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结果一出来,她趁爸妈俩人都在场的时候,把检测报告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没作声。 江富贵和王兰兰面面相觑,江富贵不看报告,直接把报告单推给王兰兰;“要看你看。”他第一眼就看见是妇产科的报告单,就用不着再看结果了,从小玉一脸无奈中就知道结果。 王兰兰接过报告单连续看了两遍,她也一时无语。 屋里霎时间鸦雀无声,小玉坚持呆坐了一会,才闷声不响上二楼去了。 小玉走了并没有激起两人的话语,两人都沉默不言,这种死寂般的场景,比任何打击都更让人揪心。没过多长时间,江富贵也默默地离开客厅上二楼去了。 留在客厅的王兰兰盯着手上的报告单潸然泪下,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作为闺蜜,小玉第二天就约余小凤出来见面。 “小凤,你是真没有男朋友还是假没有男朋友?你得给我说句实话。”小玉一本正经问余小凤。 余小凤一开始还是选择嘴硬说;“我真没有男朋友。” “此话当真。”小玉根本不相信余小凤的话,可她偏偏又不承认。 “我倒是想有,也要有人会接受。”余小凤说得看似合乎逻辑。 “你要是真没有男朋友,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余小凤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麻烦大在哪里说;“什么麻烦大了?” “你怀孕了,知道吗?” 余小凤一听说自己怀孕了,惊得是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玉见余小凤这副窘态,在她眼前晃动起手掌来,看她有没有意识;“唉唉唉,你不是说你还没有男朋友吗,你害怕什么?没有男人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孕?” 余小凤立即反问她;“你怎么判断我这种情况就是怀孕的症状?” “我怀孕了,证明你也怀孕了,不相信你可以去妇产科做检查。” “你去做过检查了?”这回余小凤紧张起来。 “我昨天要是没去做检查,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小玉知道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余小凤心里有点忐忑问;“你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是丁克的吗?” “丁克人在外地打工,怎么可能会是他的。” 余小凤更紧张了,她听张平平说过他跟小玉同过一次房,该不会是张平平的孩子? “孩子不是丁克的,那会是谁的?” 小玉咬牙切齿地说;“还能是谁的,是张平平那个死鬼的。” 余小凤心有不甘问;“你确定?” 小玉嗤之以鼻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接受。” 余小凤虽然心慌意乱,该狡辩的还是要狡辩;“你才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要。” “你说不出孩子具体是谁的,就说明你在外面有人还不止一个人。” 现在就算是打死余小凤,她也不可能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平平的。 余小凤决定抢在小玉前面,去找张平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下午她就去妇产科做检查,果然怀孕已经有八周时间。 余小凤知道这事不能在公司闹,她约张平平出去外面谈。 张平平见是余小凤打过来的电话,就问她;“打我电话什么事?” “我既然打电话找你肯定有事。” “你有事可以来公司,或者在电话里面说。”他不需要余小凤时,害怕她像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来了你就知道了。” 正是余小凤捉摸不透的话吸引了张平平,他才答应去赴约。 余小风约张平平到一家小餐馆的小包厢,余小凤先在里面坐等,张平平一进来她指着旁边的座位说;“你坐,菜我已经点好了,一会就上菜。” 张平平不知道余小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余小凤怀孕期间脸上比平时更是桃红花色吸引人。 “现在吃晚饭还早了点吧?”张平平盯着余小凤粉红色的脸咽了口口水说。 “不早了,我最近胃口大怎么吃都吃不饱。”余小凤瞟了张平平一眼。 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张平平见余小凤只顾着自己夹菜吃饭,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余小凤不紧不慢说;“不急,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再给你也不迟。” 余小凤越是这样,张平平越是急着想要知道答案;“你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吃不下饭。” “你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余小凤故意吊他的胃口。 “有,你不把东西拿出来,现在我就吃不下饭。”张平平有点诚惶诚恐。 余小凤从手包里把孕检报告单拿出来递给张平平;“你自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看清楚了。” 张平平一看见是妇产科的报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有不寒而栗的时候,浑身抽搐了一下。那时候需要余小凤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 张平平草草看了一遍,刚刚还想饭后带余小凤出去开个钟头房,现在一看见孕检报告,头都大了。 张平平真没有胃口了,他问余小凤;“你打算怎么办?” 余小凤一听张平平的话,火了;“你是男人,你问我怎么办,你当初要我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 一向趾高气扬的张平平这时候蔫了,他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去把婚结了,难道还能有别的办法?” 张平平哭丧着脸说;“我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我又不是跟你爸妈结婚,他们同意不同意没有关系,现在只要你同意就行。”余小凤的话说得合情合理,让张平平无法辩驳。 从不犯愁的张平平这时候犯愁了,他以讨好的口气跟余小凤商量;“小凤,能不能把孩子打掉,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这回余小凤说得挺硬气;“不能。” “我给你钱都不行吗?” “不行,我又不是卖的,给多少钱都不行。” 张平平就像被人念了紧箍咒一样,双手拼命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头是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