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武德九年九月,陈昀的玉米、土豆、红薯到了成熟的季节。 事先得到消息的李二凤很是重视,派出了萧瑀、房玄龄、姚思廉、魏征为首的豪华组合,专门前往原州,以视察边防的名义,见证亩产几十石的神粮出世。 一次来了二十几位朝廷高官,原州各方面都行动起来,严阵以待。 老程带着把右武卫军北出二百里巡防,防备突厥偷袭。 要是这些大佬出事,老程和陈昀都担待不起。 陈昀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新颖且隆重。 这让大唐的相爷阁老们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对陈昀的工作成绩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欢迎晚宴更是豪华,陈昀这货公权私用,在没逾制的情况下,盖了很大的一座三层酒店。 半个月前刚装修完成,除了门窗房梁瓦片,都是青砖和水泥。 很是气派豪华,还没有正式开业,第一个用餐的机会就给了长安来的高官。 萧瑀是个老顽固,对玄武门之变,秦琼等人劫持自己之事还耿耿于怀。 不敢对大老板李二凤龇牙,但对陈昀这样的李二凤爪牙咧嘴还是可以的。 自打到原州,就对陈昀没有好脸色。 见到这么奢华的酒楼,这老家伙就开始吹毛求疵。 直到看到柱子,老萧终于逮到机会。 这么粗的柱子,逾制了啊! 沉着脸把陈昀叫了过来,喝道:“陈刺史,如此粗的楠木,你逾制了吧!” “杨侍郎,你也是来过原州的,怎么不制止?” 礼部侍郎杨誉又来了,见领导问,很是尴尬。 陈昀的酒楼建在现在原州城的外面,他又没见到,如何回答,只好拱拱手,退到一边。 陈昀心里郁闷,萧老头是不是有病,我招你惹你了? 上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从见到萧老头就没给自己好脸色。 不过老萧是李二凤的表姑父,辈分高权力大,陈昀惹不起。 老萧历史上评价还不错,个性正直,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就是有些小心眼。 对付这样的老头,陈昀有的是办法,后世陈昀最爱和老头玩。 李二凤给陈昀来过密信,提醒陈昀别惹萧瑀和魏征。 要是要这俩倔老头抓住把柄,李二凤都不好为陈昀遮掩。 想到这里,态度恭敬,语言卑微道:“萧公,您老人家想岔了,我怎么敢用楠木,也用不起啊!” “这是我命人新研制的一种建筑材料,名曰水泥,您瞧瞧?” 陈昀命人把柱子上的表漆揭开一点,用刀刮了一刮,捧了一把混凝土渣,给萧老头看。 老萧这人倔,不相信,自己借来了护卫的刀,接连砍了三个柱子,详细查验一番。 发现确实都是陈昀说的水泥,见众人眼神诡异的看着自己,萧老头老脸一红。 扔下刀,径直走入酒楼里面。 陈昀一阵莫名其妙,笑着摇摇头,把众人引上三楼豪华包间。 萧老头自然是上位,按照官位大小,陈昀早就安排好了座位。 众人刚坐定,就听见楼下外面有人喊! “这是哪个瓜皮弄的,好好滴柱子被砍成这个怂样子!” “就是滴么,那个瞎怂干滴这瞎事情!这么好看的楼,被弄成这么样子,额老汉都看着心疼。” “盖原州酒楼额也参与了,东庄刘工头带着我们干的,一天十个钱,陈刺史天天来监工,经常提醒额们注意安全。” “陈刺史是个好郎君啊,建了那么多工坊,又建城造房,给后生们一个出路。” “就是么,陈刺史从来没有拖欠工钱,受了伤还会给医疗费。” “不知道哪个瞎怂东西,把陈刺史弄得这么好看的楼给糟蹋了!” “让我老汉看见,一拐棍子,锤死他个瓜皮!” 萧老头越听脸越黑,众人则是不断憋着笑,连大喷子魏征脸上都是直抽抽! 陈昀吓了一跳,忙跑去下楼去阻止。 “各位老人家,这是长安来的贵人,检查质量,明日我就命人修好了,等改天开业,您几位过来尝个鲜,本官这边还有公务,您几位请先回吧!” 刚才还在义愤填膺大骂不止的老头,听说长安的贵人,作鸟兽散,一溜烟夹着尾巴跑了! 陈昀摇摇头,这又把萧老头得罪了。 以萧老头的小心眼性格,陈昀预感以后看来是有苦头吃了,陈昀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儿,陈昀忐忑的上楼,已经惹了,自己也没办法! 出乎陈昀所料,萧老头一点没有生气,还乐呵呵的和众人打趣。 这什么情况,陈昀很是不解。 萧瑀则是一脸轻松,笑呵呵的对陈昀说道:“陈小子,我原以为你是个佞幸谄媚之辈,靠着谶语纬言,蛊惑陛下!” “不过听见百姓之言,老夫相信你是个有能好德之人。” “不妨对你说,老夫就是对你等玄武门之变时,挟持我等,心存怨念。” “见你如此这般爱惜百姓,善于经营,老夫受的那些,不算什么。不过你要是以后奸佞跋扈,老夫还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