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才落在脉象处,吴芝仪顿时眉心紧蹙。 站在门口的少禹神色一紧,“我娘怎么了?” 吴芝仪收了手,又贴心的把被子给她盖好,这才退出屋子。 “没什么,身子好得很。” 她掩上房门,在缝隙里又看了眼依旧贪睡不醒的傅卿。 “好的好像昨天根本无事发生。” 少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身子骨好,不打紧的。” 不打紧吗? 都说女人生产是最危险的,可其实小产更伤身。 昨天傅卿情况这样危机,可转眼又好起来,晚上还能打人。 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想着周应淮,或许能问问他。 “你爹呢?” 少禹扫了她一眼,“到镇上去了。” 凤鸣镇,留香阁。 周应淮将一封信拿到徐掌柜面前,“你去一趟幽州,将这封信亲自送到边护使府上,交给何大人的夫人,顺便给她送两盒香膏。” 徐掌柜顿时会意,接过来仔细放好。 “好,我下午即刻启程。” 东西送到,周应淮便要回去了。 徐掌柜追上来,“上回东家交代要把香膏送去绥阳卖,我已经找人去说路子了。只是镇上来问香膏的也不少,还有人专门从凉城而来,咱们铺子里还有些剩余,要不要先卖出去些?” 周应淮睨了他一眼,“当时她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怎么做。” 徐掌柜被他那一眼压得好像喘不过气来。 “是,我听东家的。” 出了留香阁,周应淮又去了趟镇上的医馆,请了大夫回家。 回家时少禹在旁边码着柴火,玉丫头在跟前捡菜,而傅卿则是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看见他回来,两个孩子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齐声声喊起来:“爹。” 在周应淮身后进门的大夫瞧见这副场面,顿时脸色一黑。 这家女人怎么这么懒,指使两个半大的孩子干活儿,自己则是懒在一边。 傅卿看见周应淮过来,刚想站起身,他却已经走到了跟前,让她坐着别动。 “你怎么起来了?吴芝仪不是说要在床上好好躺着?” 傅卿摇头,“我睡到刚刚才醒,实在是躺不住了。” 有外人在,她没好意思说得太大声。 “这位是?” “这是我从镇上请回来的大夫。” 傅卿见这位大夫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忙赶紧坐直了身体。 大夫也是个清高的,看不上这种只会懒在家里的婆娘。 “你家病人在哪儿?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耽误不得。” 他把傅卿的袖子轻轻挽上去些,“这位就是。” 大夫带她把了脉,顿时皱起眉来。 “你媳妇儿一点儿事都没有,看什么大夫,让我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