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站在门口,正笑呵呵的跟周应淮打招呼回家。 听见由远及近的哭声,老刘头还来不及回头,周应淮跟傅卿就已经跑出来了。 周应淮要抱玉丫头,玉丫头却躲开,转而扑进傅卿怀里。 傅卿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老刘头疑惑一声:“咦,玉丫头你裤子怎么湿了?” 玉丫头哭的更大声了。 傅卿笑着把孩子领进门,带着她先去换了裤子。 周应淮送走了老刘头,也急着要进屋看。 玉丫头藏在被子里,“爹你出去。” 傅卿忍着笑,让他去打盆温水来,给玉丫头简单的擦洗后,又让她换了干净的裤子。 等玉丫头穿好出来,周应淮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丫头委屈的把刚才的事儿一说,身为爹娘的他们听了只觉得好笑。 “我再也不理陈小汶了。” “我明天就跟先生说,我不要跟她坐在一起了!” “我帮她说话,她害我尿裤子,我再也不要跟她一起玩了!” 周应淮还憋得住笑,但傅卿却忍的实在辛苦。 见她憋成这样,玉丫头又委屈起眼泪来。 乐安不明所以,还特地跑到姐姐身后,蹲下身来凑近她的裤子仔细看了看。 “姐姐,你羞羞。” 终于,玉丫头还是被气哭了。 用过午饭,还不到未时,周家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 傅卿本想让他们来家里喝口茶,周应淮却不让。 马文光背着背篓慢悠悠的过来,跟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大家见他背篓里头还装着砍柴刀,都以为他要上山砍柴,没想到他却说是周应淮让他等在这里的。 周应淮偏要等着未时到了才打开大门,扫了一眼看着大家都到齐了,才有了吩咐。 他点出几个人,让他们跟着马文光出村去,又春生爹带着几个人上山,找些细小的竹子来。 而最后留下的那些人,则是跟着他去了河边。 村里还有其他人,也跟着凑热闹。 可等了半天都没见周应淮对他们有吩咐,便迫不及待的问:“应淮兄弟,那我们呢?” 周应淮语气淡漠:“我只带着他们在学堂里的人一起。” 说罢,他领着人就走了。 见周应淮他们已经走了,这些人又跑到周家,追着傅卿问。 “玉儿娘,你家周应淮领着他们做什么去?” “怎么只要上学的那几家人?咱们不都一个村的吗?” “就是啊,周应淮可不能厚此薄彼,不能欺负我们啊!” 前头那几个人的话傅卿还愿意好好说,听到这一句,她根本不想给什么好脸色。 “你这话说的,就因为这次没带上你们,就成欺负你们了?” “你们家孩子上学了吗?没上学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