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也来了?怎么这身打扮?谁欺负你了?” 醉眼迷离,陈昀有些恍惚。 老婆?这是什么怪名字?听着好像很亲切! 麴雨薇心里暗暗想,只是被四狗子掰着下巴。 让她感到生理上的痛楚,心理上的屈辱。 从小生活在高昌贵族家庭,这一个月的遭遇简直是噩梦。 强烈的疼痛和屈辱, 促使她心底的自尊剧烈迸发。 麴雨薇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与其如此卑躬屈膝的活着,不如去死。 她愤怒的喊道:“你们唐人都是这般妄自尊大吗?就这样对待王族贵女?” 陈昀还处于懵懂之中,老婆这是怎么了,难道受了刺激。 放下闺女,走过去手捧着老婆的脸,端详端详,检查一下,是不是傻了。 WTF!怎么回事? 还唐人?还王族?还贵女? 被这个短发的少年郎捧着脸,麴雨薇莫名的有些安心,就算之前在高昌王府里,都没有这般感觉。 迷离恍惚的亲切感,让麴雨薇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老婆好像年龄了很多,看这相貌也就是个刚上高中的娃娃。 这么青涩的样子,陈昀还只是在老婆的空间里看过。 “我说媳妇儿,你怎么变年轻了?这好像是你高中时候的样子啊?” “你怎么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为夫给你报仇!” 除了几个孩子,这下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媳妇?为夫? 这个胡女怎么成陈昀的夫人了? 孙思邈、老奶奶、李孝斌、卓仁杰,脸上全是愕然! 四狗子和胡三儿悄悄的退了出去,这不是他们应该听的。 麴雨薇也听懂了,这少年郎对着自己说为夫,还亲切的捧着自己脸颊。 越想越委屈的麴雨薇,抽泣起来,肆意的发泄这段时间,掩藏起来的委屈和恐惧。 陈昀最见不得老婆哭,有点手忙脚乱,喊来两个闺女当帮手:“殊瑜,殊璇,过来哄哄你妈妈!” 孙思邈感觉不太对劲,陈昀这不像是醉酒,而是走火入魔。 走到陈昀身前,用拂尘一挥,怒哼一声。 “醒来!” 陈昀感觉自己一阵腿软,险些瘫倒到地上,而且浑身被虚汗打湿。 孙思邈眼疾手快,把陈昀搀扶到椅子上。 陈昀趴在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老奶奶担心走到跟前,掏出手帕给陈昀擦着汗。 担忧的问孙思邈:“孙道长,昀哥儿,这是怎么了?” “无事,急火攻心,分不清虚实,梦幻魔怔了。” 出了一身大汗,陈昀酒也醒了,晃晃脑袋,喝了一大碗茶。 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看见老婆了?难道喝醉了? 听见有女人哭泣声,陈昀转头去看。 只见两个女儿扑在身穿胡服的女子身上,嘴里还不时喊着妈妈。 陈昀狐疑,难道自己还没醒? 阿璇用自己小手擦着“妈妈”脸上的泪珠,麴雨薇有点不适应,想要把这小娘子扶下来。 陈昀这下算是真的看清了,真是老婆!但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家再说。 陈昀让刘君宜老婆胡氏帮着奶奶,带着这个长相酷似自己老婆的胡女带回家。 回家的路上陈昀问孙思邈:“师尊,您说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吗?” 孙思邈走的很稳,徐徐说道:“世上万事万物,怎会完全一模一样,佛家还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顿了顿,孙思邈瞄了一眼陈昀,说道:“不过,遇见你小子,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你都可以生而复生!” “说不定是哪路神仙,见你孤苦,按你老婆样子,重新捏了一个吧。” 这老顽童,正经中不时带点小幽默。 陈昀撇撇嘴,回家问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不等陈昀下令,四狗子和胡三儿,已经带着衙役们,把那个所谓的商人抓起来。 四狗子和胡三儿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预感到这是条大鱼。 欺负大唐伯爵陈刺史的夫人,还是个胡商,不要命了? 四狗子和胡三儿,已经给这个所谓的胡商判了死刑。 “你说你是高昌王室女?在去突厥联姻的路上被马贼劫了?” 终于问清了,这个胡女的身世,还真是个王室贵女。 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个澡的麴雨薇,彻底冷静下来,也吃了一顿饱饭。 别说穿上唐衣的麴雨薇,显得亭亭玉立,高鼻深目,皮肤很白。 老奶奶专门命仆人给麴雨薇,用了孙儿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乌黑亮丽的长发,经过现代洗发水的滋润,犹如瀑布般流淌。 黑长直啊! 一个西域的胡女却长了一头浓密的黑发,莫不是混血? 陈昀记得高昌王,是汉人来着,不过在那个地方混血也正常。 “那你姓麴了?” 麴雨薇理着秀发,点点头,不敢抬头看陈昀。 “你面容上看似是胡人,为何一头黑发?”