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回到花朝阁,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已近午时,慌忙爬起来,她今日还要给李淮景送药去。 结果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明夏,明夏拉着南溪道:“主子,一大早睦王爷就差人来说不用你去给他送药了,他今日不在府中。” “这身子刚好些,就到处乱跑。”南溪嘟嘟囔囔道。 明夏越听越糊涂便问道:“主子,你这是在说什么?” 南溪不想让明夏知道她昨日照料李淮景的事,便说自己饿了,让明夏给自己去弄点吃的。 明夏挠挠头,边走边想:“这主子今日有些奇怪。” 李淮景这边暂时已没什么大碍,南溪决定去京城最大的香楼见见楼玉蝶,想办法让南凤玉肤散早日在京城内闯出点名堂,好多赚些银钱。 可这京城里最大的香楼又是哪一家呢? 南溪吃过午饭就拉着明夏一同出了王府,这不卫辽又跟了出来。 在京城和睦州一样,李淮景还是让卫辽每日盯着南溪的安危。 “今日你二人都消停些啊,这京城可不比睦州,卧虎藏龙,别惹着不该惹的人。”卫辽认为南溪就是个麻烦精,每次跟她一起出来准没好事。 鸡鸣堂都没了,她也不是什么堂主了,想不通睦王爷为啥还让自己整日跟着她。 “你怎么和我家主子说话呢?”明夏觉得卫辽对南溪说话的态度太过于无礼。 “本来就是如此,我跟着你们哪一次不都是状况百出的。”卫辽撇撇嘴看着明夏道。 明夏还想反驳几句,就听南溪道:“好了,你俩别再争论了。卫辽说的没错,这是京城,诸事需谨慎。明夏,有事躲我身后,不许在往前冲了,知道了么。” 听南溪都这么叮嘱自己了,明夏也不好再说什么,朝卫辽翻了几个白眼。 说归说,论归论,卫辽跟着南溪时警觉性还是很高,时不时的提防着靠近南溪的人。 只是这京城的街道虽比睦州城的宽,可店铺也多人也多,纵然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卫辽长再多双眼睛也盯不住。 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南溪和明夏的人影了。 卫辽急的四处寻找,不一会就满头大汗,这可是寒冬腊月。 南溪和明夏二人走走逛逛,这京城里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睦州城有的这里都有,睦州城没有的这里也有。 南溪和明夏看的眼睛都花了。 两人逛着逛着就拐进了一家香粉店,隐藏在众人之中,看着卫辽焦急的从门口走过去。 南溪和明夏对视了一眼,便默契地走出香粉店往卫辽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们是故意甩掉卫辽,去见楼玉蝶断然不能带着卫辽。暂时还不能让李淮景知道自己要做的事。 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听,果然京城的香楼众多,有人说天香阁是最大的,也有人说玉香楼是最大的,还有人说名香苑是最大的。 明夏愁苦着脸对南溪说:“主子,这就已经三家了,难道要我们一家一家的去问?” 南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道:“明夏何时变的如此聪明了。” “主子,这要问到什么时候啊?别不会当我们是什么奇怪的人吧?”明夏一头雾水的跟在南溪身后嘟囔着。 “不去问怎能知道。你快跟紧些,这里人多。”南溪还不忘叮嘱明夏,有时候她觉的明夏比自己还糊涂。 就这样南溪带着明夏一家一家的打听楼玉蝶的消息,不是被人斥责着赶出来,就是充耳不闻不搭理她。 南溪和明夏一路打听着来到玉香楼外,看到玉香楼磅礴的气势,二人都惊的合不拢嘴,这玉香楼上下三层,又宏伟又气派。 明夏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玉香楼有点胆怯道:“主子,是这里么?这玉香楼气派非凡,不会是这里吧。”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大不了就是被赶出来,怕什么。”南溪倒是没什么惧怕的,在她的心里,连死都不怕,还怕这。 南溪和明夏走进了玉香楼,里面客官众多,一看这绮罗珠履的穿着,就知道大多数都是京城名门的贵女们。 南溪很留意光顾这里的客官,有钱人来得多,赚的银钱自然多。 这些贵女们是最舍得在香粉上花银钱的,只要能让这些夫人小姐的满意,自己的南凤玉肤散就不愁卖了。 正在二人转着随意看看时,店家迎上来道:“不知这位姑娘您需要些什么?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南溪想了想便问道:“店家,有没有能让皮肤变得凝白如玉的香粉。” 店家好奇地盯着南溪,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姑娘您说的这种香粉店里是有的。” 说罢,店家从柜台里取出一个白瓷的粉盒,小巧而精致,递给南溪道:“这就是姑娘要的能让肌肤凝白如玉的如玉散,您看看。” 南溪看了眼店家,便轻轻打开了粉盒。 南溪边打开粉盒边听见店家说道:“这可是本店卖的最好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