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乱讲,一会儿只会更热! 果然,没一会儿周应淮的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傅卿今天累了一天,实在困的厉害,根本没精神做别的事情。 更别提这一身的汗…… 她把周应淮推开,声音里已经明显带着被打扰的不高兴了。 “都是汗,脏。” 周应淮低低的笑起来,“咱俩谁也别嫌弃谁。” 一场酣战后,傅卿的骨头都快要散掉了。她软在周应淮怀里,半点力气都没了。 周应淮满意的把她抱在怀里,又被傅卿推开。 “你过去点,好热。” 折腾够了媳妇儿,他这回倒是乖乖的睡到一边去,再也没来烦过她。 翌日傅卿醒来时,太阳都已经晒进来了。 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伸手要把乐安抱怀里,可手摸过去才发现乐安根本没在床上。 她一激灵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空空的床铺,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转头看向床边的小床,只有尿湿的一滩痕迹。 紧接着,就听见大门被人打开,不知玉丫头说了什么,乐安也咿咿呀呀的跟着说着了一堆。 她换了一身衣服,又把乐安尿湿的褥子收拾起来,刚要开门,周应淮先她一步进来。 见她醒了,乐安伸手要抱抱,傅卿把孩子抱过来,亲了口女儿的小脸。 周应淮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我还想着让你多睡儿,都没敢进来拿东西。” 傅卿嗔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 周应淮今天神采奕奕,被媳妇儿骂了也高兴。 “这么早你抱着孩子去哪儿了?” “去了趟刘叔家。” 周应淮把褥子拿出去晒着,又把傅卿换下来的衣服扔在盆子里,准备一会儿再洗。 傅卿忍不住抱怨,“你找衣服的时候记得把东西都放回去,柜子都被你翻乱了。” 周应淮明显愣了一下。 今早他醒的早,趁傅卿还没醒,他几乎把整个主屋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想要看看那个能把人瞬间击倒,和似雾气一般伤人的东西究竟是为何物。 可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藏东西的也就这几处,他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直到察觉乐安要醒,他才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衣服出来,换上后直接抱着乐安出去哄,忘了把东西放回原位,如今听媳妇儿抱怨他才想起自己粗心大意。 “好,我下回注意。” 玉丫头跑过来,高兴的比划起来。 “娘,他们现在在挂钟呢。” 等傅卿抱着乐安出来,玉丫头牵着她就要往外走。 “等等,衣服还没洗呢。” 周应淮把昨天自己换下来的那身也拿了出来,“你去吧,我洗就行。” 傅卿笑话他,“你会洗什么衣服。” 才说完,又看见玉丫头期盼的眼神,顿时心软。 “那行,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玉丫头这才又高兴起来,拉着傅卿就这么走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已经把桩子竖起来,李贵是泥瓦匠,但也会做些木活,这会儿他指挥着七八个男人托着钓钟,其余三四个又拿绳索把钓钟稳稳的挂上。 忙活一阵后,终于把钓钟挂好了。 老刘头敲响钓钟,铛铛的嗡声响彻整个两河村。 “这个好,以后村头有外人来咱们一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还是周应淮想的周到。”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突然有人问了一句:“现在外头什么样了?周应淮不是去过远处吗?远处的山还绿吗?” 闻言,大伙儿齐刷刷的看向了傅卿。 傅卿摇头,“我不知道。” 玉丫头抢着说:“没有,我哥说,幽州那边连根草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绿色。” 乡亲们顿时失落起来。 以前的两河村青山绿水,到处都是绿色。可现在的两河村,地早晒得干涸成块,村道上全是灰土,连山里都不见什么绿色了。 “也不知道这旱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京城有个钦天监,专做祭祀求雨的事情。如今天下大旱,他们肯定会求雨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雨了。” 不知何时周应淮已经来到众人身后。 玉丫头跑过去,撒娇要抱抱。 周应淮把她抱起来,“大伙儿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万一粮食真吃没了,我再带着你们出去找吃的。” 昨天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周应淮去外头找了好些粮食的,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演变成了他找了满满两个竹篓的粮食,够吃两三个月这么久了。 如今他能这么说,乡亲们更是佩服他的本事了。 “爹,你快来!” 不远处,春生娘站在自家门口,冲着这边大声喊着。 老刘头心里咯噔一下,跟春生爹拔腿就往家里跑。 傅卿也跟着急起来,抱着乐安跑了两步才想起不方便,又把乐安也交给周应淮抱着,这才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