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愿意给双倍的价钱,最后好坏都说了,傅卿也翻了脸子,人家愿意赔偿三两银子。 之前就给过七百文钱的定金,现在配了三文钱,倒也不亏。、 既然翻了脸,人家也没必要留客。 傅卿他们前脚才刚出去,掌柜的后脚就关了门,动作快的就差直接撵人了。 李贵有些着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先回村吗?” “凤鸣镇附近就只有凉城的木炭要高一些,咱们只能再去凉城那边卖了。” 周应淮刚说完,李贵他们就摇了头。 “人家都说了凉城不让卖。” “人家是不让她卖,又不说不让我们卖。” 傅卿跟着应和。 “对啊,只要我们不说自己是两河村的人不久行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这三百斤木炭卖出去,总不能让这些东西烂在手里。 再说了,村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分钱呢。 李贵把背上,“那我去把乡亲们都喊上。” “等等。” 周应淮把李贵喊回来,交代了几句。 李贵眉心紧皱。 “只带着这么点过去够不够?” “先去探探什么情况,如果有人要,我们又再回来取。反正凉城也不远。” 周应淮跟李贵说完后,才又跟傅卿交代。 “你先回去,把情况跟大家说说。” 他眸心沉了沉,低声在傅卿耳边。 “如果实在卖不出去,就把家里的银子分给大家。” 傅卿点头,“好。” 夫妻二人都来不急好好说说话,周应淮就跟李贵背着十斤炭走了。 李贵走前把周应淮的话都吩咐给了大家,让他们辛苦些,再把木炭背回去,其他的等他们从凉城回来再说。 回了村里,傅卿先去找了刘家,说明了情况。 老刘头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立马就喊着全家挨家挨户的知会一声。 大家心里虽着急,但也知道周家不会骗人,暂且都等着。 两日过后,周应淮跟李贵才回来。 他们两人的后背都黑了一圈,明显就是背着炭的。 傅卿给他拿了干净衣服,有干劲给他做了碗面,等他吃饱了才问:“卖出去了?” 周应淮摇头,“卖不出去。” 傅卿心下一沉。 “一斤都卖不出去?” 周应淮点头。吃完了面,又把手边那杯水一饮而尽。 “凉城现在有个姓苏的商户,那里的木炭全是他一个人卖,只卖十二文钱一斤。且不说他们不准别人卖,就算是准了,我们也得降价才行。” 可是他们的木炭从这么远的地方背过来,还是用最好的木头烧的,价钱太低实在不划算。 “难道真的要烂在我们手里了?不是说凉城以外的地方木炭价钱更高吗?要不,咱们去试试?” 周应淮点头,“试肯定是要试的,但你也有门路。” 傅卿沉默下来。 她没什么门路。 周应淮不急不缓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没有,但是吴家有。” 傅卿一愣。“这从何说起?” 才刚问完,傅卿就明白过来。 “好,我去跟吴家说。” 片刻后傅卿就从吴家回来了,正要跟周应淮说事儿,才知道他倒头就睡着了。 他辛苦了这么天,大概都没怎么休息过。 看他累成这样,傅卿也心疼。 怕乐安吵着他,她又把孩子抱出去,甚至在外头哄睡了才抱进屋里。 她洗漱完后刚躺下,周应淮的手臂就圈了上来。 她正要喊他好好睡觉,别再折腾那些有的没了,谁知身边的男人又匀称了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傅卿哭笑不得,转过身来给他盖好被子,这才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周应淮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他估计还得再睡两个时辰。 傅卿给他做了饭,看着他狼吞虎咽鼻尖顿时一酸。 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周应淮抬头一看,才发现她红了眼眶。 “怎么哭了?” 傅卿稍稍背过身去,“没有的事儿,你吃的你的饭,不用管我。” 周应淮哪里还吃得下去。 “被人欺负了?王大有?” 傅卿摇头,说起王大有,她又把最近王大有和秦氏的事情都告诉了周应淮。 周应淮听后却皱眉道:“马文光办事太慢了,这么几天都没打听到那个秦氏的夫家?” “最近村里活儿多,他总的先把自己的事情忙清楚再去凑别人的热闹吧?” 周应淮轻笑出声,“嗯,你说的对。” 顿了顿,他又问起了吴家的事情。 “吴诚大哥已经答应了,今天上午就出门了。” 等他吃完了饭,这满身牛劲儿的人非要去地里看看。 马上就要严冬了,地里还有些活。 他媳妇儿娇嫩细腻,他不舍得媳妇儿辛苦,只要自己在家,家里的辛苦活儿都该他来干。 正要拿着锄头下地,傅卿又把他喊回来。 他把人抓进主屋,盯着他脱了衣服。 见他后背的伤已经好全了,傅卿这才放了心。 周应淮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与她说:“我就说没大碍。你那个药药效最好,擦了立马就好了。” 傅卿嗔怪他,“你也就是遇上我了,要是放在别人那里,你这伤怕是要在床上养十天半个月的。” 他点头,神情及其认真。 “对,所以才受伤就赶紧跑回来了。” 傅卿把那件已经做好,放了很久的新衣服拿出来给他试试,摸着轻便软和的衣服,周应淮仔细的摸索了半天。 这衣服好软,好暖。 这么好的衣服他舍不得穿。 “愣着干嘛?快换上给我看看。” 周应淮摇头,“衣服肯定合身,不用试了。” 衣服做好后傅卿就盼着他能回家,现在终于回家,可不是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周应淮无奈轻笑,只能试了试这件衣服。 才穿上身,刚才还觉得凉的身子瞬间暖和起来。 周应淮心满意足,刚才不舍得穿,现在又不舍得脱。 “爹,娘,张婆子家门口闹起来了!” 傅卿一把拉开房门,动作之快,简直让周应淮哭笑不得。 “谁跟谁闹起来了?因为什么闹?” 少俞那张一直严肃紧绷的小脸在这一刻满是兴奋和幸灾乐祸。 “是秦氏,秦氏的丈夫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