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完话,上来就要赶马车,沈念容微微蹙起了眉,看向顺公公。 “顺公公你是我宜景宫的人,本公主都没下令,你就随便听别人调遣了?” 顺公公站在一旁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们。 宫内谁都知道永安公主十分得宠,而她的心头挚爱,就是青年才俊,制玉大使的儿子南大人。 作为皇帝眼前的红人,又是既定的驸马,大家自然都不敢小觑他。 可看着沈念容清秀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愠色,顺公公还是吓得跪了下来。 “公主恕罪,是奴才做错了。” “此事与他无关,是我非要跟着你的。” 南羽不知道沈念容如今被江以墨迷惑了心智,她要为他疯狂到何种地步,便看了眼顺公公,适时出声。 沈念容就知道南羽还是善良的,还是那个温暖如阳的大男孩,对一个下人他都愿意出言维护。 只是现在的他,对自己的事太过偏激,她不能一昧与他作对,激怒他。 毕竟赐婚一事,已是板上钉钉,无法轻易更改。 她沉思了会,才看着匍匐在地的顺公公道,“你上来吧,我并未有责怪你之意,你送我回寝殿吧。” 顺公公一听,立马爬起来跳上了马车。 沈念容这时看向南羽,“我突然不想出宫散心了,也不劳烦南大人相送。” 说罢,马车掉头驶进了宫内。 沈念容从后悄悄撩开一点轿帘,看到南羽一直站在宫门口,并未再跟进来,她忽然放下轿帘,吩咐顺公公。 “去太医院。” 她昨儿有仔细检查过江以墨的眼睛,是毒液长时间未清,滞留才导致的失明。 他身体内虽然也残存着余毒,但那些余毒,都被寺庙高僧日日施针,毒液是祛除了一些,短时间内倒不至于威胁到他生命。 最严重的还是致使他眼盲的毒液,那当是他危急关头,为了保命过度动用内力,而刺激的。 她跟着她爹学过一些医理,但对那种闻所未闻毒蛇的解毒之法,一无所知。 要是她爹还活着就好了,她爹一定有法子可以让江以墨复明。 看到太医院就在眼前了,沈念容决定去里面看看。 皇宫太医院诸多太医云集,说不定就有人知晓此种蛇毒的解毒之法。 到达太医院门口,沈念容就让顺公公去一旁停马车了。 她一走进太医院,立刻就有眼尖的太医围了过来。 “参见永安公主,公主今儿怎么来我们太医院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沈念容看了眼一众朝自己围过来的太医,微微笑着摇头,“无事,本公主未进宫前,也曾学过一些医理,今儿得闲便来看看这太医院的书籍,打发打发时间。” 为首的赵太医立即笑道,“您能大驾光临来我们太医院,是我们太医院的福气,太医院的藏书楼就在那边,微臣带您过去吧?” 赵太医笑盈盈的指向一旁。 沈念容摇头,“我自己进去看看就好,太医不必拘礼,你们忙自己的就好。” 说完,她观察了一遍四周,在一众太医中扫视着看起来资历较深的大夫。 瞧了一阵无果,她便进藏书楼,翻起了书籍。 她细细查阅着,有关解毒的书籍,可未有所获。 这时,一道沉稳苍然的声音忽在她身后响起。 “公主,有需要老臣帮忙之地吗?” 沈念容听着这声音莫名闪过一丝耳熟,再转头,她模糊的记忆里,好像隐隐约约记起,她曾经见过这个老头。 “您…我们是不是见过?” 周太医看着她,露出一抹友善的笑,“你…父亲是不是沈远洲?” 说罢,又觉不对,立马改了口,“老臣冒犯了,您是金枝玉叶。” 他这一句沈念容就想起来了,“周伯伯?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次我来皇宫,你和我爹在一起共事,我爹还同我介绍你呢,说你是皇宫大内医术最好的大夫。” “谬赞了,你爹他才是首屈一指,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啊,只可惜…” 周稣说着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 沈念容知道他既是父亲的同僚,又是父亲昔日的好友。 难得还能在这深宫之中,遇到一个缅怀她父亲的人,沈念容看着他,一时倍感亲切。 自从沈远洲被冤入狱后,周稣就觉生命中最好的知音没了,他这几年,常常也是郁郁不得志。 如今还能看到她女儿,他也是倍感欣慰。 “公主…” 他看着她,“你今儿来太医院可是身有不适?若有你尽管告诉老臣即可,我一定让你药到病除。” 沈念容听此言,眼眸瞬间亮了亮,周大夫的医术与她爹不相上下,说不定江以墨的眼睛他能治。 她眸色浮起些亮色看他,“不是我,是我一个很在乎的人,他身中蛇毒,双眸失明,我想寻寻解毒之法。” 听到她果然有事,周稣当即邀请她坐了下来,“公主,你且详细说说他所中何类蛇毒?中毒后都做过那些救治措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