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河在龙海开一家小卖部，刘大海不用给他打电话直接来到他的小卖部。刘大河家正准备吃晚饭，他见刘大海来了半真半假邀请他说；“大哥来了，吃过了没有？没吃就在这里吃点？” 刘大海一脸严肃说；“老三，爸刚才被车撞了。” 刘大河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问；“爸被车撞了？什么时候的事？” 刘大海说；“刚才刘疤子给我打来电话，是他告诉我的，说爸被车撞的消息。”背后他不把刘疤子叫哥，是为了分清楚这人的真实身份，七里村有多少个堂哥谁也说不清楚？ 刘大河的反应跟刘大江的反应一样，他问；“爸撞得严不严重？” 刘大海说；“听刘疤子的意思，撞得挺严重的。” “撞人的司机呢？” 刘大海一听刘大河的问话他就来气说；“唉，就是肇事司机跑了。” “撞人的司机跑了？” “跑了。” “要是这样的话，爸住院还得我们哥仨自己出钱？” 刘大海知道这个老三，只要一提到出钱的事，比刮他身上的肉还痛苦。 刘大海催促说；“我也还没有吃饭，一接到电话我就找你来了，现在不管是谁出钱，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刘大河十分不情愿，他恋恋不舍望着餐桌上快到嘴的饭菜。 两人骑上各自的电动车，飞快地离开灯火辉煌的市区前往七里村。 刘大海进屋一见父亲直挺挺躺在床上，除了脸上有点血迹，其他地方并没有看见有血迹。 哑巴正从另一间屋里出来，他一见大哥三哥来了，便笑容满面朝两人点点头。刘大海一见到哑巴来了，便怒气冲冲伸手抓住哑巴，他不分青红皂白左右给了哑巴两巴掌。 刘大海的这两巴掌，不仅把哑巴打懵了，旁边的刘大河也懵了，他忙上前拉开刘大海劝他说；“大哥，你打人家哑巴干什么，又不是哑巴把爸撞死的。” “哑巴跟爸寸步不离，爸被撞的时候他肯定就在旁边，他怎么不去拦撞爸的车，反倒把爸背回家里来，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刘大河一听大哥的话觉得有道理，这死哑巴还真是蠢到家了。不过他没有刘大海冲动，他把哑巴拉过一边问哑巴；“你知道爸在哪里被车撞的？"他知道哑巴是听得懂人话的，只不过他说不出人话来。 哑巴捂着刚被刘大海抽得火辣辣的脸，朝三哥频频点头，意思是他知道父亲在哪里被撞的。 刘大河回过头来责怪刘大海说；“大哥，只要哑巴知道爸在哪里被撞的就行了，现在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等一报案你还怕交警会查不出来？就肇事逃逸罪这一项，说不定他要赔多少钱给我们。” 刘大海听老三说到赔钱的事，他立即来了精神便和老三商量说；“这种交通方面的事情，还是等老二来了再说，他在这方面比我们俩更有经验。” 刘大河忙催促刘大海说；“大哥，你赶紧给二哥打电话叫他回来。” “我一接到刘疤子的电话就给你二哥打去电话了，他说在回龙海的路上，应该很快就该到了。” 哑巴刚才被大哥莫名其妙打了两巴掌，他一直战战兢兢再不敢靠近大哥。 刘大江一来，刘大海刘大河兄弟俩像是有了主心骨，两人都围着刘大江问；“你看这事要不要报警？” 刘大江刚来，他还没有进里屋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问兄弟俩人；“爸现在什么情况？” 刘大海说；“爸早就过去了。” “爸过去了，死了？” 兄弟俩同时朝刘大江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过气了。 刘大江不放心，他进里屋去查看父亲的情况，当见到哑巴还坐在父亲床头时。刘大江想起来了，这哑巴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他应该知道父亲被撞的经过，哑巴就是最好的目击证人。 刘大江检查完父亲，确认他已经死了，他招手把哑巴叫到跟前来。 哑巴见二哥满脸笑容向自己招手，他不像大哥一样鲁莽，一上来不问清楚情况就给了自己两巴掌。哑巴来到刘大江面前，刘大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他对哑巴的手势并不熟悉，便通过老三刘大河跟哑巴交流。 “老三，你问哑巴他知道爸在哪里被撞的？”刘大江不急不躁说。 刘大河告诉刘大江；“这话我刚才问过他了，他说他知道爸在哪里被撞倒的。” 刘大江抱有一线希望说；“你问他认识车和开车的人吗。” 刘大河一边向哑巴打手势一边问话。哑巴长年累月都在龙海城里捡破烂，说不定他还真认识不少人，就算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同样可以认识对方。 刘大河得到的答复是，哑巴不仅认识车还认识开车的人。 刘大江一听有主意了，不过还是喜忧参半，他说；“既然哑巴认识那辆车和认识开车的人，我们还是先不要报警。只要一报警让交警一插手，他们就会按照上面的规定给予赔偿，多一分钱都拿不到。我们还是先去找到这辆肇事车，和肇事司机看看什么情况再报警也不迟。” 刘大海有点明白刘大江的意思了，他说；“老二的意思是先去看看肇事司机，看他家里有钱没钱，是这个意思吧？” 刘大江并不否认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刘大海还有点不放心说；“万一对方先报警，那我们不是白折腾了一场？” 刘大江十分肯定说；“现在离出事时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要报警一出事就该报警，这个时候他再报警，晚了。” 刘大河听懂了刘大江的意思，他问；“二哥的意思是，我们要他赔多少钱，他就要赔多少钱？” 刘大江笑了笑说；“这可不一定，万一碰到个没钱的主，你就是把他逼死了，照样拿不到一分钱。” 刘大江还有点不放心问刘大海；“大哥，爸的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刘大海说；“目前就我们兄弟三人和哑巴知道。” 刘大江提醒刘大海说；“大哥，你不是说刘疤子给你打的电话，他也知道这事。” 刘大海解释说；“刘疤子也不一定知道爸真是被车撞的，我们就说爸不小心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