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辽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眼神在南溪身上查验了一番,看到南溪安然无恙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对着南溪厉声斥责质问道:“你不要命了?” 南溪若要有个三长两短,睦王爷岂能饶过他。 南溪也知这次又是自己冒失,鲁莽行事,便由着卫辽责骂,也并未出声。 小虎头帽已然吓得呆呆傻傻,半天才哇地大声哭出来。紧紧地抱着南溪的脖子,手里攥着的饴糖已被汗水消释,粘了南希一脖子。 卫辽看着南溪怀里的嚎啕大哭的小虎头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南溪,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南溪怀抱小虎头帽领着孩童们回到了鸡鸣堂。 大些的孩童给众人讲了今日在街上的喜闻乐见,当然也告知了被马车冲撞的事。 孩童们的描述大多是轻描淡写,南溪也不希望众人为此担心,尤其是祝鸡翁,便也隐瞒了真相,让孩童四散回去了。 吃罢晚饭,南溪正在鸡舍忙着,就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不知是哪个妇人在教训孩童,言语刻薄犀利。 南溪从鸡舍出来,只见一刻薄妇人正对着孩童指桑骂槐道:“谁把他们带出去受了惊吓,回来哭啼不停,真是不是自己家的便随意对待。那马惊了怎么就自个好好的回来了呢。” 南溪听出来了,这是在骂自己没有带好孩童,让他们在外面被马惊的事吓到了。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祝鸡翁抱着蔫头耷脑的小虎头帽也走了过来。 祝鸡翁平日里待人温和亲切,可一旦是关系到小虎头帽的事情,他就尤其的谨慎。 祝鸡翁轻拍小虎头帽的背,略有微词道:“是啊,不知今日出去遭遇了何事,这阿山回来有些神志不清,总是胡言乱言,还时不时的啼哭几声,我这心里急得慌。” “原来大家都一样,我还以为就我家这个是因为肚子饿而犯浑,还责罚了他。马惊扰民这么大的事怎能欺瞒于我们。这亏得没出什么大事,否则定也是拿命赔得。”又来一个妇人手里也拎着同样哭哭啼啼的孩童。 “马惊扰民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人说一声,阿山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否则怎会如此这般。”祝鸡翁一听便慌了神,难免有些气急。 南溪见大家都心急如焚,便走出来想解释清楚。 “孩童是我带出去的,马惊扰民是事实,但也已解决,未酿成大祸。我稍后给孩童们开些安神之药服下便无大碍了,还请大家心安。” 祝鸡翁一看是南溪,虽心里虽有怨气但也不好当场发作,便嘟囔道:“即便是带他们出去,也需保证他们的安虞,这下如何是好。” “祝鸡翁勿需担忧,我稍后给小虎头帽开副药喝了就无碍了。”南溪安抚祝鸡翁道。 南溪觉得救下孩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孩童们也都安然无恙,解释清楚便是。 可话音刚落,只见一体型彪悍之妇人快步走到南溪面前,上前就大力的掌掴南溪的脸颊,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怎能说的如此轻巧,那马惊万一伤到他们,你能承担的起么。”妇人动手后还不解恨,还凶恶无比的大骂道。 南溪的脸颊上立刻赤红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卫辽先前在暗处,看到南溪被欺负,立刻现身出来将妇人一把推出去很远。 “你这妇人怎得如此无礼,胆敢打人。来人,将此人拿下。”卫辽也是气到了极点,南溪为救孩童险些丧命,这些乌合之众竟然还兴师问罪,他真替南溪感到不值得。 南溪拦住卫辽道:“他们也是气急至此,莫不要扰了更多鸡鸣堂的人。”如若此时抓了妇人,鸡鸣堂内必起内讧,刚能正常运转,灾民们也刚稳定下来,再不能出乱子。 卫辽看到南溪受了气,还这样忍着,越发觉得南溪窝囊,气不打一处来的站在南溪旁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那妇人骂完还不解气,再动手她又碍于卫辽在旁也没这个胆量。 便上前推搡南溪道:“你说话啊,现在怎么成哑巴了,做了亏心事了吧。别觉得你教孩童们识几个字,会菢雏白凤乌骨鸡就能为所欲为。” 南溪也不急于辩解,她俯下身子看看那几个孩童,想问问他们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祝鸡翁见南溪不接话,心里也是愤懑不已,不由得重话也随之而来。 “你既然是王府之人,虽在救助灾民,但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祝鸡翁为了小虎头帽的事也是气得面红耳赤,也随了他人心生怨恨之意。 南溪未料到祝鸡翁也会如此误解自己。 其他人不解自己的用意情有可缘,想想平日在鸡舍里待祝鸡翁也是尊敬有加,菢雏饲喂之事也是尽其所能教于老翁。 但此时。。。。。。南溪心中微微一钝,有丝丝酸楚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先前蔫萝卜似的小虎头帽在祝鸡翁耳边轻声道:“阿翁,是书生哥哥救了我的命,不要打他。” 祝鸡翁闻言大惊失色,轻摇小虎头帽道:“阿山,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