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离开知春园后,明夏撅着老高的嘴不乐意地抱怨道:“辛苦这么些时日菢孵出来,结果王爷就赐了这么一双小白凤乌骨鸡。” “这睦王爷真是小气之人。”明夏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 “本来菢雏白凤乌骨鸡又不是为了要赏赐,我看这睦王爷倒是大度之人。”南溪对李淮景赏赐自己 “白凤仙子”很是意外,也非常满意。 “你想啊,我们现在有了这一双白凤乌骨鸡,以后就会有更多的白凤乌骨鸡。那可都是稀世珍禽,花钱都买不到。”果然还是这睦王爷最了解南溪。 “原来如此,还是南姑娘想的长远。”明夏吐吐舌头。 “这睦王府不比别处,你在此一定要小心言语。”南溪眼神中透露着担忧望向明夏。 “我知道了南姑娘,以后我都会多加小心。”明夏也知道这是南溪在为自己好。 经过上次书阁之事之后,南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个有说有笑的南溪,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也只有南溪自己知道,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上活下去,一切只能靠自己,曾经的她还是太稚嫩了些。 南溪得了珍贵的白凤乌骨鸡自然是养在知春园的鸡舍内。先前白凤乌骨鸡的全都被移去了王府的苑囿里,由析木照料。 明夏的身体也已恢复了一大半,但左腿走路还是费力,依然跛着。 南溪也是束手无策,多次找了龙玉,龙玉也表示药石无法回天。 所以每每南溪看到明夏那跛着脚走路的样子,心里就会阵阵刺痛。 她欠明夏的太多。 如月的药依然是每日由南溪负责熬煮送服。送完药后南溪都会喊上卫辽去书阁待上一回。 南溪去书阁找一找饲养小白凤乌骨鸡的方法,毕竟幼小的生命比较脆弱,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双白凤乌骨鸡已被送去刺史府,听说刺史很是珍惜。”卫辽漫不经心道。 “王府菢雏白凤乌骨鸡的事也传遍了睦州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卫辽越说越欣喜。 “这些乌骨鸡拿出去贩卖绝对能得不少两银子,可惜咱王爷不是缺钱的主儿。”说罢,卫辽的热乎劲瞬间退却。 南溪只当他是在自言自语,完全不做搭理。 “嘿,你这药童,和你言语你怎么不吱声?”卫辽对南溪的态度很是不满。 “要我说什么?你家王爷是那贩夫走卒么?你琢磨这些,不如想想我这两只如何养大?”南溪瞥了卫辽一眼。 “说的也是,我家王爷的就勿需肖想了,大抵是往来人情之礼。你这两只得好好养大才是。”卫辽在南溪地点拨下才反应了过来。 “我给你找只看护鸡舍的狗如何?”卫辽讨好般地套南溪近乎。 南溪气地翻了几个白眼。 “你是巴不得我这白凤乌骨鸡进你的狗肚子里啊。”这卫辽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真是不能稳定地发挥。 卫辽和南溪的闲谈就在这不是很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淮景的侍卫就来传南溪去翊辉堂。 龙玉听见也有些意外,并确认了是只请了南溪一人。 南溪一听头皮发麻,这是发现什么了么?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后背发凉。 “勿需担心!”龙玉仿佛看出了南溪的心思。 南溪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侍卫后面,这个侍卫面生,南溪从来没见过,也不敢探探口风。 但她还是大着胆子想试一试:“这位大哥,不知睦王爷此时召我有何事?” 那个面生的侍卫只生硬地丢下一句:“去了便知。”就再也不打开他那难开的金口了。 南溪就这样心惊胆战地来到了翊辉堂。 李淮景坐在堂前,南溪行了礼。 “以后每月初一和十五,你需去协助膳堂制饼。“。李淮景看着手里的书头看都不看南溪一眼便道。 “可这两天都需为如月姑娘熬药送药。”南溪颇有些为难道。 但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固然是松了些的,原来是为了糖脆饼。 “时辰可由你来安排,并按时有月钱发放。”李淮景还真是大方。 南溪一听有月钱发放,那真是求之不得。 故而爽快地应承下来。 “勿要偷懒,若本王吃的不对味,要你好看。”李淮景就看不得南溪那爱财的样。 南溪心里盘算着月钱,越想越开心:“王爷放心,保证与王爷先前吃过的相差无几。” 南溪正要行礼告退,就看见李淮景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略微沉思片刻道:“小药童,你父母可还安在?“ 这是要刨根问底啊?南溪心中立刻就警惕起来。 “回王爷,多年前父母双亡,是师父在岳麓山脚下捡到的我。”南溪不敢雌慌。 “家中还有何人?” “唯南溪孤身一人。”南溪低头声音低沉道。 既然睦王爷问那必然已是彻查清楚过的。 李淮景双目微眯,也是个孤身影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