疗伤走了邪路,过早破身伤了根本,以至于成年之后每个月都有三天法术受限,血雨腥风术无法施展,需要大量吸取强壮的精血补充经脉灵气,今天正好赶上,又轻敌伤了自己,现在无法自救。 雨浪看到雨师妾这堆肮脏的肥肉,恶心极了,趁她病要她命! 现在不用受她欺负了,雨浪抬起大脚丫子“哐哐哐”连踢三脚,第一脚就踢飞了,追着一路踢过去,脸上又补了两脚,雨师妾牙都被踢掉了,满嘴喷血,血也是黑色的,叫也叫不出来了,身体被踢得连续飞起,砸得满屋子器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道:“狼仔加油!揍死不论!” 犼兽今天就想彻底灭了雨师妾,免得她可能会破坏她家主子的幸福生活。可她现在没有多少武力值,雨师妾又是那么好大一坨,她那小拳头捶都捶不过来,刚才只能故意挑逗她打自己,虽然这样也能把她给震死,可这样个打法她犼尊很没面子,所以看到雨浪这个打手就觉得很合心意。 雨浪回头就看到刚才救他的那个小女妖,她叫他“狼仔”,她能看出他本体!?他其实是头很大个的成年狼好不好? 犼兽正从刚才雨师妾趴着的那个地方爬出来,原来她被雨师妾砸进了地下,地下一个人形的凹陷,铺的石板都粉碎了。 雨浪看那小女妖好似一点伤都没有,很是奇怪,此时他又看到了她左右摇摆的长长的狮子尾巴,突然觉得汗毛直竖,他上前两步,只觉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谢姑娘救命之恩!” 犼兽不在意地道:“起来起来,你现在是人形,得讲究讲究了,快找件衣服穿上,去揍雨师妾,揍死为止!” 雨浪这才想起他还光着呢,急忙到处找衣服,最后随意扯出了一件褐色的袍子裹在了身上,不知是谁落下的。 在这万色宫,哪里有什么羞耻观?衣服是个什么东西?一般用不着的。众王夫经常好几个一起光着伺候雨师妾,有时一晚轮十几个,一口气到天明那是常态,雨师妾就是通过采补他们练就的邪功。 雨浪裹好自己就冲到了雨师妾身边,犼兽也跟了过去。雨浪啥都不说就是一脚,咔嚓,雨师妾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这黑泥鳅竟然变颜色了!她变成了灰色!他顺手捡了个断了的床柱子扒拉了扒拉,把雨师妾扒拉成面朝上躺着,忍着恶心,雨浪凑近看了一下:“臭泥鳅死了。” 犼兽很惊讶,这就死了?连法术都没用就这样肉殴了几下就死了,怎么觉得这样容易啊?她凑上前去,探了探雨师妾鼻息,确实没有呼吸了。 她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狼仔,去,把她头打烂。”不放心,不轰烂她脑袋就是不放心。 雨浪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愿意听这小女妖的命令,过去就是一顿大脚片子,直把雨师妾的大脑袋扁了个稀烂,耳朵上,脖子上戴的毒蛇装饰都一起变成了肉泥。 他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打得真痛快,完了他才开始后怕起来:今天这老泥鳅身上带的这些毒蛇怎的没有攻击他呀,就像死了一样任他扁。他平时可没少吃这些毒蛇的亏,被它们咬了就会气血沸腾,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乖乖受臭泥鳅摆布。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蛇只是和犼兽对了一下眼神,就都瘫了。 是犼兽看出了那些蛇的毒牙有问题,这些蛇做过不少坏事,身上的罪恶气息都快凝成实质了。于是她就对那些蛇散发出了一点点血脉威压,以防它们伤了这只狼仔。 动物修炼成人形不容易,犼兽是很爱护大荒的各类修行的兽兽的,有了这些兽类,大荒才会热闹有生气。 她的打击非常精准,雨浪一点都没有被波及,否则他早就感应出面前的小女妖是他的老祖宗了。 犼兽向来都把她的原始血脉威压封印在体内。几乎从不外泄,否则离她近的兽类都得爆体而死,天下就大乱了。 如今她不是娇弱嘛,手无缚鸡之力,只好释放一丝丝威压,保护自己,也保护她的临时“打手”。 见雨师妾的脑袋已经稀烂,犼兽觉得差不多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狼仔,好啦,没事啦。你家在哪里?回家去吧。我也要走喽。” 他家在哪里?雨浪脸上显出了迷茫和悲凄,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早已绝望,很多年都没有再想过回家了,如今被人一提,他心里渐渐迫切起来……他的族群也许还有后代留下,他想立刻就回去。 他刚要回答,就从门口、窗户挤进来很多人,疯狂向雨师妾尸体冲了过去,人太多了,直把犼兽和雨浪挤到了墙上,混乱中他俩还挨了几捶。一群人乱捶乱打乱捅,把雨师妾整个儿直接砸成了烂泥。 从犼兽一路闯了寝宫就有人跑来看热闹了,看到雨师妾受伤大家都兴奋起来,发现雨师妾被单方面痛打,聚集的人就更多了,门口、窗户上,甚至屋顶上都挤满了。一百多个王夫都来了,一直都想进来“帮忙”,但是又不敢。 因为雨师妾积威已久,她在这个国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血雨腥风术十分的毒辣,由此衍生的御男法术更是淫邪无比,他们谁也抵挡不了,平时只能眼睁睁被糟蹋,反抗就是死。 她的王夫随用随换,现在的这一批已经和两三年前的大部分都不同了。后山抛尸涧上空每天都有食尸鹰在盘旋。室内的雨浪大人是活得最久的一个,谁都不知道他是哪一年来的。 刚才听雨浪和犼兽讨论说雨师妾已死,这些在外面偷看的王夫们后悔莫及,恨自己为啥胆小没早点冲进去和雨浪一起打。如今只能打尸体出气! 众王夫打得痛快,根本没人管犼兽和雨浪。 雨浪只好“哐哐哐”几拳把墙砸出了一个比窗户还大的洞,把犼兽扛在肩上跳了出去。他也不明白他现在拳头怎么那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